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也沒有拿回腰牌,直接飛身上山。
“喂!前輩!還沒登記呢!”
門中的山路比她離開時寬闊了許多,胡越不費吹灰之力便上到武岡堂的高度。
院中之人隻見一個遠天藍色的人影從圍牆一躍,衣料與風相碰撞發出唰唰唰的聲音,直直落在大堂門前。
“那是誰啊?”錢瑞眯起眼睛。
“我該走了!”梅舞看清來人身形,迅速将手中木棍丢給錢瑞并奪門而出。
此時,兩枚飛镖擦着梅舞的肩膀飛過,釘在門檻上:“跑什麼?老娘是瘟神嗎?”
院中,淩杜若、蔣白薇、青玉顔還站在梅花樁上,與青一理對練的淩楓荷也收了劍。
風過山峰,兩绺發絲在胡越耳前飄忽不定:“人挺齊啊,岑鼎姚呢?”
胡越闆着臉,看起來又冷又兇。青一理一時說不出話來,指了指裡面。
“等等等等!别踹别踹!”岑鼎姚連忙打開閣樓上的窗戶喊話,“我這就下來!”
說罷,岑鼎姚一腳踏上窗棂便要飛身下去。
“你有病吧?”胡越擡頭,“開門啊!你想讓她們都看着嗎?”
“哦對對對!”岑鼎姚撤回一隻腳,關上窗戶。
梅舞挪回梅花樁旁,小聲道:“這是要幹什麼啊?”
錢瑞拿着兩支木棍搖了搖頭。
“看什麼看,都練功去!”岑鼎姚開門,對青一理貼臉開大,“尤其是你!”
青一理:?
“我?我怎麼了?”青一理放下劍辯駁道。
淩楓荷瞥了一眼青一理的劍,說道:“你太弱了。”
青一理錯愕地看着淩楓荷,一時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武岡堂内。
胡越從袖中掏出一個薄薄的信封,遞給岑鼎姚。
信封上正是青蘭芝親筆寫的“師父親啟”,岑鼎姚拆開信封,看見信中所寫内容。
【天黑不得行,望師重身體】
【春暖花開日,正是相見時】
岑鼎姚瞪大了眼睛,這臭丫頭什麼意思?
“反了天了!”想跑?還告訴她?
岑鼎姚拿上信紙蹭一下跑上閣樓,迅速加了一張信才把于清傳回的資料一并飛鴿傳書,灰鴿向晟京方向飛去。
“喂,你那個徒弟青蘭芝犯什麼事了?”胡越倚着門框,将岑鼎姚一系列操作盡收眼底,“青淩望月台那老妖婆要取她性命?”
岑鼎姚放飛灰鴿的手一頓,回頭看向胡越:“啥?”
胡越便将青蘭芝來送信被四個親衛盯上險些喪命的故事告訴岑鼎姚。
岑鼎姚聽後也百思不得其解:“她犯什麼事兒了?頂多隻是要抓人而已,怎麼會上升到滅口呢?”
“那我就不知道了。”胡越雙手環胸,打了個哈欠,“我要回略部睡覺,沒空跟你亂搞。”
“等會兒!”岑鼎姚攔在胡越前面,“那些親衛你把他們……”
“殺了。”胡越淡淡地吐出兩個字,發髻中漏出的碎發随着她的側眸動了動,“不然,我還要留着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