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我又坐回浴缸裡,面對面地看着陸洄,突如其來的嚴肅把他吓了一跳,表情有點緊張地對我說道:“怎麼了?是不是那兒疼了?我這就下去給你買藥。”
說着就要起來。
我把他推回浴缸裡,濺起巨大水花,聽聲音背是磕着了,不過也活該,算是彌補了我剛才在瓷磚上的痛。
這回沒等他問我就直接開了口,“現在我們來做個小遊戲,快問快答。”
我豎起食指,搖了搖,“沒你拒絕的份兒。”
“好,請聽題,你喜歡男的女的。”
“男的。”
陸洄答得十分迅速。
“以前的绯聞怎麼回事?”
“配合炒作。”
“有沒有跟其他男人做過。”
“從來沒有!小知,我還是處男,我第一次就給了你,你要……”
“好了,廢話就不用說了。”我直接打斷他。
“你為什麼要參與生日那晚?”
此話一出,浴室裡霎時寂靜,他跟薛離聲一樣,久久的沒有說話,再說話依舊是回避。
“小知,我不能說。”
我不假思索道:“薛離聲跟我表白了。”
陸洄表情陡然變了,眼中閃過一絲陰霾,臉上皮笑肉不笑,自言自語道:“他倒是動作快。”
我不耐煩地咳了一聲,“我沒答應,但你要始終不說的話,可就不一定了。”
陸洄沉吟片刻,表情恢複正常。事已至此,隐不隐瞞倒不那麼重要,大家幾乎都是明牌,隻看誰棋高一着。
他緩緩開口,“我們都喜歡你,主意是戚聿桉出的,本來打的算盤是大家共享,看你先猜出誰,剩下的人退出,但現在……”
他攤了攤手,“誰都不可能退出,決定權在你手裡。”
我聽完幾乎想要仰天長笑三聲,不是開心的,是覺得搞笑。
我一大男人什麼時候成了香饽饽,還吸引的都是同性,我何德何能。
思及此,過往的那些懷疑全部浮上心頭,我狐疑地盯着他,試探道:“我以前追求的女孩子,不會都是被你們攪黃的吧?”
陸洄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見此,我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好哇,這就是我的好兄弟們,斷我桃花,阻我戀愛,不是基佬也被硬生生掰成了基佬!好好好,我可真是交了一群好兄弟!
哎喲,給我氣的,半天沒喘上來,陸洄過來幫我拍背,被我一掌呼在了臉上。
“滾開,看見你就煩。”
他被我扇走了,我自己趴浴缸裡清理,手指根本夠不到那麼深的地方,氣得我連連錘空氣,又把陸洄叫了回來。
42
在陸洄家裡睡了一夜,還沒醒他就幫我用嘴解決了一次,再被弄時我就沒好意思發火,半推半就地跟他搞了個晨間運動。
神清氣爽地起床後,我坐在餐桌前等陸洄把早餐做好。他作為一個随時随地都有人伺候的大明星,廚藝自然沒有多好,但因為以前在國外留學,也學了一點。最簡單的煎雞蛋煎培根,做個三明治還是綽綽有餘的。
等他的間隙我玩起了手機,想着這兩天都沒直播,粉絲該嗷嗷待哺了,于是上了一把遊戲,成功找回自信。
一局遊戲結束,早餐也端了上來。于是,我笑眯眯地跟直播間的粉絲告别,說我要下播了,聽取一片哀嚎。
雖然有點舍不得,但人是鐵飯是鋼,我隻好承諾說晚上會再播兩個小時,這才将他們安撫好。
放好手機,我一看餐盤就樂了,陸洄戀愛腦發作,給整了個愛心雞蛋,拿鐵上也勾着笑臉,我洄哥什麼時候這麼騷過。
他身上還系着圍裙,不同于薛離聲的禁欲,他穿圍裙有一種日本劇情片裡女仆的感覺,表面人夫勁兒老老實實的,其實掀開圍裙東西翹的老高,頂端直流水兒,欲又欲的很。
讓人想把他衣服全都扯爛,隻穿件圍裙,趴那兒用流水兒的地方擦地闆。
我被自己的聯想整的有些躁動,連忙甩了甩腦袋,怎麼大清早滿腦子廢料,被陸洄知道又該得意的不行了。
所向披靡的魅力再次得到驗證。
“這是?”我用下巴指了指餐盤上的愛心造型,明知故問道。
然後看到陸洄的臉,肉眼可見地紅了起來。
他一個萬衆矚目的大明星,尋常人見不着摸不到的,平時都供奉在神壇,拍戲采訪營業哪次不是遊刃有餘,隻有把别人撩的面紅耳赤的份兒,什麼時候見他臉紅過,簡直是奇觀。
陸洄惱羞成怒道:
“吃還堵不上你的嘴!”
我感覺自己現在像是調戲良家婦女的猥瑣男,該說不說,放飛自我後是有點爽。
但怕真把人逗着急了,我識相閉麥,十分安靜地吃完了飯,雙手一推,等着陸洄洗碗。
他家是自動洗碗機,倒也不費什麼事,我趁機轉悠起了他的房子。
陸洄房産很多,但常住的隻有這一處,我來了沒有十次也有八次,早就沒有新鮮感。轉悠也隻是因為他拍戲經常出差,會飛到世界各地,各種犄角旮旯,常常帶回有意思的小物件兒。
我看中了就順走一件,玩膩了又給他拿回來,這麼多年,樂此不疲。
我在房内踱步,衣帽間,沒啥看的。健身房,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