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這個猜想連提出來的夥計自己都被鎮住了,他開始瘋狂地回想一路上遇到的東西,想要借此來判斷一下這個墓的風水。
“把地圖拿出來。”他對另一個夥計說。
另一個夥計從包裡翻出了地圖。
地圖是那種防水的材質做成的,用的是刻印。
說起來這個地圖的演變還有個故事在裡面。
我和黑瞎子有一次被夾喇嘛,一行人下到一個墓裡,那時的那個鐵筷子拿着這個墓的地圖,帶着我們在地底到處亂竄。
那個墓主人也是個奇葩,把自己的墓道修的跟個迷宮一樣,我估摸着是個同行,這個是一種防盜手段。
當時鐵筷子拍着胸口跟我們說他從小方向感就好,再加上有地圖,絕對錯不了。
然後當天晚上,外面下雨了,不知道是不是什麼空氣潮濕,他手裡那張地圖上的字暈開了。
跟慘的在後頭。
他那個地圖碰到水爛了。
我不知道那個地圖是怎麼碰到水的,但是我從那之後清晰地知道了在一個比迷宮恐怖的地下墓道迷路的後果是什麼。
——我和黑瞎子差點在裡面長眠。
最後還是我們摸屍摸到了幾個□□,炸了條路出來。
出來之後那叫一個狼狽。
自此之後,但凡需要地圖的場面,有我參與的,地圖必要搞一份防水的。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們現在應該是在這裡。”夥計拿着手電,在地圖上點了一下。
卡珊看了一眼,在心裡估算了一下走過的路,對他點了點頭。
“這個地圖是大概估算着畫出來的,精準度不會太高,但是足夠判斷風水了。”他說,“在看看到這個墓的形狀的時候,我其實并沒有什麼想法,因為地下的凹型墓并不少。”
“但是如果結合鎮壓的猜想來看的話,這個墓的形狀就大有文章了。”
“我們剛才走的路大概是從這個凹的頂點往内部走,牆上的貔貅所面對的都是我們要前往的這個方向。”
他指了指“凹”的兩個尖端:“貔貅位于這裡,鎮壓裡面的東西。”
“你看,我把這個墓當做是一個鍋,建造這個墓的人要炖雞湯,他把雞放進鍋裡,然後蓋上了蓋子。”
“而蓋子就是這些貔貅。”
通俗易懂的雞湯、啊不是。
通俗易懂的解釋讓作為外行人的卡珊也能聽的明白。
做出解釋之後,夥計對着滿牆的獸紋陷入了沉思。
作為吳邪手下的夥計,曾經有幸跟着吳邪下過一兩次墓的他對自己的處境有了一定的猜測。這種看上去和正常情況不一樣的東西,和他老闆沾上邊之後就變得平常起來了呢。
但這種話他肯定是不能說出口的。
“這個墓有點邪,我們繼續走吧,小心一點。”
夥計沒有再管這些獸紋,而是把背包背回去催促其他人一起走。
幾個人靠着地圖往主墓室靠近,然後在某一個拐角處遇見了幾個倒地不知死活的人。
100.
他們上前檢查了一下這些人,有些死了,有些還能喘氣。
能喘氣的有兩個意識清醒,剩下的就真的隻剩一口氣了。
“你們從哪裡下來的?”兩個夥計把槍上膛頂在這兩個人腦門上問話。
這種做法雖然對傷者病患不怎麼友好,但對己方友好。
兩個意識清醒的人沒有回答,隻是睜着眼望天,目光渙散沒有焦點。他們伸手試了一下,發現兩個人已經瞎了。
“啧。”試探出這麼個結果來,夥計罵了句晦氣。
在墓裡帶兩個沒有行動能力的瞎子完全就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
“問話不回答,眼睛又瞎。”另一個夥計抱怨了兩句,“算了不管他們了,我們走吧。”
但他的話剛說完,起身的動作還沒開始做,其中一個人就拽住了他的槍口。
拽槍口的手抖得不行,抓握也沒有力氣,看上去是用盡了力氣想要求生。
“救……救我……”
101.
如果我當時在現場的話,就會告訴他們,墓裡的人不能随便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