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

事實上，大家心裡都還有一個疑點。

為什麼按理來說隻存在于大洋彼岸的屍毒會出現在哥譚，而這種屍毒的氣體居然是黑飛子。

其實說起來，黑飛子和吳邪的淵源也是挺大的。

這種長黑毛的蛇在生物學上來說和野雞脖子是親戚，屬于野雞脖子的亞種。

而在我們所知道的古籍裡，許多古國被這種蛇所滅，可以說黑飛子出現的地方大多數是生靈塗炭。

這種不亞于喪屍病毒的蛇在現代已經失去蹤迹多年了，倒是有一個我們的老對手跟這種蛇有非常大的淵源。

——汪家。

黑飛子可以模仿人，并且有一定的智力，是可以用來被訓練的，汪家就曾經訓練過這些蛇。

對他們來說，黑飛子就是他們最好的工具。

這個訓練有素手段隐秘的家族把自己隐藏在曆史之中，老九門的命運被他們操控，卻又觸摸不到他們的身影。

“嘶……不對啊！”我突然拍了拍腦，手心和腦門之間相互碰撞，發出的清澈聲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怎麼了？”吳邪關心了我一句。

“之前那個黑毛蛇好像有點問題。”我對他們說。

我老爸皺起了眉頭，問道：“有什麼問題？”

“之前我和你說過，這種黑毛蛇一般情況下是喜歡寄生在人或者屍體的身上，而這種蛇是我們本土産的，一般不會跨洋遊到歐洲大陸，因此我之前猜測的是：這些蛇是被人走私到哥譚的。”我對他解釋道。

“但是正常情況下，有人走私這種蛇就證明走私這種蛇的人是了解這種蛇的用處的，而他們最大的用處就是用來訓練并予以寄生。”

“屍體在被這種蛇寄生之後能夠被它們控制行動，而這個情況下的屍體就是最好的武器。”

“黑毛蛇隻寄生屍體，所以它的毛帶着毒，這種毒會把它寄生的人毒死，然後才會被黑毛蛇所操控。”

“而黑毛蛇的主人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他是不可能給黑毛蛇剃毛的。”

在座的各位都是聰明人，在我說到這裡他們就已經明白了。

“當初襲擊了小D的那條黑蛇身上的毛看起來就像是被剃過了。”迪克接過我的話，“如果把這些蛇帶到哥譚的人的主要目的是這些蛇的話，那麼這條蛇就不可能被剃毛。”

所以這些蛇不會是走私的人要帶的東西。

但是其他人就不好說了。

127.

我看了一眼在一旁沒有說話的我老爸，不知道當時他有沒有調查出來這種蛇的來源。

對于蝙蝠俠，我的了解僅僅是在網上和傳言中。

而對于我老爸這個人，我所了解的也就隻有他展現給我的那些性格。

說起來就像是塑料父女情一樣，但是如果細算的話，我和他的相處時間确實并不多。

更别說我跟着吳邪到處亂跑的那些年裡，基本上都是待在國内，和我老媽都沒有什麼聯系，更别說我老爸了。

我想了想，對他說道：“這種蛇我們也不知道在哥譚有多少，他們的殺傷力極大，隐蔽能力也很強，雖然之前找了一批被寄生的人出來，但是不知道有沒有沒寄生在人身上，而是隐藏起來的。”

“如果真的出現這種情況，這些黑毛蛇對于哥譚來說是滅頂之災，說不定到時候會出現像是生化危機裡面一樣的場景。”

不是我危言聳聽，這種東西确實是很危險。

“既然這樣，有什麼辦法能把它找出來嗎？”我老爸問我。

有什麼辦法，隻能找吳邪借狗咯，我心裡腹诽。

我示意他看向吳邪。

他眼中帶着了然，我接着對他說道：“等出去之後，你可以想辦法搞定他。”

這裡的搞定指的是讓我老爸自己想辦法問吳邪。

我們的話題中心點吳邪看了我們一眼，沒說什麼。

在吳邪這種近乎是默許的态度下，我放心繼續和我老爸說：“這些黑毛蛇的出現多少帶着點蹊跷，帶它們進來的人可能不是故意的，但是它們能進到哥譚必定是有人故意這樣做的。”

