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聲音滿含惡意:
“把你們都砍了吧?
反正這附近妖氣未散,反正我用的是鬼刀。
任何人來看,你們都是倒黴枉死。
哦,也不算枉死。
欺壓孤寡老弱,溺死養不起的嬰孩。
偷竊、欺詐、淩虐、惡毒、愚昧、冷漠、逼迫......
嗯?還有在外犯了事躲回來的?
不會昨天還有推仇家去死的吧?嚯,還真有。
你們這個村裡的人就沒什麼無辜的啊?”
宇佐美一個個對視過去,少有敢不移開目光的。
“現在認真聽我說。
以前,有人提醒過你們不要進山吧?
沒什麼事,是突然發生的。
怪物孕育是數百年之力。
你們自己村子裡曾有什麼傷天害理的惡習,老一輩的應該清楚。
你們自己做過什麼惡事,自己也明白。
不妨告訴你們,我這把刀名為“鬼罰”,出自惡鬼判官之手。
最善斬邪祟卻不傷害無辜。
凡是不敢直面刀鋒的,自己掂量掂量。
我們救人,不圖回報。
因為善惡有報,你們的謝意,是最微薄的謝禮。
真正的功德自有鬼神記得。
至于你們,不思報恩,心無善念。
怎能不知道,即有妖怪,也有地獄。
沒有一個人能逃過閻魔殿上的審判。
再裝傻作癡地歪纏,我就提前送你們下去見識見識。
這條命救下來有我一份,收回來的代價我付得起!
都給我滾!
三日之内,永遠離開這裡!”
話落,一道符鞭抽出,無形氣勁将人掀了出去。
村民們驚恐難抑,連滾帶爬地散開。
目睹一切,本還心煩氣躁的夏油傑:啊......這......就還蠻震驚的。
等人走完,女孩手中的刀當啷落地。
“老師,胳膊好疼。”
賣藥郎:“輕微骨裂,明天才能好。”
鼓掌:“口才有長進。”
“老師過獎~”
“糊弄人的本事也有長進。”
“老師......白澤大人教得好~”
“你和悟應該合得來。”
“誰和......”
宇佐美:啊,什麼時候多了個人?
女孩咬着嘴唇回過頭,對靠在門框上的少年漏出一個尴尬的笑。
整個人爆紅!
“嗖”地蹲下身,把自己團成一個球,嘤嘤嘤T-T
夏油傑“噗嗤”一下笑出聲。雖然心頭陰影還在,但是不得不說,出了口氣。
他并不是什麼單純的善人。性格有這個年紀獨有的肆意惡劣。
哪怕是小自己幾歲的理子,第一次見面時嘲笑他的劉海,還被兩個DK教訓了一頓。
對普通人讓步,隻不過是作為強者的驕傲和責任感作祟。
想得到認可。想證明自己和他們不一樣。
脆弱又傲慢,敏感又溫柔的少年。
他不再繼續逗同學,正好身形向賣藥郎微微鞠了一躬:“還沒正式認識。請問您是哪位神明嗎?”
“在下是人類。”賣藥郎看着打起精神試探自己的少年,有點感興趣。
他捏住夏油傑的手腕脈搏,引着他進屋:“先吃飯吧。我給你看一下身體狀況。你也過來吃東西。”
後面這一句是叫的佑裡。
夏油傑沒能躲過對方的手,也沒精力打一架,隻好跟着走。
佑裡悶悶地嗯一聲,别别扭扭站起來,紅着臉挪到桌邊一起坐下,試圖繼續自閉。
然而雙胞胎一邊一個扒住她,滿臉崇拜星星眼。
菜菜子:“姐姐好棒!”
美美子:拼命點頭。
想給小朋友樹立好榜樣的佑裡隻能強撐:“嗯,啊,那個,都是小意思啦。吃飯吃飯。吃完走了。”
旁邊三個人看得偷笑。
賣藥郎摸完脈,捏捏佑裡的胳膊,給兩人各塞一份藥粉——沖水喝,賊苦!
夏油傑突然記起件事:“過去一天一夜了,他們沒有報警嗎?”
枷場美夏歎了口氣:“村裡的人,多少有點......現在占不到便宜,回去估計就會報警了吧。”
少年心情又沉重下來。他看向佑裡:“宇佐美,通知學校了嗎?”
佑裡搖搖頭頭:
“告訴硝子學姐了。
她和五條學長好像編了個理由糊弄夜蛾老師。
你失蹤當天,你家裡人就聯系老師了,老師找了學姐接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