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不着。”宋琬瓷實在太頭疼縫新衣事情,心中自然帶着不耐煩和火氣,沒耐心道:“自己睡得跟死豬一樣,我起了都不知道,委屈死你好了。”
鹿霖郁杵在原地一愣,越聽心裡越不舒服,索性搶過她手裡縫了過半的裡衣,驚喜看到了衣服左半身胸膛處有一隻醜而可愛的小兔子,她不禁笑出聲:“這兔子是阿瓷繡上去的?繡得蠻新穎,可,可愛。”
“你還給我!”宋琬瓷紅着臉,把衣服奪回來,往懷裡塞:“我也是閑來無事繡上去的,不喜歡,我返工就是了。至于這般笑話我嗎?”
聽了這話,夏枳槐也不禁笑出聲,放下手裡的活,坐起身在宋琬瓷左身側,小聲道:“我就不打擾二位打情罵俏了。”
宋琬瓷急忙解釋道:“我沒和她打情罵俏!阿姐莫要誤會我們!”
“你瞧殿下這笑得嘴巴都合不攏了。”
宋琬瓷羞澀道:“阿姐!”
“罷了罷了,阿姐不說笑你們了。”夏枳槐離開之前,望了一眼宋琬瓷,複道:“對了,阿瓷,晚一些,你到阿姐屋裡頭,阿姐繼續教你女工。”
等夏枳槐走後,竹亭裡隻有她們二人。
這時候,一陣風吹過來,宋琬瓷感到一絲冰涼,身體不由得打顫着:“看來這天氣又要變得更冷了。”
“誰叫你不多穿點?”鹿霖郁嘴上是指責,心尖上實在心疼要死,連忙脫掉身上的狐裘大氅,把宋琬瓷裹得嚴嚴實實。
宋琬瓷哆嗦着喊了幾聲:“冷,冷死了......”
“真是讓人不省心......”她單手摟着她細腰,另一隻手輕輕地刮了下她的鼻子,輕聲道:“阿瓷,我不在王府的這段時間,你可要多注意些保暖,天那麼冷,應該多待在房間裡,知道了沒?”
得了這話,宋琬瓷心下一緊,擡着腦袋望着她的眼睛,緩緩道:“鹿霖郁,抱緊我。快點!”
她沒說話,照做了她的話,緊緊抱着。
“你要活着回來,我要當小兔子的娘子......”宋琬瓷自知西洲之行萬般兇險,就算眼前人再怎麼厲害,面對大秦的十萬兵力,想想都是膽戰心驚的,久久不能安心,便清唱起了夏枳槐教的《吾妻令》,聲音輕而柔:“吾夜縫新衣,朔朔寒風不可欺;吾妻穿新衣,萬般苦難皆散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