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崖邊上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周圍被黑色的大雨籠罩,全部将士在各自營帳内閉目休息。
不過,主營帳内依然燈火通明,鹿霖郁站在一張羊皮地圖前,左身側擺放着南境城山脈地勢的沙盤模型,上面插着幾面紅旗,想必是為明日圍襲鬼城提前做的計劃布局草圖。
“你還沒睡?”江宴從營帳外走進來,瞥一眼模型内的旗幟,随後來到她身邊,望着羊皮地圖裡标識的南境王府,一口氣難以從肺裡呼出,心裡着實壓抑:“現在最難對付的,怕隻有這兇獸窮奇了。”
“我原以為用許坷的靈血,便可以引他現身,但現在看來,隻有冒險入城了。”鹿霖郁緊緊捏住手中的紅色小旗幟,複道:“明日,我會施展靈法,用魔火攻破城門,而你就帶着營中全部将士進城剿匪。”
江宴聞言一怔,詫異的轉頭望向鹿霖郁,手心一緊,道:“你要獨自去獵殺窮奇?”
“他是我的獵物。”鹿霖郁聲色淡冷:“自然,是由我降了他。别人去,都不作數。”
“你這自作主張的死毛病能不能改一改......”默了半晌,江宴終是猜出一二,歎息道,“你為她做那麼多,值得嗎?窮奇可不是什麼善類,就算你險勝于他,也未必能将其吸收。”
“更何況窮奇自身帶有寒毒,他的力量與你修習的功法更是背道而馳,若貿然将其吸收,我怕你會受不住,反而會遭其反噬。”
鹿霖郁應聲眨了眨眼:“降不住也得降,這是唯一能救她的法子。”
“講到她,我倒想跟你取取經。”江宴又不正經道:“聽阿枳講,你是用我研制的夜眠子把她迷暈,按當時的情形來看,你能把藥藏哪兒?”
“唇上。”
江宴聞言又是一愣:“你,真不正經。”
“這麼一想......”鹿霖郁面不改色,道:“是有那麼點不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