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蘭芝看着光潔的棉被,沉思了好一會兒。
衛蓮捏着她的手腕,當真是一點内力都探不出來了。
褚清卿服過兩次解藥,将衛蓮配的用完後便立竿見影地好了不少,至少能提起力氣、下床走路無需攙扶。
“蘭芝姑娘的脈象,你可探過?”褚清卿對花夏問道。
花夏搖了搖頭:“昨夜事發突然,屬下未能細細看診。”
“不過衛部主行事果斷熟稔,應該不是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花夏考量後答道。
“旭日?”褚清卿轉頭。
見被點名,旭日連忙答道:“啟禀主子,卷宗上并未寫蘭芝姑娘有何舊疾,也沒聽青淩門那邊說有……”
“主子,不如屬下進去看看?”花夏試探問道。
褚清卿微微颔首,以示應允。
“别擔心,你的内力過多幾日便能恢複。”衛蓮以為青蘭芝是擔心自己的功力,便出言安慰道。
突然,青蘭芝腦中靈光一閃:“等等,我知道長公主房中那個奇怪的味道了!”
“诶!阿蘭!你等一下!”衛蓮把青蘭芝拽回來,給她套上衣服,“當心着涼!”
沒等花夏敲門,青蘭芝自己便将門打開,正巧與褚清卿的眼神碰了個正着,愣在原地。
褚清卿沉默半晌,皺了皺眉:“你怎麼了?”
“你能下床了?”青蘭芝茫然地眨了眨眼,“這病有這麼好治?”
褚清卿:……
衛蓮現在覺得自己一個頭兩個大,連忙斥道:“青蘭芝!不得對長公主無禮!”
青蘭芝茫然地回頭看了一眼衛蓮,後知後覺地老實行禮:“民女青蘭芝,拜見長公主殿下。”
褚清卿和藹勾唇,親自伸手将青蘭芝扶起:“你們于本宮有恩,便是自家人,不必客氣。”
青蘭芝莫名覺得有些膽怯,大腦飛速運轉,最後轉身進屋。
衛蓮:?
“蘭芝啊,你幹什麼去啊?”
“我拿劍……”
衛蓮咬牙:“你拿劍幹什麼?”
“我忘記拿劍了……”
衛蓮:???
岑鼎姚,你下次再想讓本座替你做事可沒門了!
衛蓮正暗暗鞭屍岑鼎姚,褚清卿卻微笑道:“這孩子怕生估計是打娘胎裡帶出來的。想當初芝兒小的時候,生人靠近些便哇哇大哭,吃奶時也就罷了,三歲了也好不了一點兒。”
“讓殿下見笑了,蘭芝平日裡在門中也少與生人走動,估計也是生性如此。”兩人同樣笑意吟吟,同樣從對方眼中看到一絲算計。
話說青蘭芝帶好濯月劍跟着绛紅走到褚清卿房中,便開始一頓尋找。
“绛紅姐姐,殿下的床是黃花梨的麼?”青蘭芝将目光放在了那張雕花精緻的床榻上。
“是啊,”绛紅轉頭看向床榻,“難道這床有什麼問題?”
昨日褚清卿還在床上,故而青蘭芝不曾靠近這張床,湊近了看卻能發現那黃花梨……跟假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