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先生!您怎麼來了?”
“……有事需要調動一下數據庫。”
“哦哦,但是自從上次卧底名單被竊取之後,每次進入都需要黑田管理官的批複簽字,我現在就去幫您申請!”
“不用了,我隻用調查外圍數據。”
僞裝成降谷零的陳雙穎踏入警察廳在聽見自家男友下屬風見裕也直接喊出真名姓氏時嘴角抽動了一下。
日本警察真的警覺真的很堪憂!
陳雙穎是在休假時路過一個未知原因形成的尼伯龍根時穿過世界樹的壁壘來到這裡的——在捕獲封印了尼德霍格的主精神體後,大批潛藏在人類社會中的龍族感應到了後紛紛遺棄離開了自己原本的尼伯龍根,深怕被找到,歸攏了氣息安分當人。
被切斷管理的尼伯龍根是危險的,因此世界各地的靈異事件暴增了好幾個點,世界各地的混血種忙着清掃關閉尼伯龍根滿天飛,恨不得來幾個影分身一起辦事。
除非是主人死亡會和主人一起崩潰,這些無主的尼伯龍根沒有了龍類的能量支撐不會長時間存在(三到五年),而是會被世界樹漸漸吸收反哺己身,修複從前被尼德霍格留下來的傷疤。
這些在被世界樹吸收的尼伯龍根進入後就很容易穿透世界壁壘,陳雙穎從前和妹妹一起清掃尼德霍格的骨殖瓶就是通過無主的尼伯龍根進入邊緣遊蕩在各個世界。
因此她來到這裡并沒有驚慌。
在她看着熟悉的東京街道,感應過這個世界并沒有龍類,隻是一個普通的平行世界想要利用煉金陣法打道回府時,已經有了實體的白發女孩坐在她的紅色法拉利副駕駛說:
“反正也是休假,不如在這邊的日本玩一下,回去你到那邊哪裡都有蛇岐八家的人跟着你,你不煩嗎?”
“身份轉變突然有了親戚關系,所以把小輩看得很重吧,”陳雙穎為莫名背鍋的源稚生說了句話,不過也贊同的點點頭,“有一種不安全,是長輩覺得你身邊不安全。那我們就在這邊休息一下——”
白發女孩手裡下一秒多了幾張傳單和報紙,最上面的充斥着萬聖節的元素,紫色和南瓜黃,一連串的花體字:“其實是還沒想好怎麼面對那家夥吧?上次趁人喝醉玩了那麼多羞恥paly——”她的嘴巴被封住了。
“我是那種會害羞的人!?”陳雙穎提高聲音拍了一下方向盤。
白發女孩給她比劃了好幾個手勢,聲音才重新解封:“不要惱羞成怒了,姐姐——OK,我不說了,這裡好像馬上要過萬聖節,在澀谷,那就去湊熱鬧吧,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人類喜歡這種人擠人的活動……”她将手裡最上面的傳單遞給陳雙穎,往下看自己剛剛随手抓來的報紙,“喲,毛利小五郎,你熟人。”
“沉睡的小五郎?什麼,在這個世界他變得這麼有名氣了嗎……”陳雙穎接過報紙往下看,“工藤新一呢?那個大偵探不是說要成為日本最厲害的偵探嗎——三年前摩天輪爆炸警察殉職,爆炸犯越獄發出新預告要在退役警察婚禮上動手?
“日本警察内部也管理的太松懈了吧?!”陳雙穎擡手拍到車載屏幕上,掌紋喚醒了人工智能,“伏羲,能聯網麼?”
“不說說休假嗎?另一個世界的日本警察你也看不慣啊?”白發女孩幽幽說。
“正在鍊接數據庫。”
“真要我休假你就不會把這張報紙拿過來給我了吧?”陳雙穎瞥了她一眼,随後對伏羲說道,“之前給過你警察廳的内部密鑰還能用麼?”
