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看着來電頁面,回道:“不知道。”
來不及多想,手機響了十幾秒後,她按下接聽鍵:“喂,您好。”
手機剛一接聽,那邊傳來公式化的女聲:“請問是梁祝女士嗎?”
她頓了一下,感覺被别人這樣稱呼怪别扭的,不過她還是認真回道:“是的,請問您有什麼事嗎?”
“梁祝女士,您好,一周前舉辦的‘深淵’挑戰賽祝神組獲得了第一名,公司這邊要求第一名在獲得耳機之日起,第七天和一個月需要到公司進行問卷填寫,請問今天您是否有空,方便來公司嗎?”
對方幾句話把事情說清楚,梁祝這才想起來那天她們去開元公司六樓的時候,那個男人跟她們提到過這件事。
後來,梁祝也聯系過群裡的人,第七天去開元做問卷,好像就是今天。
如果不是這一周發生那麼多事,加上昨天江海動物園的事讓她心情大起大伏,恐怕她真的會忘記這件事。
“有空,還是去決賽的地方嗎?我們幾點到?”她問。
既然她們得了耳機,那便要遵守開元的規則,隻是去兩次而已,而且還是周日,雖然會占了她們周末的時間。
女聲說了一遍地址,又說下午六點之前随時可以來,梁祝聽着這個陌生的地址,皺眉思考,不是決賽的地點?怎麼好像不是那個地址?
本來她還想再問一下,到底是哪,但是女聲很貼心地說稍後會把地址發到她的手機上。
“好的,謝謝。”最後,她客氣道謝。
“梁祝女士不知道能不能聯系到神鹿女士,我們這邊打了好幾通電話一直處于關機狀态……”
“可以,我跟她在一起,下午我們一起去。”梁祝回道。
挂了電話後,她看向神鹿,這幾天她都忘了,事情太多,加上神鹿本就不怎麼用手機,都忘記充電了。
這次還沒等她說話,神鹿就自覺把手機遞給她。
雖然她什麼都沒說,但是看那表情好像在囑咐她:記得幫我充電。
梁祝:“……”
行,誰叫我當初非要帶人家去買手機的。
開機她要幫,充電她也要幫。
“我們下午得去開元一趟,”梁祝跟她說完,又把開元公司的地址展示給大家,“你們知道這是哪裡嗎?好像不是我們上次去的地方。”
“在市郊,”沈釉白看了一眼,“打車需要五十多。”
“五十多?”梁祝皺眉,好貴,夠她好幾天的飯錢了。
其實她們上大學這幾年對江海市也摸透了,雖然沒去過,但是光看地址就很遠,她再次低頭看着那串長長的地址:江海市臨江開發區平津路1号開元集團生産基地。
“是江海的開發區,那邊沒有什麼建築。”沈釉白明顯一幅“你小心”的樣子。
梁祝:“……”
“好遠,”又遠又貴,梁祝實在不想去,“為什麼不去産業園的開元公司啊,那裡不是更近嗎?”
談話間,她突然想起那天那個男人跟她們說過的話,這難道是想讓她們參觀以後上班的地方?
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一點了,不然自己的生産基地哪是那麼容易讓外人參觀的。
“有去那裡的公交嗎?”梁祝實在不想花那五十塊錢,“我們可以做公交,或者騎電動車去也行。”
“有,”沈釉白已經把路線搜出來,遞給梁祝看,“從學校門口坐車,再轉23路就可以到。”
“地鐵的話暫時沒有。”
“好。”梁祝接過手機,看了一眼。
“我們下午兩點去吧,”她看着手機上的乘車路線,“大概一個小時就能到。”
“嗯。”神鹿點點頭,她從來沒有什麼意見。
“我們吃完飯先睡一覺,”梁祝頂着兩個明顯的黑眼圈說,“我昨天晚上好像确實沒怎麼睡覺。”
……
下午兩點,兩人準時出發。
兩點是一天之中最熱的時候,遠遠望去,外面的空氣都像是被蒸了一樣,扭曲了面前的道路。
這種熱不會讓人汗流浃背,而是太陽過于熱烈,她們的皮膚被曬得發疼。
梁祝站在公交站牌前無聊地看着上面的信息,神鹿則站在一旁打着傘,兩人靠得很近,躲在太陽傘落下的陰影裡。
等了有一會,兩人好不容易上了車,公交車上有空調,梁祝擦掉額頭上的汗水,漸漸涼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