作為遊戲行業的巨頭星球,阿斯雀德星深知直播行業對遊戲的重要性,在這一塊考慮得也很周全。
因此,雖然灰燼遊戲官網能看到所有存活小人的視頻動态,但内容卻是和号主本人的觀看進度同步的。如果号主不繼續遊玩下去,官網上也不會出現接下來的劇情。
一時半會兒無法得知韓、褚兩個小人和聖言星之間有沒有更深一層的關聯,尤瑞卡隻能讓自己和家族這邊多多努力。
聖言星的出現似乎隻是個巧合,在進入這個副本之前,灰燼遊戲裡的這兩位虛拟小人和它沒有任何關聯。
就當尤瑞卡懷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這隻是個意外,準備挪開視線時,兒子尤昵柯的來訊宛如那夏日雨夜裡乍然現身的閃電,令這位老人驚疑不已,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
“爸爸,祖上的那位友人姓秦。”
這句話令尤瑞卡握着木片的手微微顫抖。
盡管走的是魔法路線,這片被劃分為B區的宇宙日常畫風竟和A區的藍星有異曲同工之妙。
就拿電話來說,在B區宇宙,施個魔法就能令持有通話木的雙方進行隔空對話,同等的效果在藍星靠科技和電磁感應理論也能達到。
木片還在繼續釋放着聲音。
“那位秦老先生和祖上的關系十分要好,他很珍視這枚玫瑰戒,将其作為家族寶物之一傳了下去,此後它成了曆代家主身份的證明。”
“聖言星滅亡的前一天,那時的秦家家主戴着它出席了一場歌劇會,并被拍下了照片。”
……
尤昵柯一條一條說着,見久久得不到回應,他試探性地叫了句:“爸爸?”
“謝謝你,好孩子。”盡管小兒子歲數也不小了,尤瑞卡總也改不掉以前的口癖。
“讓我先想想,過會兒再說。”
如是說着,老人切斷了通訊。
一顆星球的滅亡有時是循序漸進的,就像盛放的花朵逐漸凋零那樣,隻在原地留下枯萎了的痕迹。
有時卻是猝不及防的,就像聖言星、迅橘星等一個個在史書上被宣判了死刑的星球那樣,它們原本通通都是生機勃勃,卻在某一刻突然徹底消失在茫茫宇宙間,至此再也不見蹤影。
他再一次審視出現在灰燼遊戲裡的這個“聖言星”的點點滴滴設定。
五天裡,這些畫面被他反反複複翻來覆去地琢磨了無數遍。
盡管出現的場景、角色、時長等方面都十分有限,副本裡對“聖言星”的構造卻是堪稱教科書級别的精準。無論是在服飾、文字、建築式樣、飲食等方方面面的細節刻畫都極其真實……甚至考究到連他這個資曆頗深的曆史教授都挑不出毛病來。
這令尤瑞卡不可思議。
他隐約覺得,事情的嚴重程度可能遠遠超過他先前的預想。
畢竟,遊戲和現實裡有一些雷同可以算作巧合,但處處雷同,且雷同細節相當的精緻,那就不能用“湊巧”二字輕描淡寫地揭過去了。
那是陰謀。
他起身前往藏書室。
作為鑽研了宇宙曆史大半輩子的學者,老人此刻前所未有地覺得很有必要再去研究一下以第二種形式滅亡的星球。
鋅知意的直播間觀看人數衆多,一位觀衆的離去如同湖泊中少了一滴水,根本不會被察覺到。
此刻,畫面裡粉絲口中的“褚崽”正和土著NPC聊天,也正好就“滅亡”一事在探讨。
褚知白:“滅世預言是怎麼說的,有沒有具體提到是哪種災難?”
第八小隊隊長搖頭:“隻知道是非常規能量大爆發。”
褚知白:“那是什麼,類似于核彈原子彈那種類型的爆炸嗎?”
法醫小哥:“可能……至少大家都是這麼理解的。”
所以在研究院和行動部的眼裡,“巢”的形象約等于一個日趨成熟的究極大殺器,倒計時結束的那一刻就是恐怖力量被釋放的時候。
黑發姑娘點點頭,本想再多問幾句,見員工休息室唯二的兩個護工走出來運送“病患”後,瞬間噤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