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先坐着看劉海雲和甯華郡主的比賽,我再去尋幾個人。”
姜婉婧無奈的回道,“好,你去就是。”
不一會兒,場上就站好了兩支隊伍,每個人的右臂上綁着代表兩隊顔色的不調,隊伍的右側是負責給兩支對付計分的内侍,案幾上放着兩種顔色的彩旗,若一隊得分,則将彩旗插入對應的木樁。
兩隊人現在都嚴陣以待,中央站着扔球的内侍,衆人的目光也不免就集中在那高高舉起的木球。
姜婉婧看着場上的兩支隊伍,問一旁端坐的邵雯穎,“這甯化郡主是何人?”
邵雯穎語音輕柔的回道:“甯華郡主是福王的嫡女,福王就是先帝的皇三子。”
突然,場上響起如戰場鳴金的聲音,略微刺耳,内侍扔完手中的球,就趕緊退後,場面一下子就變得激烈起來,無任何覆蓋的場地在馬蹄的踩踏下,很快就揚起塵土,馬匹來來往往,木球偶爾在馬蹄下滾動,很快又被擊飛。
速度之快,看得人眼花缭亂,不過姜婉婧沒有一直注視場上的情況,轉而拿起矮幾上的點心嘗了起來,這過程再如何激烈,她都未再将視線落在場上的人身上。
程芊月沒有如姜婉婧一般,依舊興高采烈的看着場上的人,邵雯穎看了一刻鐘,也沒再看了,不解的望着姜婉婧,“阿婉對看比賽不感興趣嗎?”
程芊月看着比賽還不忘搶先回答邵雯穎的不解:“她呀,隻對打馬球感興趣,可對于看别人如何打馬球,可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而後,又調侃道:“她要是喜歡看,我估計阿婉的婚事早就定下來。”
邵雯穎被程芊月逗笑,“又這般誇張?”
姜婉婧耳根微紅,推了一把程芊月,“一天盡知道說些不實之言。”
“哎呀,這是惱羞成怒啊。”
姜婉婧不再與程芊月多說,對邵雯穎道:“我就是覺得這過程太漫長了,我隻想看最後的結果,若我在場上,便不會有這種感覺了。”
邵雯穎點頭,去矮幾上取蜜餞的時候,就看見向輕初領着一個女子和兩個男子走過來,向輕初從一旁的木梯走上來,向姜婉婧介紹道:“左邊的是我三哥,右邊的是六哥,女子是我堂妹,叫向輕蘭。”
雙方互相見禮,而後向輕初領着三人去更衣室,她的兩個哥哥則是去了另一側的更衣室,她們離開之時,場上的劉海雲已經領先一支彩旗了。
姜婉婧所在棚帳的對面遠離高台的三個連在一起的棚帳,坐着的都是今年的同科進士,此時都看着比賽,有人道:“你們覺得哪對勝算更大?”
白允承接道:“這不好得出結論吧,她們的比分很接近,現在離比賽結束還有兩刻鐘呢?”
站在最前面,身穿錦袍,頭束銀冠的男子傲慢的說道:“你知道什麼,甯化郡主的隊伍裡有一位禁軍出來的,自然要比那些個隻有花拳繡腿的女子要強上許多。”
白允承聽見這語氣,不甘示弱道:“你怎麼看不起女子,你倒是上啊,就知道在台下說些個不着調的風涼話。”
“呵,上就上,你以為我跟你一樣,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啊,你等着瞧。”說完,昂起頭,顯得很神氣似的,徑直離開了。
白允承看着離開的人,氣不打一處來,但是又無法反駁着最後一句話,他确實不會打馬球。
但看着那人不可一世的樣子,白允承還是跟右側的鄭時中說道:“我定要好好看看,他能不能赢。”
鄭時中隻是低聲回道:“别...這樣,萬一...惹到麻煩,就...不好了。”
白允承還想說什麼,但最後也隻是負氣的沉悶下去,不再多說什麼,好半晌,又看向左側的裴欽,“仲右會嗎,你去幫我把他打趴下。”
裴欽筆直的跪坐着,視線不知落在了何處,回道,“我對馬球并沒有接觸過。”
“好吧,我連騎馬都不會,更别提在馬上打球了。”
白允承洩氣似的左右搖晃自己的腦袋,不知道又嘀咕了一句什麼,之後興緻又起來了,繼續看場上的比賽,很快場上一陣歡呼,原來是劉海雲一對再得一球,這下讓白允承倒是緊張起來了,抓着裴欽的小臂,
“仲右,你說紅隊是不是會赢?”
裴欽用另一隻手拿開白允承放在自己身上的手掌,撫平褶皺,頂着白承允震驚,無知無覺的開口,“不知道,這麼着急作甚,最後不久知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