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路口（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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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前到現在，東京四例，長野兩例，大阪一例，京都三例，這是目前學院暗線避開蛇岐八家攔截的所有緊急情況，但這次動靜可能真的會驚動蛇岐八家安插在警察廳的人，那麼你們警視廳就不得不把案件交出去了。

“PAIEP對普通人的效果并不會直接引發異變，裡面的龍血基因隻會加速注射者和使用者在發狂後死亡，但有一定龍類基因但完全夠不到混血種的人類就會被藥劑誘發血統變異成死侍。

“我看猛鬼衆這次内部監守自盜可能要徹底暴露在蛇岐八家眼皮子底下了。”

“陳學長那邊怎麼說？”

“老陳？他不是跑到另一個組織去玩了麼，不在猛鬼衆，不過我聽他的意思那個組織居然比蛇岐八家先發現了黑市裡流通的這東西，看來蛇岐八家的新少主在他們執行局的威懾力還沒有塑造完全啊。”

“逮到你頭上你就等着去給蛇岐八家當牛做馬吧，我聽說蛇岐八家幾個月前做了個和諾瑪差不多的人工智能，以防意外，我們以後還是線下見面聯系。”

“行，不過學院那邊要藥劑樣本我估計搞不到了，看看老陳那邊能不能入手吧，挂了。”

栗原幸司挂斷電話，擡手拉開了身後白色的簾子，看向躺在擔架床上閉着眼睛的金發少年：“醒了就别裝睡，你的裝睡功夫還沒怎麼練到家，忘了我以前上課說的睡眠眼球運動了？”

降谷零睜開眼睛，腦袋一陣陣鈍痛不斷讓他忍不住擡手捂住了自己的頭。

栗原幸司從口袋裡拿出個小型手電筒，拍開他的手二話不說的扒開他的眼皮照射他的眼睛觀察情況：“知不知道你踩進什麼大麻煩裡面了？”

“栗原教授？……hiro，景光人呢？”降谷零強忍着刺痛感還是先詢問了自己同伴的情況。

“隔壁房間裡，我給他注射了一定量的麻醉劑，明天之前他不會醒過來。”栗原幸司關掉手電筒放開他，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從一旁拖了張轉椅過來在他對面坐下，“這裡是一處我在東京的安全屋，隔音效果很好，我把你跟諸伏帶到這裡，也是有事情要跟你談。”

“……安全屋？”什麼情況需要安全屋？間諜？黑/幫？殺手？降谷零腦海裡一瞬間産生了無數想法但大腦的刺痛直接讓他從擔架床上翻滾到了地闆上。

“啧，我還真沒應對過言靈剛覺醒的家夥，你這後遺症這麼嚴重麼……”栗原幸司抓了下額頭，站起來打開旁邊的櫃子翻找起來，“血統穩定劑呢——老陳怎麼還不來——哎找到了。”

緊接着兩片圓形的白色藥片被塞進了降谷零的嘴裡。

降谷零劇烈咳嗽想要咳出來，但藥片在接觸他的舌尖時就瞬間化開，一陣冷咧的冰涼遍布全身刺激着神經系統。

等頭疼緩解過後降谷零勉強擡頭，但眼睛一瞟就看見了栗原幸司打開沒有關上的櫃子裡整排的槍械和子彈，手槍長槍狙擊槍擺放的整整齊齊，讓他下意識瞳孔收縮後退幾步，後背又磕到了被固定在地上的擔架床上。

栗原幸司面不改色淡定的把櫃門關上：“模型，我比較喜歡收集這些東西。”

降谷零警惕看着他雙手往後一撐，手掌心摸到了類似繃帶的東西，餘光又發覺這居然是精神病人常用的束縛帶！

栗原幸司打着哈欠重新坐回椅子上，喪着一張臉勉強耐心的給他解釋：“你還記得你今天早上遇到的那個家夥了吧，那東西變異之後叫‘死侍’，雖然是最劣等的死侍，但因為喝了PAIEP，他的血液和血液氣味也具有基因誘導，你跟他近距離接觸被傳染的可能性也很高，那是用來以防萬一的。”說着他指了指降谷零脖子上纏着的紗布，“你感覺身上發生什麼變化沒有？”

但降谷零并沒有順着他的話題往下說，冷靜提問道：“PAIEP？這跟龍類又有什麼關系？龍？難道你電話裡說的是那種神話裡出現的東西？！又或者是你們搞生物研究，随便給什麼生物用‘龍’命名，制造了這個生物藥劑，在學校裡面用學生和老師直接做生物實驗嗎？！

“警視廳和警察廳居然也有你們的人？！你到底是什麼人？！”

“雖然早就知道你小子很機敏，不過你确實猜到了點東西。”栗原幸司十指交叉握拳垂在腿上，“你不是一直在找陳雙穎一家的下落麼，知道你以前為什麼找不到嗎？”

“你怎麼知道？”降谷零驚愕的握住了拳，沉默半晌後還是問了出來，“……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