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鐘錢立馬應聲附和,聽着格門“砰”一聲帶着怒氣地摔上,隻驚出一身汗,唯恐自己方才說錯了話。
蕭褚安在房中踱步半圈,聽着鐘錢漸遠而去的腳步,才披上抵風的鬥篷出門。誰料他越是鬼祟越引得人注意,偏走側門讓柳文徽看了個正着。
一路尋覓他心生懊悔,懊惱自己不該那般咄咄不饒人。此時街道兩清,愣是一個人影也沒有,這個時辰除了勾欄,就沒有還開張的鋪子。
蕭褚安突生心慌,在街上尋了一圈無果,亦無措。轉身之際,手腕碰到了腰側的玉箫,他靈光乍現,心懷一絲希望吹了起來。
他不知道沈硯柏聽到箫聲會不會來尋他,但這偌大的江南城讓他如何找,隻能寄托于此試一試。
沉悶的箫聲款款入耳,沈硯柏睜了眼。手中還未飲完的酒壺撒了大半,衣衫被染的滿是烈酒辛辣氣味。
他晃晃悠悠站起身,晃了晃昏沉的腦袋,扶着牆尋聲走出巷口。
蕭褚安沒想他真會出來,當看清幽處走出人影,便奔佛似地那跑去。兩人相撞滿懷,情緒的大起大伏讓他們無多言語。沈硯柏兩眼多情迷惘,啟唇話語未出便被狠狠堵住。
……………………生命大和諧………………………………………………
街角旮旯處,柳文徽身側的牆龜裂出一道道駭人裂縫。他緊攥的指骨滴着血,卻更不敵此刻的心如泣血!
心中仿若被人插了千百刀,比任何一次刀劍都更為無情緻命。他隻是不明白,這小子怎麼就不知不覺占據了他心,讓他為之這般神魂颠倒,甚至……甚至甘願為他……!
柳文徽發上指冠,胸口一陣淤氣難出!
街道後,湖邊本就稀疏的柳條被他揮劍削了個幹淨,平穩的湖面被他嚯起波瀾,柳文徽怒吼着一拳又一拳地砸向老柳木,偏是如此這般非但洩不了一點火氣反而更甚。
他心有萬般不甘!扔了手中佩劍,遂一頭紮進冷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