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貼心呢,對家人也這麼貼心就好啦。”
帶對方入學,教養對方成為咒術師,培養他作為自己的接班人。老校長看夜蛾正道好像看自己的子嗣。
“人老了難免就很關心孩子呢。”
在寬敞的校長椅中坐下,老人家随手拉上窗簾:“這陽光科真刺眼。”
兩側布料閉合,霎時間,其上金光浮現,整個房間落入結界之中。
“這是?”
“好用吧?和帳完全不一樣呢。”老先生在桌子側面一按,同樣的符文閃過,咔哒一聲輕響彈出個抽屜。他從中拿出一摞文件。
“嗯,看看這個。”
夜蛾正道快速翻過:“這是傑和悟入學以來完成的任務。”
“發現什麼有意思的事情了嗎?”
“這......都是很普通的任務啊。”夜蛾正道摸不到頭腦。真要說的話就是——五這個家夥,讓傑代寫了多少報告啊!勉強自己寫的也很簡短潦草。文書工作果然不能指望他!
“嘛嘛,看着的确是這個樣子。你仔細看看呢。”
老校長給兩人泡上茶:“夏油傑啊,是個心思敏感細膩,時常能夠察覺他人痛苦的孩子。這一點我想你應該已經察覺到了。但是呢,你看他和悟分開執行任務前後碰到的事件。”
他給出線索:“也不知道說他辦事過于仔細呢,還是什麼。樁樁件件前因後果都調查得特别清楚。要說五條家的小子粗心霸道當然可以。但是調查事件始末本來不是咒術師的活。
我們啊,一直是被高層當做打手培養的。這種來龍去脈的樣子貨,都是交給普通人存檔的表面文章。讓學生寫,也不過是讓他們了解一下文書處理。實際上多少人畢業之後再也沒幹過這個,都扔給輔助監督了呢。
這也可以用夏油傑特别認真來解釋。
但是啊,調查事件是這麼簡單的事情嗎?
這個孩子一入學以來定級就高。高層又難得得到使喚六眼的機會。他們兩個可謂忙得團團轉。
這樣緊密的行程之下,他是怎麼知道這麼多事情的。
咒靈誕生于人的惡意。任何一個事件細究下去都是對人性無盡的失望。
所以五條悟那種處理辦法反而是最好最常見的術士行為——‘到地方,幹活,結束,走人’。
本來我也沒有太當回事。但是人老了啊,不愛動。留在學校時間長了就能注意到很多有意思的東西。
那個孩子,好像雨林裡被遮擋住太陽和雨水的幼苗。人人都以為他可以長成參天巨木,隻一味施肥靜待佳音,卻沒注意到他也可能被捂死。
要不是後來他突然變好起來,我都差點忽略他之前有多消沉。
是誰一直在向他傳達惡意呢?目的呢?
能成長為特級的術士是瑰寶。我們太迷信他們的重要性了。卻忘了,世上有人隻想要寶石碎片。”
放下資料,夜蛾正道難得嫌棄自己的智力——想不明白啊。
“要保護好自己的苗圃呢,夜蛾。”
老爺子抱着茶水喃喃,身上殺意四起。
“我老啦,破壞老人家一輩子的心血,可是罪不容誅的事情呐~”
說完氣勢一收。
“吼呀,腰疼疼疼疼~”
夜蛾正道:嫌棄JPG.
“接下來看你的了,做不好要罰。為了我可愛的‘徒孫’們你可要争氣一點啊,夜蛾。”
“是。”
老爺子放下茶杯拍拍手,周邊金光歸隐。順便好心跟學生炫耀:“這是那個小丫頭入學時她長輩送的禮物。很有用吧?”
可不是有用,和咒力運行完全不同。外面看什麼樣不知道,從裡面探查出去感知如泥牛入海。夜蛾正道正要提醒校長這樣容易被外界的人伏擊,就見對方起身,顫巍巍在房間中摸索。
“夜蛾呀,來幫我拿幾個東西。”
為什麼要自己幹活?不幹!旁邊那麼大塊頭的留着幹嘛!
“大塊頭”按照指示将犄角旮旯裡的物品放到校長桌上。莫名其妙看着對方拿出符紙一一貼上。等到符紙隐沒再讓自己塞回去。
“行了,走吧。”
所以這是為什麼?啊?為什麼?
怎麼突然變成謎語人了呢?
翌日,接到行動通知的灰原雄面目猙獰地打擺子。同學和前輩一一上前拍着他肩膀無言鼓勵。
“人肉......人肉......我交上去的是人肉。我妹妹差點吃了人肉。人人人人人......”
難得的,小太陽一樣的善人灰原雄炸了!
“老子要滅了他們!!!!!!”
完了,連五條悟的自稱都出來了。
而後者正臭着一張臉喵喵大叫。
“為什麼啊!啊?!為什麼隻有傑成了特級!為什麼隻有老子不參加這次的行動!總監部想被炸嗎?!活膩了嗎!啊?想要松松筋骨嗎,臭橘子們!爛橘子們!哈!殺了他們哦!”
嫉妒使貓質壁分離,陰暗爬行,尖叫扭曲,并試圖原地噴一發茈。
喵斯拉伸爪搭上摯友的肩膀:“呐,SUGURU ,到外面來一下。”
被摁住的人毫不在意,泥鳅劉海一抖一抖,露出個狐狸笑:“怎麼了,SATORU,寂寞了嗎?自己去吧。”
這一波啊,這一波是爆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