“密碼錯誤,穎小姐,不過他們的防火牆我隻要半個小時就能攻克。”
陳雙穎的這輛法拉利被裝備部按照變形金剛設計圖改裝過,除了不能變形(裝備部成員相當遺憾但為了安全性删減了變形功能),車燈下可以加載出機槍大炮和機翼和輪滑,後車尾燈發動機同樣也是更換了飛機的發動機,車速可以達到百米0.2秒的速度。還裝載着伏羲的一個小型運載庫,能夠在短時間内做到數據竊取和搜集,也可以監聽附近一千米内的電子産品,完全的戰争武器。
“之後還能重建加固嗎?”
“抱歉,現在的數據庫暫時沒有加載這個功能。”
“算了,我有你的病毒,我去一趟警察廳把所有數據複制下來給你。”
于是她來了警察廳,伏羲的數據抓取爬蟲隻需要進入警察廳的一台電腦,就能把和這台電腦鍊接同一個網絡的所有電腦的數據全部拷貝。
當初降谷零回歸警察廳後她不止一次來過這裡,雖然明面上她沒有去過這裡的其他地方,但她還是輕車熟路的避開人就找到了數據庫的電腦。
隻不過在準備将硬盤接入電腦以前,碰上了風見裕也。
不過這個公安下屬顯然完全沒有發現面前這個人可能是假的,陳雙穎淡定的同時又有些無語,眼底的金黃色一閃而過,給人種下精神暗示後把人打發走後開始了數據拷貝。
為什麼不直接使用言靈整體覆蓋進入,而是易容進入,是因為警察廳内部監控衆多,如果要入侵監控勢必會留下更多疑點,潛入當然是越隐蔽越好,而且在這個沒有言靈法則的世界,陳雙穎能使用言靈那也隻會是暫時性的,一旦她離開,言靈就會消失,莫名的人利用精神暗示後降谷零的身份潛入有可能引起大恐慌。
很快她就離開回到了自己的法拉利上。
“數據讀取百分之八十……百分之九十……讀取完畢。”
“幫我調出降谷零,諸伏景光,松田陣平,萩原研二,伊達航這五個名字。”
“好的,穎小姐:降谷零,警察廳警備局警備企劃課零組組長,假名安室透,正在卧底潛伏中。
“諸伏景光,警視廳警備局警備企劃課公安警察,假名綠川雅也,殉職。
“松田陣平,原警視廳警備部警備第一課機動隊□□處理組,三年前轉入警視廳刑事部搜查一課強行犯三系,殉職——”
“等一下。”陳雙穎怔愣半秒才喊停,“景光和松田都殉職了?怎麼回事?”
“諸伏先生的殉職過程并沒有記錄在案,抱歉,松田先生死于三年前摩天輪爆炸,正在抓取新聞報道匹配——三年前犯人西本三健在摩天輪和米花醫院安裝了炸彈以東京1200萬群衆為人質進行威脅迫使松田先生登上摩天輪,并且宣稱隻有在爆炸前三秒才會顯示另一個炸彈的位置,也就是位于米花醫院的那一個——剛剛您閱讀的報紙上的新聞正是警視廳的對外報道。
“以及,萩原研二和伊達航同樣處于殉職狀态,我剛剛檢索了他們的社保卡和銀行卡,前者七年沒有過使用記錄,确認已經消戶,後者在去年十一月七日車禍去世。”伏羲用着頗為冷淡的電子女音完成了彙報。
車廂内沉默許久。
“……他們在成為警察之前就該有這個覺悟了。”陳雙穎雙手握着方向盤輕聲說。
“看來休假泡湯?”旁邊假寐的白發女孩懶洋洋開口,“這個通道還有七天才會徹底關閉,我們可以在這裡待一個星期。”
“謝了。”陳雙穎說,“你一向對這些事情感知敏銳,算我欠你一次。”
“不客氣。”白發女孩勾起嘴唇。
紅色的法拉利從昏暗的巷子中使出,夜晚的霓虹燈打在車身上流光溢彩。
“伏羲,可以跟蹤最近幾天東京所有新辦理的電話卡麼?”
