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
回去的時候胖子說要去見一下現在的大喇嘛,我們準備收拾收拾回酒店再逛一下其他地方。但我們走的方向是差不多的,一路上遇到了不少人,小哥他們走在前面,見到他們的人都讓開路然後對他們行禮。
這條路上的人并不少,但是卻非常安靜,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小哥,毫不避諱。
落雪從屋頂滑落,我們穿過人群,有種奇怪的儀式感。
等和吳邪他們分開回到房間的時候,我們才從安靜中脫離出來。
其他人不約而同往我老爸他們住的房間走,我迷茫地跟上去。大家圍坐在火爐邊上,火爐上熱着一壺酥油茶。
我給自己倒了杯酥油茶,打破了他們的眼神交流,“怎麼了?”
提姆首先出聲:“廟裡那些人的眼神……”
“是朝聖者。”他和我老爸一同開口。
噢——他們察覺到這個廟的怪異了,我心想。
和張家有關的東西多少都是有種與衆不同的感覺的,畢竟是張家。
況且吉拉寺确實和平常寺廟不同,好像有什麼隐藏作用來着,不過我不太清楚,反正很特殊就是了。
而這裡的喇嘛也不見得普通到哪裡去。
聽說蝙蝠俠在任何突發情況下都能拿出123份計劃,就算是來這邊旅遊也不可能會忽視這些地方的怪異。
我想了想,在他們交流完情報後告訴他們,“吉拉寺其實算得上是小哥的家族産業,老闆在這裡再怎麼樣也出不了什麼大事。”
“雖然吳邪體質在大部分情況下都很邪門,但是這裡要素不夠齊全,小哥鎮得住。”我拍胸口保證。
之後我回到房間收拾東西,敞開的窗戶外三個人路過,胖的那個回頭看了眼,走了回來。
“肉絲同志,準備下山了?”胖子從窗戶外探頭進來。
我說是啊,然後反問他:“胖爺何故喜上眉梢?”
胖爺答:“白得一溫泉。”
我心裡好奇,迅速收拾完東西打算去吳邪那裡看看。
敲門進他們房間的時候小哥正背着東西往外走,我朝他打了個招呼,他對我微微颔首,然後出門去了。
房間裡吳邪正在拿着筆畫什麼,我走進來問他:“小哥怎麼抛下你們一個人去玩了?”
胖子看了我一眼,做作地開始唉聲歎氣:“仔大仔世界,瓶大瓶世界,抛下老父親就去玩了。”
然後挨了吳邪一巴掌。
吳邪紙上畫的差不多了,我看了一眼,問道:“這就是你們白得的那個溫泉?”
胖子嘿嘿一笑,“好兄弟打賞的。”
然後他轉頭問吳邪準備怎麼弄。
吳邪非常專業地這樣那樣一說,水往哪引棚子在哪搭,建築專業的學以緻用。
我肅然起敬,握住了胖子的手搖了搖,試圖賄賂他,“建成後請務必讓我先感受一下,學霸氣息的溫泉保佑我期末不挂科。”
胖子也搖了搖我的手,“好說,好說。”
吳邪在我們的插科打诨中構思好了大部分内容,我看了眼他的圖紙感覺工作量巨大,就問他打算幾天能做完。
吳邪說三天,然後把忽悠勞動力的任務分配給了胖子。
219.
接下來幾天我們在這附近的雪山玩了一段時間,往山上攀爬然後回頭看能看見吉拉寺和山腳下的小鎮。雪山上白茫茫一片,休息的時候我們就回到幹活幹得熱火朝天的吉拉寺。
别人在幹活,我們在休息,非常拉人仇恨。
老爸就給我們講一些他年輕的時候在世界各地修行的小故事,說到西藏雪山裡住着一個部落,部落裡的人習俗與外人不同,但個個身姿輕盈還會飛檐走壁。
我就問老爸有沒有掉下懸崖遇到個洞,洞裡有個坐化已久的老道長給你傳授功法。
他說沒有,但是他遇到個怪人,那個怪人說他六根不淨,給他指了條路讓他找山裡的喇嘛廟苦修。
在旁邊偷聽的旅客催促後續:“然後呢然後呢?”
然後他就沿着這個怪人給他指的方向一直走,走了很長一段路都沒看見那個人說的喇嘛廟,天色也晚了,他就搭帳篷睡了。
第二天醒來帳篷沒了,取而代之的是身下的一張床,頭頂的房頂。
往四周一看,他正在一個房間裡。
打開門往外走,來往行走的都是穿着僧袍的喇嘛,然後他就在這裡待了一段時間。
但他的苦修和喇嘛的苦修顯然不是同一個東西,他們的目标也不相同,于是一個月後,他被喇嘛請了出來。
出門之後再回頭看,身後是白茫茫的雪山,身前是他那頂消失的帳篷。
旅客左手握拳敲擊右手,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你遇見鬼怪了!”
我們都看向了他,旅客不好意思道:“聊齋裡不都是這樣寫的嗎,荒山野嶺有人家,不是鬼怪就是頭暈眼花!”
幹活休息時間我們被圍了一圈,大家聽完旅客的結論恍然大悟并一緻贊同,胖子這個時候就過來趕人,“散了散了不要在這裡傳播封建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