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雙穎聞言愣了一下,雖然這個老頭已經頭發花白但是面容頂破天就六七十歲,居然就已經拉了六十年的面了?不過是奶奶的舊識的話這人也肯定是混血種吧?
“哦,那越爺爺您這個攤位肯定很多東大的學生來光顧吧?”陳一銘慢條斯理的問。
“那必須的!我可是這條街拉面做的最好吃的攤子。”越師傅比了個大拇指。
“那您記性怎麼樣?”
“嘿,你小子可不要小瞧我啊,”越師傅得意洋洋的指向一旁放着的14寸小電視和一大疊AV光碟,“每一個我都能清晰的記得她們的尺寸!”
陳一銘沉默了一下,無視掉那些花花白白的□□轉回視線:“我是想問您能不能記得這幾年來你攤子吃過拉面的所有客人?”
“七七八八吧,”越師傅矜持的說。
陳雙穎瞪圓了眼睛看向端着一碗新面的陳一銘。
那張讨人嫌的嘴裡最後念出了個名字:“降谷零,這個名字您有印象嗎?”
陳雙穎站起身撲過去就要捶他,但被陳一銘輕松一巴掌扣住,單手端着面碗晃都沒晃一下。
越師傅擡手摩挲下巴:“是不是一個金色頭發皮膚有點黑的小子?有點印象,他前幾年可是東大的風雲人物啊,還給我帶動了不少客源呢。”
陳雙穎被按回了凳子上,但從陳一銘手裡搶了他的那一碗重新填好料的拉面,惡狠狠的從旁邊挂着的塑料袋裡抽出一雙一次性筷子掰開開始大口吃起面來。
味道是她喜歡的。
“他還有個叫什麼光的朋友也經常來。”
“諸伏景光?”
“啊,是這個名字,兩個都是帥小夥,而且好像都是法學系的,高材生啊!”越師傅說罷,“怎麼了,是以前認識的朋友?”
“算是,”陳一銘沒有否認,“他們來您這裡經常聊什麼您還記得嗎?”
“就學習的事情吧?東大的學生們吃飯的時候都在學習啊!”越師傅說,“我哪裡可能什麼都記得?真把我當問答機器了?再問就用那個人情!”
“不用了,”陳一銘看了眼埋頭吃面的陳雙穎,“人情還是得留到必要時候。”
封雅扯了他一把:“好啦,你也别欺負小二了。”旋即對越師傅笑道,“越爺爺,給這家夥也來一碗拉面吧。”
越師傅“豁”了聲,看向不吱聲的陳雙穎,若有所思的明白了什麼,這下來勁了,小聲問陳一銘:“那裡面有你未來妹夫?”
陳雙穎“嘭”的一聲把隻剩湯的空碗砸桌上,扯了張桌上的抽紙擦擦嘴站起來:“我吃完了,去消消食。”話沒說完還打了個嗝。
陳一銘沒有喊住她隻是從越師傅手裡接過一碗新的面淡淡笑道:“讓您見笑了。”
越師傅哈哈笑道:“小年輕嘛,我也是你們這個年紀過來的。不過說起來你跟你妹妹的口味不一樣?”
“嗯,她更喜歡甜一點的東西,小時候要不是天天被家裡人壓着刷牙估計早就蛀牙了。”陳一銘低頭調調料。
“哎,你妹妹喜歡的是那個叫降谷零的男孩子?”越師傅八卦兮兮的問道。
“您怎麼知道?”
“你一提這個名字她整個人都不對勁了,老夫這些年閱情侶無數能不知道?”
“……那您還真是火眼金睛。”
“害,不說這個,不過你妹妹要是真的喜歡你調的那個味道,說不定她還真的在偷偷跟那個降谷零談戀愛吧?”
“這您也知道?”
“嘿,你可别小瞧老夫的記憶!你剛剛是給你妹妹加了兩勺糖一勺醬還有蔥花芹菜對吧?那個降谷同學之前來我這吃拉面也是這麼加的!”越師傅斬釘截鐵的說,“現在的小姑娘啊,肯定都是偷偷背着家裡談戀愛的,這要沒談過怎麼能把對方的口味摸清楚還能複制的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