“可以,正在跟蹤,同步排查西本三健的人際關系,鎖定越獄犯人——通訊公司入侵完成,數據鎖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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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先生?您還有什麼事嗎?”警察廳内,今晚值班的風見裕也見上司去而複返,連忙站起來詢問道,“是剛剛來落下了什麼東西嗎?”
金發黑皮的青年腳步一頓:“我剛剛發給你的消息你看了嗎?”
帶着眼鏡的公安連忙低頭在自己桌面上拿起手機查看訊息确認:“降谷先生,您沒有發消息給我。”
“那是我忘記了,抱歉,風見,這幾天太忙了所以還需要再确認一下,讓你調查那個越獄的炸彈犯的下落查到了麼?還有,我剛剛來都去了哪裡?我要仔細檢查東西掉落在哪裡了。”
“已經放出誘餌,隻等那個爆炸犯上鈎,”風見裕也聽從命令的帶他去了他剛剛去過的地方,“降谷先生您掉了什麼?我幫您一起找吧。”
“一顆袖扣,”降谷零将剛剛從衣袖上扯下來的袖扣捏在手裡說道,看向資料室的方向微微皺眉,“我自己找就好了,你趕緊把文件整理完。”
幾分鐘後,風見裕也還是把人亦步亦趨的送出了警察廳:“降谷先生,下次這種消息請發消息交給我就好,您已經很忙了,不要在這些地方浪費時間,請用這些時間來好好休息吧!”
“……謝謝你,風見,你也早點休息。”剛剛突然來到這個世界,還多了一段記憶的降谷零對着眼下黑青的下屬如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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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會來嗎?”
“畢竟是匿名舉報,可能指望不上。”
“就是這個人吧,把降谷先生的同期給……抱歉!我失言了。”拿着資料的風見裕也在副駕駛道歉道。
降谷零握着方向盤搖頭說:“這個匿名電話可能有詐,根據西本三健的過往生活和信息推斷,他不可能一個人可以制定缜密的越獄計劃,我更傾向于這次一定有人在背後操縱着什麼……”
風見裕也眼鏡後的眼珠震動,剛想說些什麼就注意到降谷零的視線變得銳利,順着他的視線迅速轉過去,就看見了穿着一身濕露露的棕色風衣,造型潦倒的男人緊緊抓着一副的領口一臉驚慌的從他們的車前跑過。
“你待在車上。”降谷零阻止了他要下車的動作,“如果後面還有人跟上來,你就負責逮捕他。”說着推開門踏出了白色的馬自達RX7。
“您一個人沒問題嗎?”風見裕也說。
“放心好了,我會把人繩之以法的。”降谷零關上車門,朝着正在瘋狂敲打一輛空車的西本三健走去。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降谷先生笃定後面會有人跟蹤,但風見裕也凝着眉頭點頭沒有下車,而是透過單向的車窗玻璃觀察附近。
“你已經無路可退了。”一路追着西本三健來到廢棄大樓的邊緣降谷零沉聲說,“束手就擒,跟我回去接受審判。”
“别,别過來!”西本三健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右手還緊緊的抓着自己的脖子,但仿佛感覺到了什麼,他松開了手露出了脖頸上戴着的項圈,裡面裝着粉色和藍色兩種奇異的液體,阻攔它們的閥門被打開了——兩種液體開始彙聚。
“救我!救我!救——”
“轟——!!!”
