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最重要的就是實踐。關月堯走在街上,看了看跟着自己身邊的小屁孩,開始尋思着該如何教導自己的這個小弟。
她雖然是個不良少女,但也還不至于混蛋到在路上随便抓一個人就拖到路邊揍一頓的地步。
不過很快,實踐的機會就迎面走了過來。
兩個喝的微醺地閑漢勾肩搭背地從兩人身旁走了過去,啪地一下,關月堯的肩膀撞在了閑漢的身上。
“臭要飯的,想死是不是!”關月堯正想得出神,一時反應不及,被對面的閑漢揪住了領子,一陣酒氣熏得她皺起了眉頭。
“你們放開他!”身旁的霍去病的怒斥也在耳邊響了起來,一切都亂糟糟地,讓關月堯的心情越發暴躁了起來。
“煩死了!”她怒喝一聲,忽然身子向後一揚,接着便用額頭重重地撞向了揪着自己衣領的男人的鼻子。
“嗷!!!”一聲慘叫幾乎響徹了一整條街,霍去病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個足足比關月堯高了半個頭的壯碩男人,被她撞了一個趔趄,此時正雙手捂着自己的鼻子發出一陣陣地慘嚎。
當然,閑漢的同伴也并非是吃素的。見得同伴吃了虧,踏着醉步,他便朝着關月堯沖了過來。關月堯經過了這段時間的反應,早已有了準備,随手抄起身後一截木棍便沖着對方的身上招呼了過去。
小混混之間地打架,并不講究什麼章法,更無規矩可言,萬事隻以擊倒對方為要務。在旁人看來,卻顯得下作與不講武德了些。
霍去病看着面前的“少年”,三兩下便用手中的木棍放到了兩個遠比自己高大的成年人,此時兀自用腳踹着還疼得在地上打滾的閑漢,嘴中罵罵咧咧個不停。
“敢來尋你爺爺的晦氣,也不去問問你爺爺我的名字!”關月堯橫眉怒目,一支木棍搭在肩上,瞪着坐在地上的閑漢。
“敢……敢問這位俠士名号?”其中一個閑漢纏着聲,怯怯看向面前的少年,又覺得他的身上似乎總有一股難以言喻地違和感。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南城國中關月堯。”
關月堯話音落下,兩個閑漢都同時露出了一瞬間地呆滞神色,緊接着便困惑了起來。他們橫行鄉裡也有些年頭了,這南城國中關月堯又是何時冒出來的人物?
但此時關月堯已經不再關心他們,她甩了甩頭,做作地撇嘴,輕蔑地看了一眼兩個“手下敗将”,擦着兩人走了過去。
*
“怎麼樣,學會了,以後就這樣打架?”又走了一段路,關月堯轉過頭來,看着依然跟在身後的小屁孩。
小屁孩臭着一張臉,一臉鄙夷地正看着她。
“我要學的不是這種打架。”霍去病說到。
“嘶,你小子找茬是不是?!”關月堯把臉一沉,朝着小孩走近了兩步,低下頭,怒視着他。
到了青春期,女孩的發育本就比男孩要早一些,再加上看起來關月堯也比這個叫霍去病地小孩略長上兩歲。
此時的關月堯比起面前的霍去病來,足足高出了多半個頭。
霍去病并不害怕關月堯地怒視,也不覺得身高的差距有什麼問題,他仰起頭,瞪了回去。
“我知道,你肯定有些别的本領,你的下盤很穩,絕不隻是會些三腳貓地功夫。我想學的是那些,你使過的奇怪招式。”霍去病這一次,認真地說道。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如此認真地和她說這樣的話。也是第一次,有人如此認真地将目光投注在自己身上。
不是因為懼怕,或者想要順勢撈取好處而依附于她。
面前這個名叫霍去病的小孩,似乎是真的對她身懷的武藝感興趣。
這個感覺有些怪異,關月堯也有些說不上來。在日本上學時,學校裡的同學、依附于她的小弟們,對她的恐懼要遠高于喜愛。
已經很久,沒有人注意過她本人的任何事情了。大家的目光在投向她片刻後,要麼因為恐懼,要麼因為厭惡,總是很快地将目光從她的身上移開。
“你……你是想練紮馬步啊,你早說啊!真是的!”她忽然覺有些不太自在,惡聲惡氣地回應道。
“練了這個,我的下盤也能像你一樣穩嗎?”霍去病并不知道關月堯的心中所想,他隻是認真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那是習武的基本功,先把馬步練紮實了,後面的才好說。”也許是被霍去病的态度感染,關月堯也不知不覺中認真了起來。
“嗯,那我就練這個。”少年點了點頭,甚至臉上升起了一絲期待。
來到這個時代已經有些時日了,她從旁人的口中知道這是漢朝,先帝谥景,而這裡正是都城長安。
可惜她小學才念完六年級便随着母親去了日本,對于中國地曆史隻僅僅隻是一知半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