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來就是賤命,也就身上這點零件還算有用。]
[哥哥,我不喜歡他的眼睛,挖了好不好?]
[不行,他的眼睛還有用。]
[你叫誰哥哥?]
[——安,别怪我,是你的命賤,生在那樣的女人肚子裡。]
[綏安,随安,随遇而安,望你往後,随遇而安吧。]
[你喜歡玩遊戲?那哥哥每天帶手機來給你玩好嗎?]
[小安,你要記得,永遠不要表露出自己的喜好,那隻會成為殺死你自己的利刃。]
[喜歡玩遊戲?砸了它你還玩什麼?你就是個籠中雀,是我的替死鬼!]
[阿衡别殺他!殺了他你就沒命了!]
[我答應你的交易,我殺了你,你送我女兒走。]
[哭,哭什麼哭?那個女人早就死了,她除了一個名字,什麼都沒給你留下。]
[小安,離開這裡,一定要離開這裡。]
[想跑?!啊?!那就斷了你的腿!看你還怎麼跑!!]
[小安乖,再等等,再等等,我就帶你走。]
[到時候了,綏少爺的心髒撐不住了。]
[你到底有幾個好哥哥?綏安!!你該死!!你就該為我去死!!]
[别跑!!不——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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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你在郊外撿到的人?”小吉祥草王看着躺在健康之家病床上的人,應該是——人吧?
一頭淺灰色短碎發的少年,面容枯槁,面色灰白,身上穿着藍白條紋睡衣,雙膝之下卻并無軀肢,據醫師檢查下來,左眼也缺失了,身上更是遍布了淤青和針孔,沒有一寸好的皮膚。
“這簡直就像是——”小吉祥草王倒吸一口冷氣。
一旁的流浪者語氣森然的補上了後半句,“人體實驗。”
不管此人的來曆是不是他們心中所想,小吉祥草王還是吩咐了健康之家的醫生們,“總之,他的傷勢很重,在他醒來前就先将他安排在這裡吧。”
回到了淨善宮的小吉祥草王和流浪者,開始就剛才之人商議,“你說他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流浪者點了點頭,“但我能确定,當時空中空無一物,沒有任何東西。”
“憑空出現在空中,墜落于此,當真古怪。”納西妲閉上了眼睛,開始試圖從地脈中找到此人過往的記錄,但是僅憑樣貌,似乎并不能完全的查閱,找了半天也找不到任何記錄。
就在這時,健康之家的一個醫師來到了淨善宮,“草神大人,這兩樣東西是從那位病人的身上找到的,其中一樣可能和他的身份有些關聯。”
流浪者拿過了那人手中的兩個東西,其中一個像是手環一樣的東西,從當中被剪開了,應該是醫師們剪的,上面寫着的是幾個璃月字。
“北固私人精神病院患者名字:綏 年齡:18 血型:O。”流浪者讀出了上面的幾個字,“提瓦特大陸有這家病院?”回憶他放肩上扛回來的那個少年,還以為十四十五呢,居然已經成年?
“還有一個是一顆雷系的神之眼,是,”那個醫師遲疑了一下說道,“是在給他洗澡的時候突然落在他手中的。”
“雷系神之眼?啧,沒品味。”流浪者将手裡的兩樣東西都給了一旁的小吉祥草王,揮了揮手讓那個醫師先下去了。
“如此看來,此人的身份,我倒是有所猜測了。”納西妲将那兩樣東西握在手中,仔細端詳了其中的那隻材質特異的手環。
“怕是一位新的降臨者。”
“哪門子降臨者會這麼弱?”流浪者不以為意。
“不論如何,都得讓旅行者來一次了,或許異世之中還真有這樣一個地方?”小吉祥草王看向一旁的流浪者,“聯系他的事,不如就麻煩阿帽了。”
“總歸是我跑腿,無所謂。” 流浪者擺手,“你不如早點想好了,等那人醒後該怎麼和他解釋他在哪。”
“屆時希望阿帽一定要在場,”小吉祥草王輕笑,“畢竟是救命恩人呐。”
流浪者翻了個白眼,離開了淨善宮。
可是誰都沒有預料掉,那個少年直至阿帽将旅行者空和派蒙都找來了,都沒有醒來。
健康之家的醫師本以為是傷重,但是就算在他們将少年身上所有的傷勢都治療好,那孩子依舊沒有醒。
事情禀告到了小吉祥草王那,她這才來看了一眼。
此時此刻,他們才發現,少年此刻空餘軀體,而無靈魂。
就像是,植物人一樣。
而空在看到了那個手環後,解釋了一番它的含義,“綏應該是他的姓氏或是名字。”但是這家醫院的名字,似乎前世他從未聽說過,“這醫院的名字我沒有印象,可能他的家鄉和我的,并不是同一個吧。”
希望落空,少年也未醒來,隻好繼續被安置在健康之家。
而此時此刻,遠在稻妻的雷電影察覺到了異樣。
安甯平靜的一心淨土之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奇怪的東西。
她放棄了靜坐,提步來到了那個奇怪的東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