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被一個小姑娘耍了,江渌有點頭疼:“姑娘,你為何有意隐瞞?”
“你們飯吃完了吧?”青蘭芝馬上從江渌旁邊走進庭院,要去挑扁擔。
馬上,淩楓荷當着青蘭芝的面先挑了扁擔出門:“青蘭芝,這裡不能離人,我先走了。”
“淩楓荷!”青蘭芝氣不打一處來地叉腰,“我比你大,你好歹叫我一聲蘭芝師姐啊!”
淩楓荷依舊以那張“誰理你啊”的臉面對衆生。
“蘭芝姑娘,”江渌一副得逞的小樣,“這下沒什麼别的事了吧?”
青蘭芝咬牙切齒地點了點頭:“腹背受敵,我服。”
“好。”江渌微笑道,“姑娘,你是哪裡人士?”
青蘭芝眼睛都不眨一下:“陽水縣長陵山人。”
江渌拿着羽扇的手一頓:“不信。”
“你愛信不信。”青蘭芝轉身就走,又回庭院外守着。
江渌:……
青蘭芝愛搭不理的态度讓江渌非常不解。
以前那些姑娘,聽說能上京見長公主都是相當高興,江渌想了一晚上也沒想明白。
次日早課,文部包括淩楓荷在内的大部分弟子要下山做義診,正好抽簽去陽水縣。
武岡堂前利劍碰撞的聲音十分打眼,青一理和青蘭芝功夫已經到火候,早就不用木劍了。
“阿蘭,不許放水啊!要尊重對手!”岑鼎姚背着手,看見青玉顔下盤不穩,“為師去指導一下阿顔,你們不許偷懶……”
青一理耳朵靈的很,隻聽見當啷一聲就是青玉顔木劍被打掉了。
“你蹲會馬步吧,劍都拿不住。”
岑鼎姚歎了口氣:“阿蘭!你在大比擂台上的勁兒去哪了!”
“真利劍,師妹不敢亂來也正常……”青一理側身一躲,“阿蘭,你今天怎麼了?真陪我練啊?”
岑鼎姚也覺得青蘭芝狀态不怎麼對,便招手讓兩人停下。
青一理知趣地跑去看青玉顔,岑鼎姚搭上青蘭芝的肩膀:“這是怎麼了阿蘭?昨天在官爺那裡受氣了?”
“不是……”青蘭芝環顧四周,前去圍牆外。
江渌心裡多了幾分震驚,阿蘭是長公主的小字,這個姑娘居然也叫阿蘭……
青蘭芝一個伸手拽住江渌的後衣領,将他從牆根拖起來:“江大人知道偷看别人練武是什麼罪名嗎?”
“哎哎哎!”江渌扯着衣領,“姑娘!姑娘,我是個文官,我沒看啊!”
“那您是在聽牆角了?”青蘭芝松手,把江渌甩到一邊。
江渌整理了一下儀容儀表,昂首挺胸道:“作為此番押運的轉運使,也是長公主親信,我鄭重地邀請你上京……”
“喂!人呢!”跟前早就沒人了,江渌憤憤地錘了一下牆面,“嘶,真疼啊。”
岑鼎姚見青蘭芝回來,張望了一下問道:“阿蘭,什麼人啊?”
“昨天押運紅貨的轉運使。”
半晌,青蘭芝又聽到了腳步聲,回頭卻看見衛蓮匆匆忙忙地上來。
“衛蓮,你這是怎麼了?”岑鼎姚見衛蓮滿頭大汗,怕是出什麼事了。
“出事了。”衛蓮喘了口氣,“文部去參加義診的弟子、包括領隊的師傅全都被金牙寨的山匪擄走了!”
岑鼎姚十分意外:“怎麼會這樣?金牙寨現在都敢進城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