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蘭芝并不想和她打,閃躲兩下繞過淩杜若,走到兩位部主跟前:“啟禀岑部主、衛部主,方才弟子在與淩杜若比試時這枚暗器突然飛來。”
“弟子認為這屬于暗器犯規,請部主定奪。”
言罷,青蘭芝便雙手奉上銀針,禮數周全。
“呵。”衛蓮見岑鼎姚還扭頭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便自己拿起青蘭芝手中的銀針。
衛蓮自然見過,畢竟這是半個月前醫藥世家蔣氏親手打制送上來的,衛蓮還親手驗過。
“蔣白薇,你還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蔣白薇顫顫巍巍地跪下行禮:“我、弟子一時沖動……”
衛景天給淩杜若下了幾針,淩杜若勉強使得上力氣後也來跪在衛蓮面前:“師父,是徒兒失察、況且也是因為徒兒不敵,白薇才貿然出手……”
“都是徒兒的錯,要罰便罰徒兒!還請師父高擡貴手,不要降罪于白薇!”
青蘭芝挑了挑眉,啧啧啧,那個小娘子聽了不潸然淚下,感動得以身相許?
“别光看啊青蘭芝,”岑鼎姚咬着牙,拍了一下自家老二,“第一回合的事你不打算想個理由嗎?”
青蘭芝眨了眨眼睛,摸着鼻子錯開視線:“這勝敗乃兵家常事,阿顔一時失手不敵也是正常……”
“青蘭芝,你最好說的是真話。”岑鼎姚咬牙微笑道。
師父要叫全名準沒什麼好事,青玉顔那拙劣的表演顯然被英明神武的武部主窺破真身了。
二位門主也趕到,衛蓮将事情的原委悉數禀報。
“是同夥合謀,還是一人之錯?”右門主問道。
“是弟子說服……”淩杜若正想要攬下罪責。
“淩杜若你可想清楚了,”青蘭芝漫不經心地打斷了他的話,“同夥合謀記大過,兩人各杖責五十。”
“一人沖動違反大比規則,記過,杖責三十。”
在場的長輩紛紛看向青蘭芝,左門主一眼便認出她是誰:“你好像很清楚處分條例?”
青蘭芝沉默片刻,有些心虛:“弟子多言了。”
“是我!是我在台下看不過去,是我自作主張要幫杜若哥哥,要罰便罰我一人吧!”
蔣白薇主動認罰,此事便告一段落。
文部因暗器犯規取消大比資格,嫡傳弟子大比頭籌由武部取得。
今年的頭籌為,參加來年開春三年一次的武林大會。
“但門主決定派出六名部主嫡傳弟子,可為師隻有你們三個弟子,所以呢……”
“要從其他部主那裡借三個弟子?”青蘭芝配合問道。
“聰明,”岑鼎姚搭上青蘭芝的肩膀,“我看衛蓮那三個徒弟就不錯,淩楓荷、淩杜若、蔣白薇。”
“啊?”青玉顔跑上來,“蔣白薇不是嫡傳弟子啊!”
“但她是衛蓮的入室弟子,沒關系的啦、”岑鼎姚突然松開青蘭芝,一掌朝青玉顔打去。
青玉顔措不及防,條件反射地對掌抵擋。
雖然明顯不敵,但青玉顔被震開後穩住身形還能跟岑鼎姚再過兩招。
青蘭芝一看就知道師弟露餡了,擡腳準備開溜,但也不夠岑鼎姚手速快,直接被點穴定在原地。
“師父,您這是何意啊?”青蘭芝擠出一個不自然的微笑。
“哎呦疼疼疼……”青玉顔被岑鼎姚揪着耳朵扔到青蘭芝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