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找借口是不是?
她知道,沈釉白早就不想依靠家裡了,她想自己掙錢,盡管她家裡也不缺錢。
都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但其實富人家的孩子早在一開始就見識了社會的另一面,隻是他們與很多人認識現實的方式不同罷了。
看看,今天不就是一個好機會。
“你看我們都去了,宿舍裡就你自己,豈不是很孤獨?”
梁祝的話正中下懷,沈釉白說:“那我正好不用去圖書館看書了。”
一旁恨不得撤回兩秒的梁祝:“……”
我就不該這麼說。
尹蘇也趕忙勸道:“釉白,你應該跟我們出去鍛煉鍛煉,以後說不定林昭都追不上你。”
離譜,尹蘇不愧是說話不過腦子。
沈釉白剛想反駁什麼,就聽到林昭說:“行了,你總是這麼磨磨唧唧,就你事兒多,最後還不是去了。”
“林昭,你!”她的高冷全被林昭一句話給破防了。
“沈釉白,你快點同意,到時候我接受你的挑戰。”林昭朝她挑了挑眉,不要臉地說,“我會讓着你的。”
一旁根本不想運動的沈釉白:“……”
她隻想做一個安安靜靜的美少女而已。
最終,在三人的勸說下,沈釉白還是同意了:“先說好,我隻是去試試,不行我就不去了。”
林昭随口道:“這麼看不起你自己?”
“……我是說我不行嗎?這跟看不看得起沒關系好嗎?”沈釉白手裡還拿着書,“我就是不想學那些沒用的東西。”
“沒用?那是你還沒體會到鍛煉的好處,”林昭不樂意了,明明運動使人快樂,“你看看你那小身闆,再不去鍛煉鍛煉,我看你下次800都要挂了。”
“不可能,”沈釉白聽到“挂科”兩個字,立刻回道,“絕對不可能,我不可能挂科,你别胡說。”
……
“今天下午還有課,江東琰剛好回來了。”尹蘇說完,看了梁祝一眼。
梁祝看着天上飛過的麻雀:“……”
她該謝的也謝過了。
尹蘇也是點到為止,沒有再說什麼。
下午,她們上課,梁祝這次來得早,一進門,她就看到了坐在第二排的江東琰。
江東琰旁邊是他宿舍一臉不情願地坐在第二排的其他三個人,其他人在低頭玩手機,就江東琰一個人正低着頭看書。
還沒上課,坐得闆闆正正看書的人更像是異類。
梁祝走過去占了第三排,坐在他後面,自從江東琰受傷後,他們之間像是多了一股奇怪的聯系,這種聯系說不清,道不明,隻是讓兩個人親近不少,不再是隔着那層透明的紗。
他們都是一起經曆過生死的同伴了,就是因為有了這種生死之交,才讓幾人的小隊變得更加牢固。
因此,梁祝見到他,也想和普通朋友一樣和他打聲招呼,但是,她站起身時,看到前面正在認真學習的人,算了,今天不是好時候,不打擾他了。
于是,她收回擡起來的手,坐回自己的位子,學着江東琰,從書包裡拿出書溫習起來。
本來今天江東琰來得早,正低頭看着書,餘光瞥到了門口進來一個人,他身體不覺一僵,明明有很強烈的感覺,梁祝會叫他,但是直到後面的人坐下站起來又坐下都沒有任何動作,他似乎也能感覺到那人停頓了一下,果然,後面就沒有再聽到任何動靜了。
他忍不住想了想,自己從開學就一直坐在她前面,哪次見她主動和他打過招呼,如果真的有動靜那才不正常。
江東琰指尖微蜷,一不小心,書頁被折起一個角,他用手指撫平之後,那條淺痕依舊留在那裡,再也恢複不成之前的樣子。
等宿舍其他人來的時候上課鈴剛打完,梁祝看着剛坐下的林昭:“你們來得真準時。”
林昭看着台上的老師,小聲道:“上課這件事,不能太着急。”
梁祝剛回過頭就感覺到林昭戳了戳自己:“怎麼了?”
林昭沒有說話,而是眼神看向前面又轉了回來:“問了嗎?”
梁祝湊近她,小聲道:“問什麼?”
林昭一拳揮出去,口型說道:“跆拳道。”
梁祝搖搖頭:“沒打算叫他們,他們肯定不會去。”
林昭:“不試試怎麼知道?”
梁祝:“你學過還會去嗎?”
“不會,都花過一次冤枉錢了。”
“……你也知道是冤枉錢,所以他們肯定不會去了。”
兩人偷摸說着話,旁邊沈釉白一直用手戳林昭,但是她覺得沈釉白肯定沒啥事,亂打擾她,于是林昭把這煩人的手拍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沈釉白力氣加重,她才回過頭有些不耐煩地看她:“又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