紫色的火焰裹着巨大的沖擊爆炸開來,爆炸聲幾乎要沖破耳膜,降谷零為了躲避爆炸往旁邊翻滾了好幾圈,還被爆炸産生的石塊狠狠砸中了小腿和背部。
喉嚨間氣血上湧,降谷零趴在地上,背上還壓着一塊五六十公斤重的水泥,背後和小腿傳來恐怖的灼熱感時,身前出現一道黑影。
他擡頭,一個渾身籠罩在黑袍之中帶着鳥嘴烏鴉面具的人緩步走到了他面前,手上還拿着一個和剛剛所看見犯人脖子上所戴一樣的金屬項圈。
“果然是陷阱,因為放出西本三健就一定能引出我來,這就是你的算盤吧。”降谷零嘲諷的笑道。
長袍人沒有說話,而是蹲下就要把手上的金屬項圈往降谷零的脖子上扣。
降谷零眼底閃過金色光芒,但下一秒一個恐怖的言靈先一步籠罩了這片區域。
“誰準你動他?”這句話,是咬着牙被說出來的。
而原本面對可能戴上喪命爆炸項圈都沒有露出驚慌的降谷零咬了下牙關,聽到這個聲音臉上反而露出了些許心虛的表情。
黑袍人迅速擡手把金屬項圈就要扣上,但他的肢體動作仿佛被控制住了一般,在距離身下這個灰頭土臉的男人脖子一厘米的時候再怎麼也碰不到了,下一秒——
“咔哒。”
金屬項圈戴在了他自己的脖子上。
然後他就陷入了一片無盡的黑暗之中。
“彭。”
眼前黑色的人影倒地之後,降谷零就聽見了快速接近的腳步聲,随後背上的水泥塊就被人輕松擡起來了。
“你已經猜到是個陷阱還往裡面踩,每次都是這樣。”女孩冷冷的聲音響起,“為了以防萬一幕後真兇不現身所以硬撐到爆炸之後等人出現,果然每個世界的你都是這樣。
“這一次我來了,下一次是誰呢?誰來救你?!”
降谷零握住了她的手,在女孩發怔的一瞬間翻身坐了起來,無奈的牽過她的手低頭吻了她的手背,輕笑道:“看來我到另一個世界也能遇見你,這就是緣分使然吧?陳大小姐?”
“降谷先生!”
風見裕也聽到爆炸聲後也顧不得命令了,連忙往上跑來找他——現場一片狼籍,紫色的火焰還在燃燒,灰塵沖天,被炸毀的樓道邊還挂着半截屍體——不這個或許不重要!重要的是,滾動的紫色火焰之前,一個淺藍色長發的女孩彎腰捧着金發黑皮青年的臉。
kiss。
風見裕也僵住。
風見裕也瞳孔地震。
風見裕也感覺不太妙,眼睛都看直了,半天才反應過來背過身去。
而他背過身去後,在接吻的兩人攻防轉換了,女孩漂亮的藍色長發被人握在手裡染上灰塵,降谷零站了起來,把人整個圈在懷裡,敲開了她的嘴唇。
直到陳雙穎有些呼吸不順,拍了拍他的肩膀才被放開。
“你弄髒我衣服和頭發了!”
“我賠你,我幫你洗頭。”
“這還差不多。”陳雙穎擡頭看着他藍灰色的眼睛說,“趕緊讓你的下屬通知公安接手吧,我已經聽見消防隊的警笛了,等事情結束之後再聊。”
說着就要松開他,但還是被牽住了手,手指被一個沾滿灰塵的手握住了,滑膩粗糙的感覺在兩人緊貼的掌心。
“風見!”降谷零喊了聲,“你在那裡當門神嗎?”
“降,降谷先生!”風見裕也連忙轉頭,偷感極重的确認兩人沒有在親吻後勉強松了口氣,但看見兩人握緊的手之後一口氣憋在嘴裡還憋紅了半張臉,十分嚴肅的打量突然出現的女孩。
“這是我的女朋友。”降谷零聲音緩和道,“看見我的車偷偷跟過來的,我已經教訓過她了——”手心被掐了一下,他面不改色的說道,“還好沒出什麼事,馬上聯系其他同事過來接手這裡,對了,把這個人帶回去嚴加看管,他就是這次事件的主謀,明天我親自審訊他。”
風見裕也這才發現地上還躺着個包裹住全身但是已然昏迷的人形:“是!”他的目光再次挪到了降谷零身邊的女孩身上,“可是這位小姐,完全沒有問題嗎?”
