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從4個男同學和5個女同學中選出3位同學站成一排合影有C??·C??·A??這個等于多少?”
“180。”有學生舉手回答。
“沒錯,然後再加C??·C??·A??,這個又是多少?”
“240。”
“所以答案就是兩者相加,一共420種。”
一年(C)班的教室内,頭發有些花白的數學老師正側身抓着白色粉筆在黑闆上給學生們書寫着排列組合的基礎計算,陳雙穎和川越美江坐在靠走廊的第三排同桌。
前者微微側身坐着,桌下雙腿交疊,手裡抓着支黑色水筆,桌子上攤開課本,左手托着下巴偶爾擡頭看向黑闆,手中記錄的筆記動作不停,不過如果有人走進來看或許就能看見她在課本的空白處畫的滿滿當當的劇情分鏡。
陳雙穎最近受林湘影響在看日本這些年來逐漸名聲鵲起的推理小說家工藤優作的小說,并且有點陷進推理的快樂之中了。
在文字中推理兇手的作案動機與查找兇手,不得不說工藤優作的小說确實寫的精煉,文筆簡潔但叙述結構及其吊詭。
而她此刻正回憶梳理着昨晚睡前看完的一半劇情。雖然陳雙穎的記憶力并不是頂級,但她和母親林湘一樣擁有将文字在腦海中擴展建模的能力,能在記住她感興趣的文字同時,在腦海空間對文字進行擴沖想象,構建一個關于劇情的空間。
同桌川越美江則撐着腦袋已經頭一點一點往下低,就快要埋到桌子上了,眼睛已經完全閉緊,桌上攤着上節課沒打開的英語書,英語書下還有兩本花花綠綠的漫畫露出了邊角。
講台上的金田老師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老花鏡,重重的放下右手拿着的數學書,看向了趴在桌子上的川越美江。
陳雙穎一心二用時刻關注着講台上的老師,見狀連忙在課桌下用腿碰了碰睡的正香的好友。
川越美江嘟哝一聲,徹底趴在了課桌上。
餘光看見金田老師走下講台朝這邊走來,陳雙穎暗道不妙,着急忙慌的先将自己的課本翻到了比較幹淨的一頁,再擡手推了推睡的迷糊的川越美江。
教室原本都還有些嘈雜在金田老師走下來時按下了暫停鍵,教室變得安靜的可怕,隻能聽見金田老師平底鞋踩在瓷磚上的聲音。
“美江!”陳雙穎壓低聲音喊了她一下。
川越美江晃着腦袋支撐坐起來,剛睜開眼就對上了班主任的笑臉隻覺得糟糕藥丸,完蛋了啊,金田老師居然在笑?
往往這個時候,就是暴風雨之前的甯靜。
就在川越美江已經做好接受金田老師的責罵時,教室的門被叩響了。
她舒了一口氣,跟着所有人的目光一起看向教室門口,發現是穿着一身黑色西裝的教導主任。
“打擾了,金田老師,我現在有急事要找你們班的兩個學生。”
金田老師轉身點點頭:“既然是急事的話那沒關系,你要找誰?”
教導主任說:“川越美江同學和陳雙穎同學,麻煩出來一下。”
陳雙穎有些詫異的擡頭,但她還是和川越美江站了起來,将筆放下桌上的課本和上,走了出去。
“哐當。”川越美江離開座位時衣服牽扯到了桌上的英語書,一堆書掉在了地上,其中還有那兩本大大的漫畫雜志,脖子一縮彎腰把書快速撿起塞抽屜,飛快的拉着陳雙穎出了教室,根本不敢看金田老師的表情。
陳雙穎輕輕掐了她的手指一下譴責,兩人分開和教導主任走到走廊上。
“發生了什麼事嗎老師?”陳雙穎問。
此刻還在上課時間,因此教導主任壓低了聲音說道:“你們到我辦公室來,有警察找上門了,說你們可能涉及了一起兇殺案。”
陳雙穎眉頭皺的死緊,東京的犯罪率确實逐年增高,但學生們永遠活在被構建的象牙塔裡,離“兇殺案”三個字似乎隔的很遠,怎麼會和這種事情牽扯到關系?
而川越美江則是“哈”了聲,随即才壓低聲音反駁道:“我們怎麼可能涉及這種事情?”
兩個女孩跟着教導主任來到他位于教學樓南邊的辦公室,此時裡面站着除了兩名警察外,還有略微兩個眼熟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