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亞爾帶着微笑轉頭看向倆兄弟,“小弟弟,所以是發生了什麼呢?”
“我在做飯,炸了。”安的聲音越說越小,但是在場的其餘三人都聽到了,尹胥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至于流浪者則是一臉嫌棄的看着安。
“做——飯?” 提亞爾有些生氣了,“小朋友,撒謊不是好習慣,你真的不是做了什麼違規實驗嗎?”
“真的是做飯,還有我不是小朋友。”安生氣,“我今年十——”他一開口就發現了問題,因為他現在的身體滿打滿算就八十多天的出廠日期,都還沒滿三個月。
“算十八,成年了。”一旁的流浪者看好戲的故意說道,“可以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了。”
提亞爾算是接受了這個解釋,畢竟因論派的阿帽學者還是挺有名,他認識,隻是沒想到阿帽學者居然還有弟弟啊,“那好吧,經查這棟房子最新的主人,名叫嗯,單名一個安字,不知是哪位?”
安再次弱弱舉手。
風紀官這下真驚訝了,沒想到小小年紀,居然有能力在須彌城買房了,年輕有為啊,不過聽說阿帽學者還是在租房住,這倆兄弟沒住一起嗎?
“那好吧,安先生,為了排除特殊的外力引起事故的可能,還請詳細說下爆炸發生前的事情好嗎?”
“我想點燃爐竈,但是用扇子扇了半天火也沒起來,我就放了一點雷元素力。”他邊說,邊用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比劃了一咪咪的量,“真的隻是一點點。”他還不忘補充一下。
所以還真是做飯炸了啊。在場的三人同時無語。
“哈,還真是和你那老母親一個樣,愚蠢。”流浪者毫不客氣的罵道。
尹胥、提亞爾:你倆難道不是同一個媽?
提亞爾咳嗽了一聲,掩飾尴尬,“鑒于剛才的爆炸引起的社會和環境問題,需要進行一個賠償,金額是十萬摩拉,可以嗎?”
“可以。”安爽快的認罰。
對于這種十分配合的居民,風紀官提亞爾很是喜歡,為此也好意的提醒道,“你的房子剛才正好有位妙論派的學者來幫忙救火,他順便幫你查看了一下房屋的結構,發現已經不能住人了,所以為了你們的安全,三十人團需要封鎖這棟樓。”
安瞬間張大了嘴,不敢相信。
一旁的尹胥也頭疼的捂住了臉。
提亞爾繼續說道,“所以,你們有什麼重要的私人物品建議盡快取出,還有,早點找個建築裝修隊,修一下房子。”
“好了,不知三位還有其他問題嗎?”天色已晚提亞爾隻想下班去陪女朋友,因此帶着和善的微笑看向三人。
“真的不能住了嗎?”安不死心。
提亞爾搖頭,“真的不能哦,哦還有,罰款請于三日内交于聚砂廳,不要拖延哦,不然大風紀官賽諾可是會來找你的哦。”他說完收起手中的記錄本施施然的走了。
留下二人看着被三十人團圍起來的房子面面相觑。
你說流浪者在幹嘛,他在看好戲。
但是人不能至少不應該在這種時候看好戲還站在一旁無動于衷,頭發仍舊濕漉漉的安轉過身,眼睛也濕漉漉的看向流浪者。
流浪者皺眉,“看我做什麼?”
“我,我沒地方住了。”安無措的捏着濕透的衣擺。
“你自己是個什麼狀況你自己不知道,随便找個地待着去。”人偶又不要睡覺,哪有那麼嬌氣。
“可是尹胥需要睡覺啊。”安難得有點良心,尹胥感動不已,忙道,“老大,我随便找個店住一夜就是了。”
“可哥哥也沒地方住了,我好不容易收拾好的房間。”安說着說着就要哭出來了,流浪者啧了一聲,“如果你的腦袋還沒有蠢到一種地步,我想你應該知道,我在須彌城有地方住,不需要住你家。”
“還有,我住哪裡,關你什麼事?”
“可納西妲姐姐說,你今天開始就住我家了啊。”安急了,“我會努力賺錢養哥哥的,哥哥就不用出去租房子住了。”
“但你現在的房子被你炸了。”流浪者毫不留情的掏他心窩子,“你養我?呵,”他都快被氣笑了好嗎,“雷電國安,收起你那無謂的關心和施舍,我,不需要。”
被拒絕的安一臉蒼白,看完了一場好戲的流浪者本以為很愉悅,結果被塞了一肚子的氣走了。
尹胥算是看出來了,這兄弟倆怕是很早的時候就分開了,現在重聚的情況是自家老大剃頭挑子一頭熱,瞎忙活。
“話說回來老大,原來你叫雷電國安?”尹胥摸下巴,“這姓氏怎麼有點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