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岑鼎姚猛地放下藥汁,嘴角還有黑紫色的殘留。
青一理瞪大了眼睛,迅速把門關上:“師父?我不知道您在裡面,您怎麼不點燈啊?”
“阿理?”岑鼎姚眉頭微蹙,捏緊了手裡的葫蘆,“你來幹什麼?”
青一理感覺師父語氣甚是嚴肅,不禁咽了口唾沫:“我……我的青武内經不見了,我想着可能是白天打掃時不小心落在您這裡了。”
岑鼎姚松了口氣,将剩下的藥汁喝完。四下查看,岑鼎姚在書架邊上找到一卷散落的“青武内經”,還寫有青一理的大名。
岑鼎姚拉開門,将書卷遞給青一理:“是這個嗎?”
“啊是是是!”青一理拍了拍胸脯,“幸好沒丢,多謝師父!”
“打掃時還看書,裝什麼?”岑鼎姚一臉嫌棄道。
青一理:……
人家是真的努力好不好!
但青一理哪敢和自家師父争辯,當然是老實開溜了!
“等等!”
青一理身子一僵,轉過身撓了撓頭:“額,師父……您還有什麼事嗎?”
“你、白天就把武岡堂掃了?”岑鼎姚眯眼,武部弟子輪值一般都在下了晚課後才來打掃,青一理怎麼白天就掃完了?
“哦,這個啊!”青一理松了口氣,“阿蘭給我留了字條,讓我每月十五白天就把武岡堂打掃了,晚上您要出去。”
岑鼎姚眼中閃過一絲陰冷,卻和顔悅色地對青一理道:“知道了,你早點回去睡罷,明日還要上早課。”
青淩門每逢初一十五一休沐,岑鼎姚才會選擇無人注意的時候外出。
岑鼎姚回到卧房,始終覺得不妥,阿蘭那丫頭到底知道了多少?
于是乎,岑鼎姚跑下布略堂把梅舞搖醒:“舞妹舞妹,快醒醒!”
梅舞:……
“鼎姚姐,你大晚上不睡覺、”梅舞不情不願的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幹啥?”
“阿蘭那丫頭好像知道我去那裡取藥的事了。”岑鼎姚雙手環胸,一屁股坐在梅舞床上。
梅舞一臉失望地翻了個身,睡意朦胧地嘟囔道:“知道就知道呗,你那蘭芝丫頭又不是大嘴巴,她不會到處說的……”
“可是……”岑鼎姚還想說點什麼,床上蓋着厚被子的人已經發出細微的鼾聲。
岑鼎姚站起身,叉腰耷拉着臉:“唉!年輕真好,倒頭就睡。”
等岑鼎姚走了,梅舞馬上睜開眼睛。
靠,這怎麼辦?
青蘭芝是怎麼知道的?
“明天得找于清掰扯掰扯了。”
到了天亮,岑鼎姚将一封信交給出遊送信的井拜。
……
再說丞相府,江潢被兩個小厮扶着進來,坐在江丞相旁邊。
從江潢進門的那一刻,青蘭芝便有些尴尬地打量着自己的右手。
江潢的腦袋纏着紗布,一邊胳膊挂在脖子上,還有脖子上帶點淤青的紅痕。
褚清卿見青蘭芝的反應,感覺有些好笑,便側身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調侃道:“你打的?”
“我沒有啊……”青蘭芝連忙否認。
褚清卿眼中笑意深深,笃定道:“就是你。”
青蘭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