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對于面前這個詭異的岔路口,我們非常謹慎地停住了腳步,和它隔着兩米的安全距離。
我、我老爸和迪克,我們三個人再三确認了自己的記憶和走的路線沒有問題,所以,有問題的隻可能是這個岔路。
在我們對着這個路口猶豫不定的時候,這個路口裡出現了腳步聲。
有人正在從這個路口裡朝我們跑過來。
然後傳過來的是一個人的叫聲。
這個叫聲非常熟悉,像是和我們走散了的胖子。
聲音越來越近,我老爸眼疾手快地拽了我和迪克一把。
緊接着,一個身影像是炮彈一樣從路口裡面沖了出來,速度太快加上周圍環境昏暗,他一下子就沖到了牆上,發出了我們聽起來就能感覺到這一下非常痛的聲音。
緊随其後的是小哥。
隻見他一手拎着刀,一手拽着吳邪,也從這個墓道裡沖了出來。
再然後沖出來的就是一群猙獰的藤蔓了,張牙舞爪的藤蔓像是蛇一樣扭動着撲了上來。
我們被迫迎戰。
75.
我抽出了刀,我老爸和迪克拿出了兩瓶除草劑。
迪克扭頭看向了我老爸,我扭頭看向小哥。
我們同時發問:“毒藤女在這裡?!/這裡怎麼會有九頭蛇柏?!”
然後我們面面相觑。
我想了起來毒藤女是誰——我剛下機場的時候那個高襲擊的精神病罪犯。
我回憶了一下她的藤蔓,再對比了一下眼前的九頭蛇柏,不得不承認他們是真的非常像。
就離譜。
76.
九頭蛇柏伸過來的藤蔓被我們聯手搞得七零八落之後縮了回去,這個時候我們才能松一口氣開始交流情報。
吳邪的手搭在小哥的肩上,他被小哥扶着,我叫他也沒有反應,但是也沒暈過去,眼睛睜着。
“吳邪怎麼回事?”我問小哥。
他用簡短的語言把事情的經過給我們講了一遍。
事情也不是很複雜。
小哥和吳邪去探路的時候不小心吸入了一點毒氣,這種毒氣融在空氣裡,味道很淡,吳邪的嗅覺不是很好,就沒聞出來。
這種毒氣帶着一點緻幻的作用,小哥沒什麼事,但是吳邪的身體對這種毒氣反應比較大,于是他就陷入了幻覺。
這種幻覺不是那種睡夢中的幻覺,而是扭曲了現實的景象,一時間小哥隻能當引路人帶着吳邪走。
然後他們非常不幸運的,遇見了青銅樹。
是的,沒錯。
就是吳邪曾經遇見過的那種能夠夢想成真的青銅樹。
不過這個青銅樹非常小,是個盜版貨,沒有正版的能力那麼強。
中了毒氣的吳邪首先就是青銅樹實現夢想的第一個對象。
于是一路上,什麼九頭蛇柏禁婆血屍追着他們跑,還有一些看不出來是人是鬼人形的東西,以及一些看上去非常熟悉的“人”。
不過最幸運的是,因為這個玩意是盜版貨,所以他能夠維持具象化出來的東西的時間并不長。
這也給了他們喘息的時間。
不然就算是張起靈,他也沒辦法帶着吳邪死裡逃生。
“說起來,我們剛剛遇見了個禁婆。”我想起來那個鋪天蓋地的頭發,“這玩意是你們搞出來的?”
小哥點了點頭。
“然後呢?”我問他,“你們怎麼從這條墓道裡出來的?”
“剛剛這裡是沒有墓道的。”我補充道。
“我叫醒了吳邪。”小哥說。
他叫醒了吳邪,吳邪雖然依舊被毒氣影響看什麼東西都是怪物,但是他能夠好聽到小哥的話進行自己的思考了。
然後吳邪就提出了個主意。
既然想象的東西都能具象化,那麼這種具象化當然能夠用來開路。
于是他催眠自己讓自己相信前面有一條路能夠讓他們找到失散的其他人,就這樣他們遇見了胖子,然後在半路被九頭蛇柏追趕,禁婆也順着他們的想象來到了我們身邊,最後是墓道突然出現,單一路線變成岔路口。
隻能說幸運的是現在的吳邪是經過黑瞎子特訓的吳邪,能被人從幻覺中叫醒也能催眠自己讓自己堅定地相信一件事情。
不過我覺得讓自己堅定地相信一件事情并不是黑瞎子訓練出來的,而是他自己的能力。
當初小哥進了青銅門,大家都勸他青銅門裡什麼都沒有,他進去待十年說不定就這樣把自己餓死了,他居然能堅信這小哥還活着,當時這就體現了吳邪的自我催眠能力有多強。
雖然小哥現在确實還活着,但是正常人在古墓裡(還是火山口)待個十年能活着出來這件事本來就不太可能,隻能說當時的吳邪确實是有非常可怕的毅力的。
怎麼說呢,不愧是吳邪吧。
77.
我老爸非常神奇地從他的背包裡拿出來萬能解毒劑,雖然不是專門的解藥,但是在目前也是比放血驅毒更加穩當的一個辦法。
不得不說我老爸的這個萬能解毒劑藥效不錯,非常好地抑制住了吳邪的大部分幻覺,剩下小部分的都是我們能夠輕易應付的——比如粽子或者一個看着像是活人的假人之類的。
假人的面孔有熟悉的又陌生的,唯一的共同特點就是他們要麼是失蹤了死了,要麼是當初參與了計劃的人。
甚至還會頻繁地出現我和黎簇還有嫩牛五方之三。
怎麼說呢……
嗯,一刀一個砍着還挺解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