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那事知道的人不少,有不差你一個,在說要是通過這個把你開解了,那還是很劃算,沒準她姜婉婧還要感謝我呢。”說着,程芊月還如男子般雙手抱臂,眉梢微挑,下巴也擡高,像是事情已經解決了似的,驕傲極了。
饒是邵雯穎,都忍不住被眼前這一幕逗笑,仍是淺笑,卻是發自内心的,讓程芊月都不禁更加自信幾分,像是在說,“這還沒開始,這姑娘就笑了,我還是很厲害的。”
程芊月見她動搖了,就直接開始講起姜婉婧的事,說的剛好就是姜婉婧給與她相看的男子下藥,結果她自己跪了祠堂。
邵雯穎聽完後笑了,也覺得不可思議,對她來說這算是極其出格的事了,沒成想姜婉婧還有這樣大膽的一面,之後眼神又落寞了。
“阿婉也就在弄鋪子的時候成熟穩重,像個二十多歲的婦人,私下裡那可沒有她在弄鋪子時的半分沉穩,隻要事情不嚴重,她就敢去做。”
程芊月說完後又去看邵雯穎,見剛才笑的人此時更加憂郁了,她試探的開口,“不會你也是因為親事才如此的吧。”
這下邵雯穎點了點頭,“其實已經解決了,那親事也不會繼續了,但是我對......”
邵雯穎将事情的原委說了不少,聽得程芊月是氣憤不已,“你那父親真真算不上是什麼好人,這樣的事還能答應,這不是愚孝嗎。”
邵雯穎聽見這話,不禁用手摁住程芊月的小臂,“這樣說不好,父親他是長輩,他這麼做也是無可奈何。”
“什麼無可奈何,一早就該硬氣些,還要靠你母親相逼,哼。”程芊月是一點都不贊同的。
邵雯突然就覺得江南或許真的是個不錯的地方,姜婉婧和眼前的林姑娘的想法都是差不多的,和自己卻是大相徑庭,聽了之後,覺得不好,但是又勾起了她的其他心思,或許自己也應該反抗的。
“我再跟你說說江南的事吧。”
“好。”
“......”
向輕初和姜婉婧出來,準備再去開導開導邵雯穎,結果二人走到門前的時候,屋裡時不時傳出笑聲,二人面面相觑,不懂這是怎麼了,但二人都沒想進去。
這時樓下來了幾個讀書人,“哪位是掌櫃的。”
“你要不去隔壁屋,裡面也有琴案,我先下去一趟。”
向輕初回道:“你去就是,不用管我。”
姜婉婧下了樓,走到櫃面前。
她含着笑說道:“我便是掌櫃的,公子有何吩咐。”
其中有一人低聲跟旁邊的人說道,“在汴京,竟是女子都能經商了。”
“這可是汴京,它有什麼我都不稀奇,不就是經商嗎,男子可以,女子自然也行,不過是我們那兒沒有先例罷了。”
姜婉婧聽見了,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嘴角微微勾起。
“你們這兒的什麼茶,何以命名為‘宮錦’?”這樣問便是知曉“宮錦”的含義的。
姜婉婧解釋道:“小店取名‘宮錦’隻為圖個好寓意,祈願各位舉子能榜上有名。”
科舉可以說決定了讀書人的一生,考中後便是飛黃騰達,便隻是圖個好寓意,知道的人都會選擇喝上一盞。
果然下一刻,剛才低聲說話的人便是眼前一亮,急切的說道:“掌櫃的,給我們來上三盞。”
“好,公子們請坐。”說完便示意跑堂領着他們坐下。
很快,便有人端着托盤走向他們做的地方,姜婉婧考慮到三人同行,便讓後面做三盞一樣的即可。
等幾人看了這茶點的是“金蟾”,驚喜的說道:“這金蟾點可真是惟妙惟肖啊。”因着佩服這煮茶師傅的點茶手藝,故而聲音拔高了幾度,恰好讓剛踏進門的幾人聽得一清二楚,他們亦是讀書人。
幾人聽了,也好奇,便走到他們跟前,拱手作揖,“仁兄,可否讓我等也看看。”
大家都是讀書人,便少了計較,剛才那幾人不約而同的退後一步,讓這幾人看清,“果真如仁兄所說,這技藝若是用在作畫上也可啊。”
“這個是什麼茶,我也要來一盞,這金蟾的寓意可是不一般。”
“對對......”
跑堂的看見這幾人就上前跟着了,聽見此問,趕忙答道:“這是小店的‘宮錦茶’,是我們掌櫃的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