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寶商街出口,靠近健康之家的地方了,一路上的人看見安拖着滿臉是血的小偷,也都沒在意,想着應該是安老闆帶人去健康之家的吧。
三人很順利的到達了健康之家。
而風紀官也根據寶商街上人的證詞趕到了這裡。
“安老闆,怎麼是您?”提亞爾對于看到安很是驚訝,轉頭又看向了一旁的小偷,“這就是您抓到的小偷嗎?”
“風紀官大人,就是他。”迪娜澤黛的手正在被第一旁的醫師消毒處理,忙說道,“多虧了安老闆幫我抓住了小偷,我的那個包裡,還有我給朋友的禮物,丢了可就糟糕了。”
“原來失主是呼瑪伊小姐您啊,這可真是。”提亞爾不由得對小偷的膽子感到啧啧稱奇,“您下次還是帶着護衛出門吧,怎麼最近沒見着您的那位很英姿飒爽的護衛?”
“迪希雅最近在沙漠有些忙,而且她已經不是我的護衛了,”迪娜澤黛回道,“她是我的朋友哦。”
“總之您還是小心些吧。”就在提亞爾和迪娜澤黛說話的時候,綏安卻被健康之家中的一張病床吸引了目光。
那是一張縮在角落中的病床,但周圍卻圍滿了儀器。
就好像,那張床上躺着的人,已是垂死之象,隻能勉強依靠着這些外物苟延殘存。
一頭淺灰色的碎發,緊閉的雙目,毫無生機的蒼白臉龐。
綏安的腳步,不由自主的朝他靠近,一個醫師發現了綏安的意圖,連忙阻止了他,“安老闆,那人是草神大人重點關注過的病人,一般人不能靠近。”
“那個人是誰?”綏安停下了腳步,沒有再向前。
“他啊,一個可憐人,”醫師的目光看了病床上的人一眼,随後有看向了綏安,“話說回來,他還是您哥哥救回來的呢。”
“當初我們大家看到他這副摸樣,吓得半死,哪有一個正常的人會是那樣的啊。”那醫師不由自主的多說了幾句,“身上全是傷,沒了兩條小腿,還沒了,啊抱歉吓到您了吧,好了那邊的女士傷口已經包紮好了,您還特意陪她過來,真是太感謝了。”
那個醫師看到迪娜澤黛的傷勢已經處理好了,忙招呼綏安回去。
“他叫什麼名字?”綏安卻又開口問了一句。
“名字?”醫師搖了搖頭,“我們在他身上找到過一個證明身份的東西,隻有一個綏字,璃月人吧,應該是。”
“綏?”綏安突然輕笑出聲,“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随即笑聲不加以抑制,他竟開始狂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綏?!哈哈哈哈!”他彎下腰,笑的眼淚都出來了,一旁的提亞爾和迪娜澤黛有些擔心的走了過來,提亞爾想要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卻被綏安揮開。
本以為擺脫了的宿命,又來了麼。
惡心到令人——發笑。
他起身朝着外面走去,笑聲漸行漸遠,提亞爾有些納悶,但接下來還有事情要處理,也就沒管安。
迪娜澤黛則是被留了下來,準備做一個筆錄,想着之後一定要去安老闆店裡,表示一下感謝。
隻有醫師一臉疑惑的看着綏安走遠,心裡泛着嘀咕。
綏字,很好笑嗎?
還是說,安老闆認識這個人?
嗯,應該,不會吧?
綏安走到店門口的時候,紅谷也終于找了過來,“喂!你這家夥!說了不要亂跑,你跑什麼?!”
“你說的紅樹葉,找了半天我也沒找到!喲,你還買了頂帽子,以為帶了帽子我就找不到你了嗎?!”紅谷氣的直踩綏安的頭頂,“喂,和你說話呢!你聾了嗎?!”
“紅谷?”安捂着腦袋,有些迷茫,“你打我幹嘛,我沒亂跑啊,咦奇怪,哥哥呢?”
他的記憶最後是自己扭了腳,被哥哥背在身上的時候,“我的腳,好了?”
紅谷一愣,停了腳,有些不确定的問道,“小安?”
“是我,怎麼了?”他應聲的同時,臉色蒼白,“他,他又出來了是嗎?”
“告訴我!他做了什麼?!”他一把将紅谷抓在手心,質問道,“他有沒有做不好的事,有沒有,有沒有,殺人?”
“哥哥呢,哥哥呢?!”安的眼睛開始發紅,顯然是要失控的征兆,“哥哥怎麼不見了,他是不是對哥哥動手了?!”
“你你,你先放開我!”紅谷總算是将身軀從安的手心掙脫了出來,翅膀還有些扭了,勉力飛在空中喘着氣,“先别發瘋,你哥沒事,真沒事!好得不得了!”
安也慢慢平複了下來,“那哥哥呢?他不是背着我嗎?還有我的腳?”他疑惑的動了動自己的左腳,發現完全修好了,一點沒有遲滞感。
紅谷一腳踢飛了安頭頂的帽子,“一臉放松”的窩回了安的頭頂,“還是你頭上舒服,你的腳你哥修的呗。”
就在這時,聽到了門口喧嘩的尹胥開了門,見到安很是驚訝,“老闆?你怎麼回來了,阿帽先生不是剛來說,你今兒個不回來了麼。”
“我要說的就是這個,”安頭上的紅谷說道,“你最好快點回你哥家,你哥讓你不要出門,結果你堂而皇之的就跑了出來,等他要是回了家,沒見着你,絕對生你氣。”
安顧不上其他了,轉身就朝流浪者家裡跑,尹胥滿臉問号的看着自家老闆跑遠,随後就看到了地上藍色的帽子,将它撿起拍了拍灰,“老闆買的麼?難得正确的審美,倒是還挺好看的。”
安一路飛馳跑到了流浪者家門口,好在剛才出門的時候沒有鎖門,安推開門走了進去,然後走到了客廳準備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