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姨……”小寒站在不遠處,默默看着岑鼎姚放飛鴿子。
聽到動靜,岑鼎姚走到她跟前蹲下,與她平視微笑道:“怎麼了?”
小寒有些迷茫,猶豫問道:“老叔……是不是養不起我們了?”
“怎麼會?”岑鼎姚笑出聲,摸摸小寒的腦袋,“不會的,你們老叔可能幹了!”
“那他為什麼總不來看我們……”小寒低下頭,“等我再長大一點,也能去做活計養活自己和妹妹……”
“你還小呢!”岑鼎姚拍了拍她的小身闆,“放心吧,等你們老叔有實力便不做那活計,就有時間天天陪你們了!”
“為什麼不做了?是……是工錢不夠嗎?”
“唉……”岑鼎姚站起身,也不知道如何解釋,“那活計危險,他不想幹了。”
小寒不太明白,但也沒有追問。
“這兩個孩子挺勤快的,砍柴燒火做飯什麼的都樂意做,也聽話。”女道長說道,“就是總念叨老叔老叔,她們的叔父究竟在何處做活計啊?”
岑鼎姚沒有解釋,隻留下些銀兩便離開了。
過了幾天,灰鴿撲棱棱落在窗棂,衛蓮放下手中紙張,去接灰鴿腳上的傳書。
【岱宗密報】
【宗主風元知于三月前出豫湖,不知所蹤】
【宗主密室挂畫兩幅】
【一黃衣女童,身份不明;一青衣少女,疑似青蘭芝】
【暗格内畫卷一幅,裝扮雍容典雅,疑似王公貴女】
衛蓮打開另一張紙,隻見上面潦草地寫着幾個大字:蘭欲跑,謹防。
衛蓮嘴角抽了抽,給灰鴿喂了一把黃米,再将早已準備好的回信綁在另一隻白鴿腳上,放飛。
灰鴿吃完黃米,蹦了兩步到暖爐邊,窩起來阖上雙眼。
青蘭芝聽見衛蓮從主屋開門出去,正欲開門的手一頓。
如果衛部主的回信裡寫到她被罰跪的事情,師父會怎麼想?
要不偷偷把白鴿打下來?
青蘭芝甩了甩腦袋,不可不可!這可太……
正想着,青蘭芝好像看見一沓什麼東西被衛蓮交給紅袖了。
日落,缟羽拿着兩張紙抓耳撓腮,本要出門又折返回來:“主子,您真的要看下半篇?”
褚清卿擡眼,歎了口氣,起身。
“你不敢去,那本宮自己去便是了。”迎着缟羽有些龜裂的表情,褚清卿自己往青松苑去了。
青松苑裡傳出悉悉索索翻東西的聲音。
“衛部主,真沒有……”青蘭芝趴在主屋窗前,聽起來很是淡定,“我重新寫就是,您别找了怪累的。”
“不行!”衛蓮的聲音很焦急,“你寫的那些東西能見得光嗎?必須找回來放在我眼前!”
瓶瓶罐罐碰撞得很是清脆,隻聽見褚清卿輕飄飄地道:“你們在找什麼?”
衛蓮失手拂倒了一個藥瓶,青蘭芝的表情變的有些僵硬。
衛蓮瞪了一眼青蘭芝,警告她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