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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确實,不過這麼看總覺得我被你們禅院家的人空手套白狼了一樣。”
五條悟把玩着墨鏡,注意力分出了一些給房間外的動靜。從特級咒靈,也就是庫·丘林出現到現在大約5分鐘,外面的混亂沒有停止反而越演越烈,怎麼看都是辻千濑找到了樂子。比較微妙的是禅院直哉的咒力波動,一瞬間暴起後沒了動靜,讓五條悟不由得擔心起對方的狀态。
“雖然沒有強制要求她,但是應該不會那麼做吧……?”
“嗯?你說了什麼?”
五條悟指了指門外:“禅院直哉那個小子還像之前一樣欠揍麼?辻可是超——記仇的,你兒子可能會被殺死哦。”
“哈哈哈,怎麼說也是次任家主,死在女娃娃手裡也太丢人了。”
“我覺得話還是别說太滿的好,辻可是很讨厭這種發言的。”五條悟做了個火山爆發的手勢,“被聽到了說不準會大鬧禅院家,我可攔不住同為特級的家夥。”
“真到那時候扇和甚一他們會處理。”禅院直毘人又拿起酒壺喝了幾口,“繼續之前的話題?關于甚爾的小孩,我的條件就是剛剛說的,10億,買下的話就随你處置了。”
“不,有不需要支付10億就能解決的方法哦。”
伴随着辻千濑的聲音,會客室的大門打開,渾身是血的禅院直哉被随意的扔到了地上。
“來交換吧,用你兒子的命做個交換。”辻千濑貼心的讓庫·丘林把禅院直哉的姿勢擺正一些,好方便禅院直毘人确認真僞,“不過時限可能沒那麼充裕,畢竟血液這種東西,流速還是滿可觀的。”
禅院直毘人沒有出聲,直接攻向辻千濑,被早有準備的庫·丘林一腳踹飛。沒有按照預設的路徑完成動作造成的反噬,讓禅院直毘人出現了硬直狀态,這一秒之差,令他陷入了被庫·丘林單方面毆打的境地。
“前略,後略,總之都是投射咒法,将時間拆分成幀率,将動作畫出預設路徑,啊,這些是你兒子說的,為了提高術式功率進行的術式公開,但是和我的相性度很差呢。隻要讓使用者從最開始就無法遵循預設路徑行動就好了,那樣我根本不需要陪你們玩兒這種無聊的動畫遊戲。”辻千濑喚回庫·丘林,她沒打算和禅院直毘人進行生死對局,真把能做主的人都殺掉了,反而會使得一些事情無法推進,“雖然看上去快不行了,但是現在确實還活着,所以,要做交換麼?”
辻千濑像是長出尾巴的惡魔,将禅院直哉的命扔到天平上,強迫禅院直毘人做出選擇。
特别一級咒術師,說到底也隻是一級咒術師而已。不止是禅院直哉,被打開的大門後面,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還有一衆禅院家的男性。
這樣堪稱屍橫遍野的景象,都隻是讓五條悟稍稍睜大眼睛,而非第一時間去壓制懲戒辻千濑,他的立場到底如何,已經不用再詢問了。
禅院直毘人收起架勢,對話的目标還是辻千濑,視線早就停在了禅院直哉身上。
想讓禅院直哉吃點苦頭,糾正哪怕一點那目中無人的性格都好——這話确實是禅院直毘人之前說過的。可如果早知道苦頭是這樣的,估計沒人會同意,包括他自己在内。
“我需要确認他還活着,還有關于那個小孩點事情……”
辻千濑打斷禅院直毘人,指向禅院直哉的指尖,冒出藍色的光:“你搞錯了一點,老頭。現在的你和禅院直哉一樣,已經沒有談判的資格了。”
說的沒錯,五條悟已經很棘手了,所以那群長老才會同意讓禅院直毘人一人接待。什麼害怕怠慢了五條家主,全都是借口而已。
禅院直毘人習慣性的從腰間找酒葫蘆,摸了個空,有多少年沒有遇到如此惡劣的家夥了,他已經記不得了。
“老夫同意你的提議,那個小鬼歸你們,不過我需要一個完好無損的直哉。”
“你該知道我比五條悟和你不受控制吧?既然你這麼喜歡談條件,那我們繼續耗下去也沒關系哦。你聽,你兒子的呼吸聲變得更微弱了呢,好像是進入死亡倒計時了一樣。”
“咳咳……辻,這位好歹是禅院的家主大人,多少給些面子吧。”
禅院直毘人恨不能跳起來給五條悟一巴掌,裝作看不見聽不到無法約束那麼久,現在出來裝模作樣的制止,分明就是故意的。
但是辻千濑說的對,五條悟再怎麼說還是要背負起五條家,不能和禅院家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宣戰,但辻千濑不一樣,她就是個以享樂為目的,怎麼開心怎麼來的魔鬼。
禅院直毘人幾乎是咬碎了後槽牙,修改了措辭,不出所料辻千濑又增加了新的要求。她不僅要回了那個名叫惠的小孩的所有權,還在五條悟的暗示下,為那個小孩子的将來留下了保障。
“嗯,不愧是底蘊深厚的禅院家,家主的字迹很好的傳遞了本人的情緒呢。禅院家無條件放棄伏黑惠的所有權,然後在他完整掌握十種影法術時,承認他擁有繼承禅院家家主之位的權利。作為交換,辻千濑不可再度危及禅院直哉的性命。”辻千濑用手指輕輕劃過寫好這些字的牛皮紙,淡藍色的光暈在上面一閃而過,“記得要說到做到,和魔術師說謊的話,代價可不止吞千根針那麼簡單。”
按照約定,辻千濑借助庫·丘林的力量完成了部分應急處理。傷口看着吓人,實際上也隻是出血量在那個瞬間有些大而已。辻千濑原本就沒想在那時殺死禅院直哉,對于這種學不會尊重與平等的垃圾,死反而是解脫。辻千濑要折磨他千百次,讓他像喪家犬一樣磨平所有的犬齒,讓他每次與自己對視都會止不住的顫抖。
辻千濑要讓自己成為禅院家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