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詭異的圖案讓佐助一驚，這種眼睛！

那個男人，宇智波鼬也是這種眼睛！

“萬花筒寫輪眼，三勾玉以上的等級，鼬也是這種眼睛吧，想要打敗鼬，你也必須要擁有這種眼睛才行吧。”

他的話讓佐助渾身血液都沸騰起來了，他緊攥着拳頭，急切地問：“那要怎麼樣才能開啟這種眼睛？”

“不要着急，你很有天賦，跟我不同，還是純正的宇智波血脈。”言下之意，他一個外族人都能擁有的萬花筒，佐助肯定也能有的。

這話倒是讓佐助冷靜了些，“你願意教我嗎？”

“你明明不願意我去複仇的吧。”

他清楚卡卡西的為人，清楚卡卡西的忍道，對這個人來說，同伴和守護是最重要的。

而複仇，很大程度上，是與之相悖的東西。

聽到這話的小嬰兒卡卡西的目光微愣，而後又定定看着他，仿佛穿透他，看到了遙遠的另一個人。

“嗯，複仇之後，隻會剩下無盡的空虛與茫然，死去的人無法再活過來，很有可能連僅剩的羁絆也會因為複仇而消失的一幹二淨，到最後，什麼都不會剩下。”

他的聲音很悲傷，像是陰天裡下的一場淅淅瀝瀝的大雨。

佐助卻眉頭緊蹙，眼裡驟然出現無盡的反感，沖他怒吼：“那現在把你最重要的人全部殺死在你面前！你還會這樣說嗎？”

卡卡西伸手拉下護額，眉眼微微彎起，眯起的月牙笑掩蓋了一切悲傷和孤獨，“已經死了哦，我最重要的人。”

“父親，同伴，老師……大家都死了。”卡卡西轉頭看向慰靈碑的方向。”

他的坦誠讓佐助不知道該如何反應，腦子裡嗡嗡響，卻沒有任何畫面，隻餘一片空白。

父親，同伴，老師……這個人，跟他一樣，不，比他失去了更多的人嗎？

但悲慘是無法比較的，每個人都有自己内心的傷痛與仇恨，所以他無法理解，“那你為什麼不憎恨。”

“我有恨過，也選擇過複仇。”卡卡西轉頭看他，目光再次出現穿透性，“我應該說過吧，我們是同一種類型的。”

佐助微愣，“都是雷屬性？”

“還有性格。”

“哈？我跟你這個不良上忍才不是同一種性格！”

“噗嗤。”佐助的炸毛讓小嬰兒卡卡西笑了起來，兩人間那種劍拔弩張的氣勢驟然消散，氣氛平靜了些許。

佐助眼裡卻再次浮現倔強的情緒，“就算這樣，少以過來人的身份跟我說教。”

“我以前是想勸說你不要複仇的。”卡卡西微微歎了一口氣，“但是我也清楚，跟我有着同樣性格的你也有種同樣的倔強和偏執。”

“經曆過那些事後，我無數次後悔，如果當初……”神無毗橋的畫面再次浮現在腦海裡，“做了不一樣的選擇，會不會有不一樣的結果。”

“但是認真想的話，不知道結果的我還是會做同樣的事。”因為平行（月讀）世界的自己也做了同樣的選擇，隻是另一個人運氣更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