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你們那個時代的吃法嗎?”霍去病有些好奇,湊過頭好奇地問道。
“是啊,我也是跟别人學的。不過老爺爺這裡的羊湯味道更好,這羊肉處理的一點味道都沒有。”
兩人都正是嘴饞的時候,此時交流起吃得來,也是津津有味,頭頭是道。霍去病也在美食及與好友的閑談中,徹底将方才的不自在抛在了腦後。
此時的漢朝,還沒有進入往後數十年的窮兵黩武。不論是政府亦或是民間,都沉浸在文景之治富足而平和的餘韻之中。
熱鬧地街市、快樂而不知憂愁為何物的人民,這是此時的關月堯與霍去病目之所及所能看見的一切。
也是第一次,關月堯對于這個陌生的時代,生出了一點點的歸屬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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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幾日,隻要逮着機會,兩人便會來到這個老人經營的羊肉攤上一飽口腹。漸漸地,也在攤上混成了熟客。
這一日,兩人本打算再次趁着衛青不在府上的空檔,出門吃羊肉去,誰知宮中卻忽然來了人,将兩人堵在了門口。
“關郎中,霍公子,陛下宣你們即刻入宮觐見呢。”内侍王和見了兩人,态度十分地客氣,笑容可掬地朝着兩人行了一禮,這才說明了來意。
“請王大人容我們先行換身衣服。”霍去病雖然此時武藝比之關月堯尚有不及之處,但對于宮中禮儀等卻老練得多。
他很快便反應了過來,向着内侍一揖擡手招來一名婢女便想要命她将王和帶去客廳裡用些茶果點心。
誰知王和卻擺了擺手:“陛下宣得急,我看二位這身打扮就是極好的了。”
兩人互相瞧了瞧,此時的霍去病雖然嘴仍硬得很,行動上卻已經服了軟。這幾日再與關月堯出門覓食,老老實實地也換上了行動方便的短褥。
這樣去面聖,顯然是頗為失禮的,可王和卻說這樣便是極好?
兩人坐在馬車裡,霍去病與關月堯小聲咬起了耳朵:“我猜許是與你那苗刀有關的事情。”
關月堯的腦神經是直的,向來不會轉彎。聽了霍去病的猜測,她眨巴着眼睛,好奇地望着對方,似乎在等待着對方為自己解答。
“短褥的好處是什麼?”霍去病看着這個明明比自己年長,卻單純得多的好友,無奈地歎了口氣。
“方便行動啊。”關月堯想也沒想,便理所當然地回答道。
“是啊,短褥方便行動,但面聖穿這個卻于禮不合。王和既然說這樣穿極好,說明陛下忽然又急宣我們入宮,肯定與演武之事有關。”
“而且既然叫上了你我,我思來想去,隻可能是與苗刀之事有關。很可能是刀已煅成,要你入宮試刀呢。”
霍去病的推測令人信服,關月堯卻偏要擡上一杠,她裝作不以為然地模樣沉吟了片刻,這才道。
“真的嗎,我不信。”
“那不然我們來打個賭,我就賭肯定是你的苗刀造好了!”霍去病不甘示弱,很快便提了意。
“賭就賭,你說賭什麼?”
“我要是赢了……”霍去病猶豫了片刻才到:“你得把你那套苗刀刀法全教給我!”
明明自己也在心中期待着是苗刀被鍛造好了,卻因為一句擡杠的話,将自己的看家本領也搭了進去。
兩人略顯幼稚的對話漸漸接近了尾聲,宮門也在此時進入了車夫的視線中,這場幼稚賭局的結局也在片刻之後,被揭曉了開來。
霍去病的猜測分毫也不差,正是關月堯口中的苗刀,被尚方局造了出來。
雖然重量仍由些許微末的差别,但握在手中的手感已經十分接近關月堯在現代時所使的那把刀了。
“如何,舞舞看,可是你慣用的苗刀?”看着被關月堯握在手中的苗刀,劉徹迫不及待地催促道。
關月堯依言,退後幾步,就這樣在宣室殿上,在禦前,舞動起了這把利器。
随侍在一旁的衛青将這一切看在眼中,隻覺得心驚膽戰。這實在是一件十分大膽的舉動,但似乎殿上除了他之外的三個人,都并不在意。
很快随着幾聲略顯沉悶地利刃破空之聲響起,就連他也被場上關月堯的身姿吸引去了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