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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爾摩德擡頭看着整座屋子裡石壁上豎列整齊排序的密密麻麻的漢字,試圖從中能看出什麼始末與之相關的東西,但除了統一的日期年限,還有簡略幾個詞語拼湊在一起的句子,根本就不是沒有系統學習過的人所能翻譯出來的意思。
她握着手腕轉了轉手,開始繞着石壁走起來,時不時敲打牆壁看看有沒有什麼隐蔽的機關。
“真知群島”,作為大西洋之上流傳已久的傳聞早就被組織所掌握,不過一直沒有現實依據罷了,三年前拿破侖白蘭地受命登上那艘叫“夜莺号”的郵輪和一群想要探查與之相關的秘密試探真假,結果當然是意外帶回了好消息。
但組織當然沒有輕舉妄動,因為還有另一個比他們體量更加龐大的組織接管了“夜莺号”海難事件的全權後續——“秘黨”。
這是一個迄今可以查到千年曆史的龐大屠龍混血種組織,常年混迹在歐美地區,手裡掌握的商業帝國和科研水平像馬裡亞納海溝一樣不為人能所探查,深不見底。而在組織四十年前開始開辟歐美業務的時候就頻頻因此碰壁,隻能讓他們更加隐秘的潛藏。
他們是混血種世界最雷厲風行的執法人和暴君,據說現今為止沒有人和組織在得罪他們之後全身而退。
但大部分的混血種都會想要追尋龍族的秘密和寶藏,追尋更加強大的權利和長生的秘密。
一直默默監視着“真知群島”的組織便安排貝爾摩德一直在美國留意秘黨的動作,靠着一手出神入化的易容術到如今終于探聽到了他們漸漸變快的動作,将消息彙報後,boss便安排她搶先以一隊尋寶隊的名義出海尋找。
這也是有依據的,貝爾摩德就曾經在暗中目睹過,一些尋寶獵人和秘黨的人撞上,最後也隻是被用言靈消除記憶,并沒有真正受到拘禁。
不過她想起在半個月前慈善晚會上親眼目睹那群佩戴着“半朽世界樹”徽章秘黨的人當衆處刑那個連環殺人的男人之後一陣膽寒,執法者居然還是一群看着十八九歲的年輕人,各個都是擁有言靈的混血種精英。還有他們清洗記憶的手段,也多虧她提前被拿破侖用言靈設下了精神屏障後才沒有被催眠。
以上暫且不提,也是因為利用易容術轉換身份偶然套出“真知群島”上或許有古中國人登島的可能,她才在獵人網站上匿名發布任務招募華裔獵人。
隻不過是沒想到剛剛登島就被送上了一個這樣的“歡迎儀式”,一起同行的獵人還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走完整個大廳,貝爾摩德回到她醒來時那間房門的門口:“秘黨的人或許很快就會登島,我們盡量不要跟他們撞上。如果在這裡待的太久,說不定他們也會找到這裡來,我們需要找一處島嶼的高地安營紮寨,休整一天我們就離開這裡。”
“你是boss指派的任務負責人,聽你的。”百加得說,“不過我一直想問為什麼這次任務不派琴酒他們來?他和伏特加才是最适合這次任務的人吧?”
貝爾摩德從腰袋中拿出一支女士香煙點燃夾在手中吸了口鎮痛,緩緩吐出煙霧道:“那兩個家夥不知道怎麼在日本得罪了秘黨的人,上了秘黨的通緝名單了,這次可能還要跟秘黨打交道,boss可舍不得折刀啊。”
“日本也有秘黨的人麼?”安室問。
“他們在世界各地都有分部,”貝爾摩德說着看了他一眼,“拿破侖沒跟你說過麼。”
安室謙虛的笑道:“我也是剛到拿破侖先生手底下做事沒多久,對混血種的世界還不怎麼了解。”
貝爾摩德勾了勾嘴角:“說是秘黨的日本分部你可能不會知道,但換個說法,所有日本的□□分子都會知道的一個名字——‘蛇岐八家’,日本的□□皇帝,就是他們秘黨的成員。”
安室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原來日本那邊是這樣麼?我還沒去過日本所以對你們那邊了解不多。不過對日本□□倒也有所耳聞,看來組織在日本發展的也有些阻力吧?
“不過如果是‘□□皇帝’這樣的組織也都是秘黨的成員,看來他們還真是不容小觑。雖然在美國這邊一直有聽過他們的傳聞,不過沒有正式打交道之前确實不能體會到他們的勢力,看來我需要重新評估了。”
貝爾摩德撫媚一笑,攏了攏自己的長發:“還沒有正式打交道麼?半個月前那次慈善晚會你不是被米勒小姐請去當調酒師,後半程的殺人犯處決你沒有看見?”
“前輩,你也說我是去當調酒師的,”安室略眉頭揚起微有些無辜和疑惑的回應,“當然不能做出一個調酒師身份以外的事情,在拍賣開始之前我就離場結束工作了,也符合我當時對米勒小姐所說要去休假的人設。
“原來後面還發生了這種事情嗎?難怪後面FBI的警察把消息嚴密封鎖什麼都沒有透露出來,多謝前輩告知。”
金發青年一副才知道這種事情的驚訝表情,彬彬有禮禮貌道謝。
貝爾摩德按下心中漂浮起的猜疑,不管這個年輕人是什麼來頭,那他也是拿破侖的人,如今她和拿破侖還處于合作階段,自然不會對他的人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