我不知道我老爸有沒有想到這一點，但是黑毛蛇多多少少是我和吳邪他們的老朋友了，比起是意外，我更傾向于有人在針對我。

我就是這種，遇到什麼事就先往有人用這件事來對付我或者針對我這種情況去想的人，傑森曾經說過我太自戀了，但是我隻能說是他還不了解針對我的這一批人用的是什麼手段。

來自哥譚的他更加熟悉的是某一件陰謀或者瘋子，盡管這樣的東西也很恐怖，但比起汪家來說，完全是兩種手段。

汪家的手段是怎麼樣的呢？就像是他們想達到一個目的，比如讓你去某個地點，在他們達成這個目的之前，你的身邊會發生無數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這些事情看似沒有一點聯系，看似對你一點影響都沒有，但是這些事情聯合起來之後，你在不知不覺之間就已經到達了這個地點。

這種可以被稱為命運手段，是汪家人常用的手段。

我不知道這件事背後有沒有汪家人的手筆，在這些事情的脈絡和目的還沒有浮現出來的現在，我還沒辦法分辨出來這是純粹的巧合，還是所謂的命運。

“迪克，你們回去應該會調查這件事的對吧？”我問他。

迪克點了點頭，問我：“怎麼了？”

我說：“你們到時候調查的時候可以帶我一個嗎？”

迪克說：“帶你嗎？這你得問布魯斯。”

“是嗎？”我思考了一下，總感覺就是他不想帶我的推脫之詞。

但是想了想，我又覺得是我想多了。

他這麼說，于是我去問了問我老爸。

我老爸臉上沒什麼變化，他問我為什麼要去，我告訴他感覺這些東西很像是之前和我作對的一批人幹的，我得确認一下。

他看了我一會兒，答應了下來。

128.

我們在這個墓裡繞了一大圈，要找的人連根頭發都沒看見。

不僅如此，跟着我們下地的小劉也沒個人影。

再次找過一個墓室沒發現人之後，我們對着地圖陷入了沉思。

地圖上相對來說沒那麼中心的地方都被我們找了個遍，除了屍體還是屍體。

之前葉子他們遇到的那些蟲子也沒有看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麒麟一笑，閻王繞道”的張起靈在這裡，雖然我沒見識過，但是聽吳邪他們說，小哥是蟲子克星。

走了這麼一大段路，大家都累了，我們停下來稍作休息。

胖子拿着水壺喝了口水，然後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我們剛離開一個墓室，現在所在的地方墓道。

墓道前面有個拐角，為了防止有人過來看到我們，我們避開了從拐角走過來就能看到我們的地方，防止有什麼人過來被他們看到。

吳邪和我老爸他們商量了一下等會兒要走的路程，休整過後我們收拾東西又準備繼續走。

胖子還感慨了一句：“天真，你的功力有所退步啊，這一路還怪無聊的。”

他的話音剛落，打前鋒走在前頭的小哥停下了腳步擡起了手，這是停止的意思。

我們噤聲停住了腳步。

在安靜下來之後，大家都聽到了從對面傳來的腳步聲與交談聲。

對面的隊伍明顯沒有一個張起靈，他們在這個距離沒有意識到這邊有人，再加上拐角的問題，他們也沒辦法看到我們所在的這條墓道。

“是外國人。”小哥低聲說道。

“要躲他們嗎？”胖子也壓低了聲音問道。

吳邪還沒有回答，我們就聽見對面的腳步聲停了下來。

在安靜的墓道裡，兩撥人同時意識到了對方的存在。

129.

幾個呼吸之後，吳邪做出了決定。

他招呼我們拿出了武器，然後踏出了繼續行走的第一步。

很明顯，對面也做出了和吳邪相同的決定。

狹路相逢，在這條不長不短的墓道裡，我們和黑瞎子口中說的那群外國佬正面對上了。

他們的裝備正如黑瞎子所說的那樣，這群人穿的是統一的作戰服，手裡拿着槍，面色不善的看着我們。

除此之外，這群外國佬好像什麼都沒有帶。

槍的型号我說不上熟悉，因為我對熱武器的使用不怎麼熟悉，槍法更是爛的不行。因此我也沒有去了解過相關的東西。

但很明顯，這群人手裡拿着的不是手//槍，而是類似于沖鋒槍之類的。

相比起來，我們手上的槍支落後了他們好幾個檔次，如果我們雙方交戰起來，熱武器的差距會讓我們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