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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種做法下意識讓我覺得他有什麼貓膩,但是我沒什麼想要探究的心思,因此沒有管他。
但他倒是因此引起了我老爸的注意,我老爸的目光落在了被他藏起來的手上,我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那個傷痕,但是他應該對小劉産生了懷疑。
他的懷疑沒有表現出來,但是我出于一種父女人心或者是其他的什麼東西看出來了他的這個懷疑。
吳邪從我的手上拿了裝着小李的袋子看了眼,然後皺起了眉頭。
我湊了過去,首先看見的就是袋子裡那瞪得大大的眼睛。
嗯……死不瞑目。
人頭的表情非常痛苦,雖然已經死去,但也可以看得出來他在臨死前遭遇到了什麼讓他感覺到痛苦的事情,這種痛苦可能是肉/體上的,也可能是精神上的。
我們沒辦法從已經無法開口說話的小李身上得知他經曆了什麼,但是可以從這個頭上大概推斷出一點信息。
“嘴唇發烏,如果不是長時間缺氧那就是中了什麼毒啊藥啊什麼的。”吳邪指了指小李的嘴巴,說道,“這裡隻有一個腦袋,我們看不出什麼,如果是整個屍體信息還會再多一點。”
我們這群人大多數都是不會屍檢的,不知道我老爸會不會。
就像是知道我在想什麼一樣,我老爸走了過來。
我往旁邊挪了挪,空出個位置給他。
我老爸戴上了手套,隔着手套撥弄了一下這個死不瞑目的小李,看了眼小李脖子上的切口。
切口并不平整,看起來并不是一刀切斷的。
要我形容的話,感覺更像是一點一點用那種不是很鋒利的小刀切下來的。
在觀察了這個人頭的七竅以及刀口後,我老爸把沾上了血水的手套脫了下來,用東西包住找地方埋了。
在處理這個沾了血水手套之前,我看到他好像撇了一旁被夥計扶着的小劉一眼。
這一眼是什麼意思我不清楚,但是小劉并沒有和他對上視線,而是一直低着頭看着地面,不知道是在發呆還是在幹什麼。
我看了眼吳邪,看了眼我老爸,又看了眼小劉,意識到他們應該是發現了什麼。
但是不管是吳邪還是我老爸,他們兩個人沒有一個想出聲的意思。
或許他們有什麼考量吧,我漫不經心地收回了視線,轉移了話題:“要找的這個小李腦袋在這了,之前我們走過的地方也沒看見什麼無頭屍,估計身體在我們還沒找過的那幾個地方。”
“還需要找嗎?”我問他們。
“算了吧。”吳邪把手裡的袋子綁了起來,鐵鏽的味道被封隔在了袋子裡,他慢條斯理地給綁袋子的繩子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這年頭和我們以前不一樣咯,現在到處是監控到處是人,帶那麼大一個身體目标太大了,容易進局子。”
“不找了的話那任務就完成了?”我問。
吳邪挑眉,說道:“這不還有個外星友人在這裡嗎?這麼兇放這裡也不安全,咱要麼搞走要麼弄死。”
我思考了一下,從背着的登山包裡掏了掏,掏出了一塊被紙包着的巴掌大小的東西。
“那咱把它炸了?”紙被我打開,露出了裡面的C4炸藥。
“喲!”胖子看着我手裡的C4,兩眼放光,也從背包裡掏了掏掏出了幾根雷//管。
胖子當年發過誓,不帶雷//管不下墓,而我深得胖子真傳,因此吳邪對我們已經見怪不怪了。
但是顯然迪克沒辦法見怪不怪,他看着我們手裡的C4和雷//管,問我們:“你們帶着炸藥到處跑?!”
“對呀!超安全的!”我豎起了大拇指。
遇到打不過炸了,炸了還不死的還能拿來自殺。
不過目前我還沒遇到炸不死的東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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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被我的語氣驚住了,迪克一時間應該是腦子轉不過來,不知道炸藥是怎麼和安全聯系到一起的。
他頓了頓,想起來一個詞,遲疑地問我:“火力不足恐懼症?”
“嗯……要這麼說好像也沒問題。”我摸了摸下巴,回答道。
在地下遇到的那些千奇百怪的生物和恐怖小說裡面那些鬼啊怪啊不太一樣,我所遇到的基本都是能依靠重武器搞死的,把脖子擰斷基本能對付大部分東西,火力壓制也能帶來大部分生機。
這種武器裝備的多少等同于活下來的可能性大小的情況,非常容易就讓我對強大武器的依靠加強。
想到這裡,我眨了眨眼,把快要歪掉發話題拉了回來:“所以呢,要不要炸?”
吳邪無語地看着我:“放火燒山牢底坐穿啊妹妹。”
我“哦”了一聲,把C4揣回了包裡。
“那我們接下來要幹什麼?”我問。
吳邪思考了一下,“外星人不屬于我的知識範圍,能搞死的話就配點炸藥炸了吧,控制一下範圍不要燒起來就好了?”
他把目光投向我老爸,想要征求他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