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擦幹淨,還有嘴邊的油,像什麼樣子。”陳一銘說。
“啧啧,”陳雙穎嘴巴不停,看着身邊站起來的舍友說,“小布我跟你說,你看這家夥就是完全被資本主義侵蝕的嘴臉,連我有沒有擦嘴都要管了,管天管地的跟我老爸一樣。”
然後腦袋上就挨了陳一銘一拳,她老老實實的把嘴擦幹淨了。
“這是那什麼,你們中國人說的‘長兄如父’吧?”布爾塔說。
但不知道為什麼,此時還是學生會秘書的奧爾梅多小姐隻覺得自家主席臉色更黑了。
“陳一銘,你趕緊去談個戀愛吧,”陳雙穎說,“去管你對象去。”
陳一銘無語:“我少你吃少你喝了?非要我去管别人?”
“難道你還要管我一輩子?我不談戀愛了?”陳雙穎瞪他,“你總是這樣誰敢跟我談戀愛?高中的時候就是了!
“而且你不是要馬上離校實習嗎,學院有那麼多優秀的學姐給你寫情書你幹嘛視而不見?”說着她有點驚恐,像是想到什麼,躲到布爾塔身後探出個腦袋,“好哇,你一個堂堂學生會主席不會是想搞兄妹戀吧!我要告訴娭毑和老爸老媽!你等着挨揍吧!”
常年接受日劇熏陶的陳雙穎最終還是再挨了陳一銘的一拳,頭上頂着兩個不對稱的包被黑着臉的老哥拎去了校醫室。
然後被校醫“就這?再晚來一點包就沒了”的鄙夷目光中象征性收費後趕了出來。
陳雙穎在陳一銘刷卡付賬的時候撒腿沒,就怕再挨幾個拳頭。
徒留一個穿着禮服西裝提前離場的學生會主席在學院湖邊散步。
有人跟了上來。
“你和陳雙穎不是親兄妹。”來人說。
“……不是又如何?”陳一銘淡然道,“她在我家從小到大生活了二十二年,即便是一個陌生人,也變成親人了。”
說着他回身,看向身後不遠處墜着,穿着一身墨綠色校服的來人,黑色長發馬尾,亞裔長相,是他幾年前從封家随便點出來安排陪讀的一個女生。
女生似乎沒想到他承認的這麼痛快,愣了一下。
“陳少主。”女生喊着一個頗有距離的稱呼,“但聯盟中的人都不知道這件事,而穎小姐有彭家的繼承權。”
“彭家的位置從來都是能者居之。”陳一銘說,“我們家并不像其他家一樣,看重什麼血緣血脈。”似乎知道她想問什麼,他繼續道,“一起走走吧,我記得你是叫封雅?在學院裡叫我的名字或者職位就可以。
“陳小二不擔少主的位置,純粹是因為她比我晚很多年才覺醒言靈,而現在又懶得應付家族裡的那些老家夥們,所以才把攤子丢給我。”
“原來如此……”封雅說,“是我多言了。”
“真的隻是多言麼?”陳一銘偏頭看她,眼神幽深,黃金瞳亮起,“學業結束在即,你們封家的情況我知道,趁早做打算也是應該的,不過你不該拿小二的事情來威脅我。”
“我很抱歉,威脅并非是我本意,”封雅彬彬有禮道,同樣點亮黃金瞳與其對視,“不過也隻此一點了,我拜托人偷偷收集了你和穎小姐的DNA做檢測而已,這件事沒有經手新聞部和學院的其他部門,他們不會知道消息,所有的原件和複印件我也已經銷毀——我是來找你談談合作的,陳一銘。”
“合作?是代表封家,還是代表你自己?”
“當然是我自己。”封雅的黃金瞳中似乎飄蕩着滾滾的焰火。
陳一銘做了個“請說”的手勢:“那麼我有什麼好處?”
“封家早有不臣動亂之心,正在暗中謀取什麼,”封雅沉吟片刻緩緩說,“我要借你的勢力将其找出來,我不希望變數出現,所以才來找你合作,事後功成你想要拿走除封家家主之位以外的一切都可以。”
“如果我不合作呢?”
“那我不确定我可以保守秘密了。”封雅微笑,“不過你們不是親兄妹這件事或許沒有那麼重要,反而是另一件事更加驚世駭俗,你覺得呢?陳少主?”
陳一銘漠然:“我答應你,不過也不用等功成之後再進你們封家挑選了,你成為我的未婚妻,自然可以借用我的勢力,我也确實需要一個女朋友。”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封雅微微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