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你為何要......”
鹿臨演似是看穿了她裝的癡傻,正要開口問,鹿霖郁便起身,眼疾手快地拉着宋琬瓷手,匆忙地朝殿内走去:“娘子,我們快去看皇兄。”
“你慢點兒!”
宋琬瓷叫嚷着。
見着二人離去的背影,鹿臨演歪了歪腦袋,百思不解道:“姑姑,她為何要裝傻子?”
皇後聞言,趕忙捂了他的嘴:“演兒,莫要多言。”
昭陽殿内冷冷清清得隻有卧病在榻的鹿霖鄞一人,鹿霖郁二人一進殿,便聽到了嘶聲裂肺的咳嗽聲。
“皇兄。”鹿霖郁不敢表現出多緊張,盡可能用孩子的語氣詢問他的病情:“你覺得身體好些了嗎?”
鹿霖鄞看到她,悶咳幾聲:“朕沒事,阿郁,你過來,朕有些話想單獨與你說。”
得了這話,宋琬瓷心領神會道:“臣妾在殿外等候霖王殿下。”
殿中的燈火,将鹿霖鄞照得一清二楚。
到底是因病痛,加上操勞國事過度,他面色極其憔悴,頭上也些許多了幾縷白發。但望着他的那雙眼依然仁愛,一如往昔那般牽住了鹿霖郁的手:“朕快不行了,大齊不能無主,朕決意将皇位還給你......”
“阿郁願一直效忠皇兄。”她反握緊他的手,将紙條塞進他手中:“不管之後會有怎樣的變數,皇兄都要明白,阿郁從未想過做皇帝。”
鹿霖鄞止不住地咳嗽起來,明白了她的用意:“你回來了。”
“祁山秘院,阿郁已經重啟了它。”她眼眶微紅,語帶決意:“皇兄安心在昭陽殿内養病,接下來的這幾個月,我會肅清朝野,鏟除所有不忠之臣。”
隻字不提太後,個中意味卻不言自明。
鹿霖鄞悲痛着,輕聲應了她一聲:“朕明白了,放手去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