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蘭芝将雙手背到身後,身體微微前傾,露出看似天真的微笑:“你們在背後嚼誰的舌根,還怕人聽到?”
“麹塵就是疑心病太重了!”旭日連忙站到兩人中間充當和事佬,“蘭芝姑娘,在下給你介紹一下,這位也是暗玉衛的一員麹塵。”
“從今天開始,便由我接管把守青松苑的任務。”麹塵擡着鼻孔,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還有副首領,昨夜主子下了命令要改口叫蘭姑娘,你怎麼忘了?”
“蘭姑娘”這個稱呼讓青蘭芝怔愣了一下,似乎在哪裡聽過。
旭日見她愣着,便問道:“姑娘,怎麼了?若是不喜歡這個稱呼,在下去找主子商量商量?”
青蘭芝回過神,上下掃了掃麹塵:“青松苑不需要把守,我和衛部主安全得很。”
“況且你這樣的……”青蘭芝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麹塵比朱墨都有些矮小,看着也沒幾兩肉,“行嗎?”
聞言,麹塵冷笑道:“呵,我承認江湖中人武功不錯。但我麹塵也不差,不至于打不過一個黃毛丫頭!”
“不信,”魚兒上鈎了,青蘭芝故意道,“不如咱倆比劃比劃?”
麹塵雙手環胸,嗤之以鼻:“我不打女人。”
青蘭芝眯了眯眼,故意露出輕蔑眼神:“是怕輸給女人吧?”
“你!”麹塵瞪着眼睛,明顯着了激将法的道,“來就來,爺還能怕了你一個小丫頭不成?”
青蘭芝得逞後内心狂喜,終于騙到一個願意跟她比劃的,這幾日練的空劍空功都快把她無聊死了!
青淩門把有對打的習武叫練功,長時間沒有對打的叫練空功,在青淩門習武鄙視鍊的最底端。
麹塵摩拳擦掌:“姑娘,别說我欺負你,我讓你一隻手罷,不至于輸得太難看!”
“别啊,勝之不武也挺難看的。”青蘭芝從容整理了一下衣領,長身玉立。
“副首領,你覺得誰能赢?”花夏站在旭日身旁低聲道。
“這蘭芝姑娘啊,有一點和主子很像,”旭日像麹塵一樣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不會做沒把握的事。”
正午,藏書閣。
“殿下,赤缇那邊一無所獲,”绛紅将藥碗端到褚清卿的面前,“除了瞪人,一句話都不說。”
“上過刑了?”褚清卿将毛筆放下,桃華端來水盆供她淨手。
“赤缇說、上了一點。”绛紅咽了口唾沫。
褚清卿擡頭,挑了挑眉:“他說的一點,是多少?”
绛紅搖頭道:“奴婢不曾進去瞧。”
褚清卿歎了口氣,端起藥碗,将黑乎乎的湯藥喝盡。
“桃華,去青松苑叫上蘭姑娘,本宮與她去地牢看看。”
得知青蘭芝去了影光堂送藥,褚清卿便直接與绛紅走向影光堂。
遠遠聽到影光堂有打鬥聲,褚清卿竟覺得有些稀奇:“他們什麼時候如此積極練功了?”
“不知道,可能是因為麹塵回來了吧。”绛紅撓了撓頭。
褚清卿更覺得奇怪了:“麹塵是最不愛練功的,從來隻和旭日較量。”
到影光堂門外,绛紅瞪大了眼睛。
旭日和花夏隻見兩人一招一式都打出殘影,青蘭芝的長裙寬袖不僅沒有成為障礙,反而無意中給這場切磋增添了美感。
恍惚間,花夏看到門外有兩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