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衛蓮臨行前又給岑鼎姚換了藥。
“嘶,我記得剛把阿蘭領回來時,那麼小一個,看牙齒應是六歲吧……”岑鼎姚轉頭看向衛蓮,“诶衛蓮,你撿的是幾歲了?”
衛蓮瞥了一眼岑鼎姚,專心抹藥:“七八歲,但應該比阿蘭生得晚。”
“你知道她們叫什麼名字嗎?”岑鼎姚又問道。
“嗯……”衛蓮放下藥膏,擡頭想了一會兒,“劉小荷,方若。”
岑鼎姚抿唇,試探問道:“那……禮君呢?”
衛蓮看着岑鼎姚,歎了口氣:“他就叫蘇禮君。”
“欸?他記得自己叫什麼名字啊?”
“嗯,那時他都十一歲了,當然記得。”
衛蓮上完藥,整理藥箱。
“那你……叫什麼名字?”岑鼎姚不依不饒地爬起來又問道。
衛蓮用看智障的眼神看向岑鼎姚:“我叫衛蓮。”
“不是,我說你來青淩門以前叫什麼?”岑鼎姚對此頗有興趣。
衛蓮一臉無語:“那一年我十四歲,我就叫衛蓮。”
“好吧。”岑鼎姚隻覺衛蓮小氣,問這麼點問題都不耐煩。
“那你呢?”衛蓮扶着藥箱,禮尚往來地問道,“你那三個都叫什麼名字啊?”
“陶阿理,阿蘭,李誠言。”岑鼎姚答道。
“青蘭芝姓什麼叫什麼你不知道啊?”衛蓮默了默,心裡嫌棄對方真沒用。
岑鼎姚撇撇嘴:“我要知道,還用得着玉山長公主嗎?”
“就記得你自己叫什麼是吧?”衛蓮不禁出言嘲諷道。
“诶你别說,”岑鼎姚說起這個就來勁了,“我還真不記得自己叫什麼了。”
衛蓮:……
“咋了,合着就我一個真翻百家姓啊?”岑鼎姚撓了撓頭,“怎麼你們都記得啊……”
衛蓮翻了個白眼,提起藥箱便打算走:“阿蘭就随你了!”
“等等,”衛蓮想起什麼,轉身質問道,“青玉顔之前尚在襁褓之中,你怎麼知道他真名?”
岑鼎姚一時語塞,亂答道:“你監視我武部啊?”
“大姐,”衛蓮嫌棄道,“你滿山給這孩子找奶吃,誰不知道啊?”
“哎呀?你們文部有奶居然不給我……”
“你跟我扯什麼?我問你怎麼知道他名字的?”
“他……”岑鼎姚眼神躲閃,“他衣服裡繡了!”
衛蓮皺了皺眉:“大戶人家的孩子啊,你怎麼不給人家送回去?”
“這……都扔了怎麼可能還要?”岑鼎姚不耐煩地擺了擺手下逐客令,“你少管我。”
衛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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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衛蓮拿着玉蘭花銀簪在玉山長公主的書房外敲門。
“吱——”花夏打開門,“衛部主?”
衛蓮見到花夏,瞬間想起岑鼎姚那句“問課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