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忘了你的腦袋會燒掉!怎麼樣?變蠢了麼?還記得1+1=3這件事麼?”
“……”
五條悟拍開辻千濑那隻豎着三隻手指在自己眼前亂晃的手,按下了最終确認的按鈕。
落地窗下方,主持人手中的木錘在台面上敲擊了确認金額的第三錘,五條的名牌,也被順理成章的擺在了旁邊。
“下面也完事了,走吧,去主辦方那邊拿你的寶貝去。”
能否及時完成打款并不是辻千濑關心的環節,五條悟,不,五條家的财富有多麼可怕,在普通人的社會中占據了什麼樣的地位,就算沒人科普,通過這拍賣會,辻千濑也看出了些許端倪。
按照咒術師與普通人的人口比例,咒術屆與普通社會的紐帶關系,那些經費的支出等一系列現實問題分析,就能夠得出最為通俗易懂的答案——撐起咒術界,被稱作禦三家的家族,都是在社會中有着大量産業的存在。所謂的「家族興衰史」,更多是基于咒術術式與強度撰寫的。
就像魔術師們有自己投資做大的産業一樣,咒術師的家族也會這麼幹。
因為戰利品全都要搬運到高專辻千濑的宿舍,郵寄這種最為方便的取貨手段,她是用不上了。
五條悟也發現了這點,兩個人找個口袋拎回去也不是不行,但是那樣太拉仇恨了,他打電話叫回自己的司機,把支票交給工作人員,和辻千濑一起把拍下的東西按寶石種類簡單分了分,接着跟工作人員一起,到别的房間去完成最後的手續。
拍賣會現場還陳列了不少名人畫作,不少在開場之前沒來得及觀看的人,這會正停在那裡駐足欣賞。不過也有一些不和諧的聲音,正在罵罵咧咧與同伴抱怨着今天的收獲還不如去珠寶店采購,一回頭看到了笑容燦爛的辻千濑,僅存的風度瞬間随風去了。
“真好啊,有人掏錢就是不一樣,這麼舍得花錢,看來那個五條肯定是個生活閱曆頗豐的家夥。”
男人的嘴巴沒把門的,根本沒給大腦思考的時間,一張嘴就是一股酸味。他身邊的女士試圖制止男人愚蠢的行為,動作上的拉扯被男人誤以為是鼓勵,讓他底氣更足了些。
“小妮子,要這麼多小心貪多嚼不爛,等男人找你要錢的時——”
男人的聲音戛然而止,辦完手續的五條悟一回來就聽到了那些與造謠無異的發言。他的視線掃過兩人,沒有被墨鏡遮擋的藍色眼眸中滿是厭惡,如果不是顧及到這裡基本上都是普通人,說話的家夥也沒有一點咒力,他早就動手了。
“來之前我就提醒過你謹言慎行,中場都有人被請出去了你居然還沒發現端倪。”身穿長裙的女人迅速拉開了自己與男人的距離,飛快的同他劃清界限,“抱歉五條少爺,下次我不會再帶這種貨色來參加活動了。”
五條悟沒說話,眼神從男人身上挪到女人身上停留了不到一秒鐘,像是沒聽見一樣,直接略了過去。
“你沒聽到麼?”
“聽到什麼?”辻千濑順着五條悟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一男一女兩人這會因為不知如何是好,還停在原地,一臉窘迫,“啊,你說他們啊。無所謂的,現在我心情好可以當做沒聽到,你不特意路過的話,說不定等他們離開這裡就會被殺死。普通人的文字隻是交流的道具,對我不會有任何影響。”
而且,也已經聽夠了。
時鐘塔那邊對無權無勢的女性魔術師,更為苛責,這種路人的惡意又能怎樣呢。一個個去生氣,去糾正,去反駁也太麻煩了。正确的事情隻要力量不足,就算得到了真相也沒有人願意傳播,因為,那是毫無價值的事情。
“咒力的流動亂掉了哦,不在意這種話還是放着騙騙傑和硝子吧。司機大概還有十分鐘就能到了,收尾工作完成了麼?”五條悟把胳膊壓在辻千濑頭上,仗着身高優勢看了眼辻千濑自己整理的結果,“我還以為你現在就會拆了它們?”
辻千濑甩掉人形膏藥,把幾個盒子依次塞進袋子裡:“謝謝你的信任,我沒帶工具切割不了而已。”
兩人你來我往互怼着,和周圍文藝安靜的空間産生了照明對比。司機如約而至,五條悟從辻千濑那邊接過幾個袋子,小小的展現了一些他的紳士風度。
就在兩人快要走出大門時,出現了突發情況。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的男人喊着五條悟的名字,打開彈簧刀朝着辻千濑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