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高一矮并排坐在公交上,手上各自拿着一沓資料翻看。
本來是在熟悉任務資料,但話題漸漸跑偏。
“草莓味的啤酒,感覺是五條前輩會感興趣的東西啊。”
佑裡指着漂亮的粉色包裝給夏油傑看:“這個畫風也很适合他。可愛!”
黑發少年摸着下巴大量一番,肯定道:
“甜的?估計會因為好奇喝下去的吧。畢竟是他。”
水晶球運送過半,夏油傑剛收服的青行燈咒靈吐出了個被嚴重燒傷的中年男人
——本以為已經死亡的某啤酒公司上門女婿。
三人緊急回了一趟高專找硝子救命。人是順利救活了,可大腦出現問題變成了植物人。
好不容易聯系上對方“兒子”,但那個青年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并不樂意接手這個出軌還非親生的父親。
甚至于,夫妻兩個失蹤已有半年,早已被當做喪生處理。
人就這麼賴在了高專。
鑒于賣藥郎提供的幾家神社,正好有該公司所在的劄幌市的北海道神宮,幾個人便打算順路去看一下情況。
然而,五條悟被夜蛾正道扣在了高專執行任務。
賣藥郎為了不讓人做白工,特意向高專指名夏油傑護送貨物。
至于五條悟,那是誰?忘了哦......
某五條:垮臉,感覺到了對六眼的一絲絲冒犯。
所以,有“遊山玩水”嫌疑的兩人,自覺承擔起了沿途帶手信的重任。
“那要買嗎?雖然大家都沒成年,不過劄幌最有名的就是啤酒了吧?烤玉米、巧克力飲料、夾心餅幹、鮮蝦波子汽水?”
“嗯......買吧。被發現了就給夜蛾老師。”
從那天哭完,佑裡恍惚有種告别了童年執念的感覺。
一方不再糾結,一方有意縱容,兩個人相處舒服自然了很多。
“話說回來,這家公司規模很大嘛,經典産品也很多。
隻要不瞎搞,管理者吃老本也可以很輕松。”
“嗯,是我也不希望因為莫名其妙的人導緻公司分裂。”
“雖然不是親生父親,甚至和母親關系惡劣。
但女方已經去世。想離婚也不行了。還必須負起贍養義務。”
“失蹤或者永遠不醒過來才是最佳處理辦法。”
“确實,這種情況,那個男人回家也不一定有好結果。”
“可哪怕是個人渣,也不能直接送他去死。對吧?”
夏油傑擡頭,對上一個“就知道你會這樣想”的笑臉。
“夏油前輩,超級心軟呐~”
“嗯,嘛。隻是覺得一碼歸一碼......”
扭頭,臉紅。
嗯,雖然她不糾結了,但這種直接的誇獎變得很頻繁。
暧昧的氣氛沒有了,可是這種全是真心的直球同樣讓人招架不住。
又不忍心像之前一樣生硬地拉開距離......
隻能說,某些底線一旦開始退那就是節節敗退。
兩人的目的地,是市郊一處頗具觀賞性的工業風建築群。
高牆小窗,方方正正的紅磚房,很符合衆人對“窖藏”的刻闆印象。
大大小小的工作間由起伏的地勢區隔開。
幾家提供不同風味餐品的小店沿主路分布,将特産的啤酒作為賣點,形成一個小型的觀光接待區。
因為目标拒絕和他們接觸,高專的正式拜訪都被拒絕。
在隻有對方一張高糊照片的情況下,想找到人,隻能由夏油傑的咒靈出馬。
兩人便計劃由可以遠距離傳輸影像的咒靈搜索,他們則裝扮成來做社會調研的人,盡量多在廠區逛逛,給咒靈擴大活動範圍。
畢竟就算夏油傑可以遠距離操控,但咒靈支撐不了遠距離信息傳輸。辛苦還是要有一點的。
“這是怎麼了?”
兩人剛到目的地,便發現廠區内停了數輛警車。路邊零星有人在被問詢。
“繞開一點比較好吧?”
兩人的人設,是來工廠協商參觀活動的實踐課老師,和負責熟悉路線的班委
——某人個子太矮,實在沒辦法冒充成年人。
這種情況下,被攔住問話還挺麻煩的。
一旦警員核實身份信息,他們分分鐘暴露。
随便找了家店買些飲食打發時間,借用洗手間換衣服。
很少穿裙子的佑裡,來回拉着制服裙,怎麼都覺得别扭。
上身還是高專發的襯衣,她自己隻是去買了一條過膝制服裙。
但是忘記了買長襪、打底褲這些小配件。
走路超不爽的!
領結也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