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床枕。”夏枳槐吻上她的唇,心道:“吾妻慰語沁夜色。”
......
第二日,窗外雪,紛紛落。
鹿霖郁側着身子,盯着宋琬瓷愈發好看的睡顔,擡起手,仔仔細細地繪着她的唇。
“我會救你。”她眼眸溫情,輕着聲音:“哪怕會要了我的命。”
言罷,她親吻她額頭一下,随後便起身離開了房間,往海棠閣院之外走去。
道路兩邊落着厚厚一層的積雪,她無暇叫人來清掃,朝自己的書房方向加快步子,穿過曲曲折折的回廊,才走上木橋,身後就有一道聲音傳來:“阿郁。”
她頓了步子,轉過身望過去,一眼便與江宴的目光對視上:“阿宴?那麼早,你找我有事?”
江宴打着哈切:“沒事。”
得了這話,鹿霖郁瞧她這一副疲倦欠佳的樣子,定然是昨夜和枳槐阿姐做了些羞事,折騰了一夜所緻。
片刻後,她淡淡道:“既然無事,你就回去陪阿姐歇息。”
打哈切半天,江宴揉了揉腰走向她:“醫書那麼多,你一個人看得過來?”她到鹿霖郁身邊,又打了個哈切:“你别想瞞我了,我都知道了。渡靈術已經抑制不了她的病情,你起那麼早,不就是想找一找其他能救她的法子?”
“我不在她身邊的這些時日,她因我受了太多的苦,把身子傷到了。”鹿霖郁歎息道:“她這樣的人就應該是好生養着,不能吃苦,不能受累,是我沒能照顧好她,辜負了宋可汗臨終前的囑托。”
“或許從一開始,宋湛的目标就是你呢?”江宴望着她,見她的眼眸中有淚光浮動,心間生了疼:“誰都知道太後不可能放過你,巴不得你死了。宋湛既然能想到用自己的死,換取你能帶阿瓷離開婁蘭的機會,怎麼就不會從一開始,他要算計的人就是你?我說過,你動情了,你不會眼睜睜看着她死,宋湛選擇你,必定是知道除解藥之外,還有其他法子可以救宋琬瓷。”
“我要尋到這法子,我要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