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這種蛇一般寄生在屍體裡,時間長了會沾上屍毒。】
我下意識地數了數他發的字數,加上标點符号居然有二十八個字。
今天在線的居然是熱心市民張起靈嗎?
【吳邪:怎麼?你在國外還能遇到這種玩意?
吳邪:跨洋尋仇[牛][啤酒]
胖子:中屍毒可就難辦咯,特别是這種蛇上的,你都不知道它身上的毒發酵了多久,指不定上千年了。
易:屍毒要怎麼解?
吳邪:我不熟。
小花哥:長沙那邊有一個小鋪子,叫一藥難除,他家的人很擅長搞這種屍體上的毒。
小花哥:不過老闆脾氣古怪,比較難請,還隻能是病人去找他。
黑瞎子:毒性不嚴重就随便吃點解毒的東西配合現代醫學治療吧,能别去那邊就别去。
黑瞎子:最近那個老闆在發瘋,要找人夾喇嘛。
黑瞎子:他錢又不夠,沒人肯接他的單,你現在過去找人正中他下懷。】
我放下了手機,過去端詳了一下達米安的臉色。
他剛剛吃了藥,是那種普通的解毒藥。
但是不知道是他本來就黑還是怎麼樣,我總感覺他臉已經烏了。
達米安擡眼看我,他的眼神有點發散,聚焦了一會才盯住我。
他問我:“你是不是知道這個毒素是什麼東西?”
“有點猜測。”我沒否認。
“你能确定嗎?”他又問。
“可能需要借助一點工具。”我謹慎地回答。
“去準備。”他說。
我問阿爾弗雷德要了糯米。
糯米辨認屍毒是代代流傳下來的土方子,我其實不知道這個方法的原理,但是管用就行。
蒸熟的糯米放涼,敷到傷口上,有毒就變色,沒毒屁事沒有。
34.
其實一般的美國家庭是不會備糯米的,但是廚房裡居然有這就很神奇了。
糯米不多,隻有一把。
因為不多所以蒸起來也快,拿個小碗就可以了。
熱心的迪克幫忙看火,蒸完他還負責把糯米拿去吹涼了才捧着過來。
我帶上塑料手套抓起碗裡這點糯米,爪巴爪巴捏緊實了就糊到了達米安手上的傷口上。
沒過多久糯米就變色了。
“……還真是屍毒啊。”我對着變色的糯米沉思。
達米安看了眼自己手上變色的糯米飯,問道:“屍毒是什麼?”
“屍體上的毒嘛,顧名思義的。”我說,“具體是什麼毒也不好說,我沒研究過,反正就是死去多年的屍體上帶着的毒。”
“你這個黑成這樣,毒性不小。”我上手拔掉了這些糯米飯,脫下了手套把這些變色的糯米飯套在了手套裡。
“不過你運氣好,就沾了一點點,現在看着沒什麼事,頂多有點頭暈。”我捏了一下他的指尖,“你看,指尖泛紫甲根發黑,你幸虧擋了那一下,不然讓那蛇掃中你脖子,我們現在可以直接開席了。”
“不過我一個内行人都沒中過,居然讓你一個外行的先中了,真是奇怪。”我嘀咕了兩句。
達米安沒接話,我也沒再理他,發了個微信問小花哥那個店鋪的地址在哪。
小花哥沒回我消息,他那邊估計在忙。
聽說他最近和黑瞎子去俄羅斯出差了,也不知道他那邊還要忙多久。
在韋恩莊園這邊住了有一段時間,明顯發現家裡是有點什麼秘密的,他們也沒瞞過我,隻是我本來也沒想着去探尋。
今天達米安中毒這件事他們的反應更是讓我意識到他們有什麼秘密,但是我也沒多在意。
畢竟誰還沒個秘密呢。
35.
我沒去打擾他們,而是找來傑森跟他講了一下黑飛子的事情,讓他們注意一點。
這種蛇是群居動物,還是母系社會,看達米安身上的毒和最近哥譚出現的那個毒一樣就知道了,哥譚的黑飛子絕對不是少數。
現在天氣冷他們雖然醒了但是活動範圍不大,中毒的人數才沒有那麼恐怖。
如果不趁着這段時間找出來,天氣好了之後哥譚怕是會被這些玩意統治了。
并且這些玩意還會寄生,被寄生的人行動如常,不做x光一般人看不出來,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是超人。
就是不知道這玩意會不會說英語。
36.
雖然不是每個人都是超人,但是哥譚的蝙蝠俠和超人是世界最佳拍檔。
有問題的人被揪了出來隔離了,對于怎麼取出來這些寄生的蛇,業務能力暫時不足的蝙蝠俠在晚上敲開了我的窗戶。
晚上十點,我被蝙蝠俠帶到了我老爸的私人醫院裡。
私人醫院已經清空了,裡面隻關了這些被寄生的人,粗略一數有十個。
這些人被捆在了病床上,就像是對待發狂的精神病患者一樣把他們捆得嚴嚴實實。
我捏了捏其中一個人的手臂,回過頭看向蝙蝠俠:“沒救了,直接燒了吧。”
這些人隻剩下個皮囊了,身體裡的脊椎手骨腿骨都化了,還能動是因為寄生在身體裡的蛇。
準确地來說,這些已經算不上是人了。
都是些屍體。
“黑飛子是寄生生存的,所以要低溫運輸,它們絕對不會是哥譚本土出現的,你可以查一查。”我告訴他。
我看到蝙蝠俠露出在外的下巴繃緊了一下,然後他沒有糾結這些人,反而問道:“屍毒有解藥嗎?”
“有人會解。”我說,“那些人還能撐多久?”
“最多五天。”
但是夾一次喇嘛的時間絕對不止五天。
“應該來不及了。”我告訴他。
倒鬥這種事再怎麼樣也不能跟蝙蝠俠說,如果要去找那個老闆的話也隻能是我帶隊去。
小花哥幫我打聽了一下,是個兇鬥。
我半路出家還是個半桶水,雖然在道上有些小名頭,但人家可能信不過我。
蝙蝠俠身手好像不錯,可惜是個義警。
再怎麼說也是個義務警察,帶他去當賊怕被他抓緊去。
而且他還是個外國的。
“你和我老爸什麼關系?”思來想去,我還是忍不住問了他一句。
“很重要嗎?”他反問。
“有一點重要。”我說。
他沒有馬上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