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這團其内有雷電交錯的火球,将士們異口同聲道:“這火光好美。”
江宴剛啟動法陣,也望向了不遠處的山谷,心中便滋生不好預感,見火球的光亮一點點在眼前消失,心跳簡直要跳出嗓子眼,她低聲道:“阿郁,你真糊塗啊!”
......
傍晚時分,山谷内霧氣氤氲,空氣裡潮濕凝重。
鹿霖郁翻飛的衣袂從奄奄一息,側倒在地的窮奇身邊擦過,走到前方兩步,一面鏡面如流水的鏡子高立在巨石上,長階四周,濃密的不知名植物覆蓋着上方,有淡淡的藍光浮動。
“這鏡子......怎麼會有我和阿瓷?我們在做什麼......”鹿霖郁不可思議地望着鏡子,鏡内顯現出一個畫面,宋琬瓷拿着一把劍從她背後用力刺穿,鮮血噴濺出來,真是血腥,不能直視。
“被心愛的人刺穿心髒,這滋味不好受吧。”
這聲音像是從亘古之地傳出來一樣,霎時從水鏡裡走出一個人。
此人身着白衣,白色長發披散而下,身上的氣息格外寒冷,每走一步,地面上便一寸寸凝結成霜,整個山谷頓時大雪飄零。
她清冷如玉,隻将手輕輕一擡,揮出去的靈力頃刻間震蕩山谷,以及鹿霖郁身後想搞偷襲的窮奇。
她面無表情,望着窮奇,緩緩而出的聲音帶着壓迫人心的威懾:“你這妖獸,竟還那麼不聽話。”
說罷,此人以靈化掌,巨大的手掌輕飄飄地拍下去,窮奇驟然地口吐鮮血,倒地不起。
鹿霖郁看得一時心驚肉跳,呼吸加重:“這力量強得未免......過分了吧。”
簡單教訓完窮奇,此人淡漠的目光一點點移過來,聲音是一如既往的平淡,捕捉不到一絲人情味:“區區一隻妖獸,你都對付不了,談何救她。”
“你是誰?”鹿霖郁握緊手中的劍,瞥一眼她身後的水鏡,低下聲音:“這鏡中之象又是什麼?”
“吾名鹿霖郁,是上古之神。”此人将袖一揮,山谷内的森冷氣息愈重。片刻後,她輕啟唇,緩緩道,“此鏡為衆生,所現之象,不過是天道早早定下來的因果。你是因,亦是苦果。”
鹿霖郁聞言,面容一怔,不敢置信地問道:“你是鹿霖郁?那我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