“她是唯一知道我身份的人,也絕對不會說出去。”降谷零說,“雖然現在的場景不太适合介紹,但是風見,這是我以後要相伴一生的人,陳雙穎,你叫她陳小姐就好了。”
-
“你也是誤入了尼伯龍根嗎?”
酒店頂層套房的浴室内,陳雙穎正在給降谷零修複背後的傷疤,手裡拿着花灑幫他把傷口裡面的碎石和烏血清理出來,紅色的血液混着透明的水流順着青年的背脊往下流淌。
“不清楚,知道你要回來,我剛請了一個星期的年假,國會那邊我也算是完全接手了,終于能休息一段時間。”降谷零透過身前的鏡子看着身後垂眼眼睫耷拉着的女友,仔細觀察她的表情,“你那邊的任務應該也順利結束了?”
“嗯,還好,你别動。”陳雙穎拍在他的背上,“雖然混血種感染的幾率微乎其微,但是我不喜歡你身體裡有這些髒東西,再不給你清理幹淨傷口就要愈合了。”
“雙穎,你生氣了?”
“沒有——隻是覺得這個世界的你有點可憐。”女孩慢吞吞說,“你既然來抓剛剛那個家夥,就是已經看過他們的檔案了吧?我能理解你想要抓住那家夥的決心,而且我出現在那裡也是因為一直在監聽警察廳和那個犯人的電話,如果你沒來,我也會抓住那個家夥——
“不過,你就這樣直接把我介紹給你的下屬嗎?沒有想過這是一個沒有龍族,沒有我存在的世界嗎?等我們回去,這個世界的你要怎麼跟其他人解釋?”
“哎?”降谷零露出豆豆眼。
“果然,你這家夥就是笨蛋吧,不要一遇見關于我的事情什麼警惕都沒了啊!”陳雙穎關上水龍頭把花灑放回去,裹了裹身上的浴衣往外走,手搭在浴室的玻璃門上,“我不要笨蛋幫我洗頭,你自己洗吧,快點,然後我們明天下午去給這個世界的松田他們上香。”
她的腰被從後面摟住了,白色的浴衣沾水粘在皮膚上,溫柔的吻落在女孩的脖頸和鎖骨,把她拉了回去。
被水完全打濕的浴衣被脫下丢在了髒衣婁,女孩被抱進了已經放了滿池溫水的白瓷浴缸裡,淺藍色的長發被身後單膝蹲在浴缸外的人仔細分開避免打結,一點點用泡沫揉搓着,往上,慢慢的按摩着頭皮。
她雙手搭在浴缸邊上,下巴疊在手背上眯着眼享受着。
然後一塊白色的泡沫就被刮到了她的鼻子上。
“要解釋也是之後這個世界的我的煩惱了,”金發青年笑着湊近說,“至少現在,至少你在我身邊的時候,我們是戀人的身份沒有什麼不能說的——大小姐,我的手藝怎麼樣?”
“嗯嗯,降谷師傅的手藝一絕,可以開個頭皮按摩店啦。”
“唔,我的錢都是我夫人在管着的,如果夫人同意的話再說吧。”他詳裝思考後認真說。
“那麼慘啊,那為了報答降谷師傅的手藝,那隻能我也幫你洗頭了。”
白色的泡沫先是出現在了青年金色的頭發上,臉上,和棕黑的皮膚形成鮮明的對比。
然後到了顔色更深的地方。
兩種不同的膚色緊緊貼在一起,浴缸裡滿溢的水像是被飓風掀起了波浪,等風浪平息之時——
淺藍色的長發部分貼在白瓷壁上,女孩微微喘息。
下巴被另一人深色骨節分明的手擡起,溺斃在下一個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