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青一理的微笑中流露出甜蜜,“我們是交心,沒做過逾矩的事。”
青蘭芝動作很快,面條已經搓出半碗了:“你跟她說過你是青淩門的?”
“那倒沒有,”青一理把切好的蔥花一點一點撈進小碗,“免得給自己惹麻煩,我還說我姓陶呢。”
青蘭芝動作一頓,發覺蹊跷:“我們也沒說,那她怎麼知道你是青淩門的?”
想起莺枝的話,青一理一愣,卻并沒有懷疑:“那應該是我什麼時候說過吧,你這面條為什麼要這樣搓啊?”
“長壽面就一根啊,當然這麼搓。”青蘭芝見青一理涉世未深的樣子,皺了皺眉,“師兄,你可當心着點!到底是外面的姑娘,不像我們宗内知根知底。”
面條差不多了,青蘭芝揪斷再擀面,又聽到青一理似是埋怨地道:“瞧你這話說的,淩楓荷找過你了?”
“跟淩楓荷沒關系,”青蘭芝取粉擀面,“我覺得莺枝姑娘未必沒有武功。”
青一理聽這話便感到詫異了:“怎麼說?”
“我都用劍抵着你了,她沒一點驚慌,”青蘭芝想了想,将擀好的面鋪開撒了面粉又疊起來,“她過來跪下的時候動靜很小,走路也看得出來。”
“師妹你想多了吧,莺枝姑娘閱人無數當然鎮定些。而且她時常跳舞,體态輕盈些也正常。”青一理見青蘭芝開始切面了,便起鍋燒水。
“青一理,我跟你講認真的。”青蘭芝耐心說道,“我看她跳舞的舞步和甩袖的動作,有些岱宗女兒功九玄楊柳枝的影子。”
“你攬着她飛身上三樓,她可是完全不畏高的!”
“哎呀,阿蘭你真的想多了!”青一理指了指快要沸騰的水,“你趕緊下面吧!”
“唉行吧行吧,”青蘭芝不耐煩地招了招手,“滾去望風!”
過了快半個時辰,青蘭芝用胡蘿蔔絲在岑鼎姚的荷包蛋長壽面上擺了一個“壽”字。
青蘭芝和青一理把四碗面條擺上桌,還有一人一盤的拍黃瓜。
“來了來了,阿顔回來了!”青一理從屋院把禮物提過來,為了防止被岑鼎姚看見還是翻牆的。
青玉顔一路拉着岑鼎姚:“師父,你不要着急嘛,我還有幾招不太懂……”
“為師快餓死了,下次再學吧你!”岑鼎姚聽青玉顔說研究了新菜才回武岡堂吃飯,要不早就沖去膳堂了。
青一理、青蘭芝、青玉顔三人彙合,按照齒序排開給岑鼎姚行了個禮:“師父生辰快樂——”
此時,岑鼎姚這個蒼鷹般的女人流下了眼淚:“哎嘛呀你們,搞那麼煽情……”
“好孩子,都是好孩子,為師養你們值了!”
岑鼎姚一入座,看見精心擺放的“壽”字,又感動了起來:“做得真好,沒讓衛蓮她們幾個看到真是虧了,為師都舍不得吃了!”
感動是真感動,餓也是真餓,岑鼎姚馬上就吃了起來。
青蘭芝也吃着,擡頭卻看見青一理悄咪咪地把蔥花挑出來,轉頭一看青玉顔在偷偷摸摸地挑香菜。
發現青蘭芝疑惑的目光,青玉顔無奈地擠出一個微笑:“嘿嘿,師姐、我不吃香菜……”
“香菜?”岑鼎姚扒了扒面,又扒了扒拍黃瓜,“哪有香菜,沒有啊?”
青蘭芝看向青一理:“師兄,你不吃蔥花嗎?”
師兄弟對青蘭芝投向幽怨的目光:你居然隻記得師父不吃香菜!
青蘭芝:下次一定,下次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