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還沒走到層岩巨淵的安就被半路攔截了。
“喂!幹嘛的?”三個盜寶團攔住了安的去路,“打劫,把身上的錢都交出來!”
“打——劫?”安似乎是第一遇到這種事,也确實是第一次被打劫,很是驚奇,“可是,我沒錢。”
“瞧你穿的人模狗樣的,怎麼可能會沒錢?”一個瘦子盜寶團斥候上下打量着安,“瞧你這穿着,稻妻來的吧,乖乖把錢交出來,我們兄弟三就不動手了。”
安歪着腦袋,很是不解,他都說了他沒錢,為什麼他們就是不懂呢?
“乖乖聽話,小公子省的受皮肉傷。”另一個冰之藥劑師說道,“我們老大下手可是很重的哦。”他指了指剩下的那個掘墓者說道。
而那個胖子也适時的扛起了自己的鏟子,展示自己的肌肉。
安擡起自己的胳膊,露出了自己細弱的胳膊,似乎完全比不上呢。
“可是我真的沒錢。我正準備去層岩巨淵那裡的招工處打工賺錢。”安十分誠摯的解釋道。
“别廢話了,這臭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斥候直接掏了小刀,安瞬間察覺到了他的殺意,在另外兩個掏出武器的同時,他自己也掏出了那根一鬥送的木棒。
“哈哈哈!細胳膊細腿的,這棒子怕是空心的吧?!”見着他拿出武器的三人哈哈大笑,但是随後他們便都笑不出來了,全部鼻青臉腫的跪在安的面前。
“大哥,我們錯了,饒了我們吧。”三個盜寶團連連求饒。
“你們為什麼叫我,大哥?”安不理解,明明被打了,卻叫自己大哥?
“老大老大,我叫您老大成了吧?饒了我們吧,我們上有老下有小,實在找不到工作,所以才在這條路上偶爾打打劫,搶點小錢,養家糊口啊。”
“打劫,會有錢?”
“别太過分的話,偶爾确實會有些收貨。”冰之藥劑師苦澀道,“别惹到硬點子和千岩軍就行。”可偏偏他們今天惹到了硬茬。
“是麼。”安單手将岩丘丘薩滿木棒,簡稱丘丘棒架在肩膀上,單手摸着下巴沉思着。
就在幾個盜寶團以為這次完蛋了,肯定要被千岩軍抓走了的時候,安開口說話了。
“很好,我今天起就是你們的老大了,今天開始,我們不再是盜寶團了,要改名,就叫做,荒泷派層岩巨淵分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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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些時候,路過青埔墟的商人們都發現,那邊長年盤踞的盜寶團似乎都不見了。
而相反的,層岩巨淵裡似乎多了一個四人組,自稱什麼“荒泷派層岩巨淵分派”。
夜蘭看着底下人傳來的消息,荒泷派?那不是稻妻那個荒泷一鬥的組織麼?怎麼到璃月來開分派了?而且還幹起了打家劫舍的勾當?不應該啊?
再看這個分派的成員,四個人,似乎兩個瘦高個,一個胖子,還有一個瘦小的孩子??嗯?孩子?
說來奇怪,這四個人被發現在打劫,還是因為,他們總務司跟蹤的一夥愚人衆,居然被他們半路打劫了。
不過除了總務司上報了這事外,似乎還沒有其他的苦主來告狀,要不,先就放一邊?這麼說來,吃過午膳後就容易犯困呢,先睡覺先睡覺。
而此時此刻,層岩巨淵中,一個被侵占的原愚人衆基地中,一個暗紫色短發的少年,穿着一身稻妻的白色狩衣,頭頂帶着一個岩丘丘薩滿的面具,嘴裡則叼着一根馬尾草,坐在三個疊起來的木箱上,翹着個二郎腿抖個不停。
勾紅的眼尾,滿是煞氣。
反正現在讓空來,是絕對認不出,他就是半月前,還乖的像個洋娃娃一般的雷電國安的。
“金!大彪!”安左手摘下嘴裡的馬尾草,頭也不回的喊到,“偷吃也要有個限度,别以為我在這就看不到你在帳篷裡偷吃!!”
被稱為金大彪的前盜寶團掘墓者嘴角還殘留着烤魚的魚尾巴,灰溜溜的從帳篷裡跑了出來。“老,老大,我就是太餓了。”金大彪抹嘴。
“我們這個星期除了在愚人衆那裡發了一次五萬摩拉的橫财外,總共就賺了三千摩拉!!”安跳下木箱,“可這三千摩拉,全被你給吃了!!”
金大彪憨厚一笑,撓頭不已。
安走到了金大彪身前,捂臉,“金小金和尹胥至少還知道出去賣冰鎮酒賺錢,你呢?”他看着金大彪一聲歎息,“讓你去層岩巨淵那裡搬貨,結果你把人家的一日三餐都吃了,好好的一日工錢全抵了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