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王港把亞瑟喊上樓,要他換上運卝動服和運卝動鞋,剛好就是昨晚提諾送來的那些。
他自己也換了一身打扮,灰色短褐配上一雙布鞋,腰間帶了一塊玉佩,用紅繩串起挂在腰帶上,還串了一束小小的白色風信子。
亞瑟看着他這一身,總感覺自己見到了個穿越時空而來的人。他在書上見到過東方人以前的這種打扮,但親眼見這還是第一次,越看越是好奇,不自覺地笑起來。
王港很嚴肅:“你笑什麼!”
亞瑟趕忙憋住笑容,“抱歉,我失禮了。我是想……有沒有我的?”
王港:“沒有,自己去買。”
好吧,亞瑟會自己去找的。隻是他也好奇王港這腰間的玉佩和風信子,不知是不是也是東方人這套古老裝束的标配,“那是玉佩嗎?還有那朵白色小花,有什麼寓意嗎?”
王港定睛看了亞瑟一陣,翻了個大白眼,“話真多,煩死了。”
完全不給回答,他就往客廳裡去。
亞瑟又有點生氣,但他是位紳士。
他跟着下去,根據王港的指示站在指定的位置。
王港背起手,岔開腿,很有氣勢地站着。
“透卝視的能力是一種天生之力,不是每個人都有,具體什麼樣的人才會有,不清楚。但可以确定的是你有。”
“……”
“沒有練過的能力者會經常看見花藥,但專卝業的能力者則可以想看就看,不想看就看不到。這取決于個體意識對能力的控卝制。”
“哦。”
“一開始訓練這種能力會覺得很累,因為意識要操控能力需要消耗能量,但熟練之後就能将這種能力一直運作在關閉狀态,隻有在需要的時候打開。這種時候雖然會消耗作用的能量,但對整個身卝體來說,就像是關閉了能力外洩的閥門,身卝體反而會變得越來越好。你要達到那種狀态還早得很,需要練。”
“明白了。”亞瑟聽得很認真,他突然覺得這東西有點玄乎,“那接下來是要做這個練習?”
“No,你的傷還沒好,暫時做不了。現在要做的是體能訓練。”
“我還沒好?”亞瑟覺得自己不已經能看見了嗎?
“能看見隻代卝表你眼睛的肉卝體狀态恢複了,但靈能狀态沒有!”
亞瑟曾聽王港提起過一次‘靈能’,并且從一開始,從王耀到王港都提過他有一項别人沒有的能力,所以說他的能力就是靈能?可靈能是什麼?誰也沒對他解釋過。
他問:“什麼是靈能?”
王港怔怔看着他,老半天,突然轉過頭去,“哪天你讓大哥給你解釋,我現在隻管你的體能。”突然又看向他,上下打量,瞟道:“就你現在這個骨卝瘦卝如卝柴的樣子,先把體能鍛煉卝好再說吧!”
好嗎,亞瑟覺得在王家他都快被鄙視到地裡去了。
既然王港如此瞧不起他,那他就要看看,王港又有什麼本事,
他是名紳士,要拿出有理有據的氣勢,“Ok,什麼體能訓練?”
“跟我來。”王港将亞瑟帶出門去。
此時的太陽路上已過了高峰點,大多數的人都在上班,街上很安靜。王港帶亞瑟朝道路盡頭而去,走着走着,已經能看見城市防護罩與地面相連的地方。
今天不會有隕石風暴,所以防護罩是關閉的。
王港沒有停下腳步,繼續往前走,一直走到防護罩觸手可及的地方。然即便防護罩已經觸手可及,王港也依然沒有停下。
他擡腳,跨過了防護發生器,從防護罩裡走了出去。
亞瑟吃了一驚,“去外面?”
王港微側着臉,一臉嚴肅,“當然。”
到外面就到外面吧,亞瑟心想,這也沒什麼。他走到發生器邊上,小心翼翼地伸出腿。正常情況來說,如果沒有獲得野外活動許可而擅自出罩,發生器都會響起警報。王港離開時沒有警報發來,那應該是意味着他有許可。但亞瑟可不記得自己辦過任何許可。
擅自出罩是要被抓的,亞瑟可不想被卝關禁卝閉。
“你走啊。”王港有些不耐煩。
“但是——”
“不用擔心,你不會被抓去的。”
“為什麼?”
王港感覺亞瑟好煩,但想起大哥的囑咐,還是努力控卝制自己将事情解釋清楚,“你不是已經簽過合同了嗎?奇異果有出罩許可。”
“原來是這樣,吓我一跳。”亞瑟還以為王港會什麼逃過天眼的黑卝手段呢,如果真是那樣,他可就要擔心自己是否上錯了船了。
兩人出到防護罩外,亞瑟發現天際的風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大,冷飕飕的,把臉都要吹平了;風裡偶爾夾雜着砂礫,一股腦都鑽到他的眼睛裡去,亞瑟使勁揉才能将它剔去。還有他那一頭優雅的金毛也被吹亂卝了,像個被垂扁了的雞窩。
說句實在話,自從小時候的那次‘視察鳥類運卝動’,亞瑟.柯克蘭就再也沒有出過防護罩,這可是他有生之年的第二次!怎麼說呢,環境還是一樣的糟糕,與他想象的母星那般的綠樹成蔭繁花似錦和碧空如洗簡直相差十萬八千裡,隻能說這股散發着泥土腥味的狂風,也算讓他懷念。
王港指着遠處一處凸起的丘陵說:“從這裡開始到那座土包山,跑五十個來回。”
“五十個!?”放眼望去,這兩點的距離起碼有五公裡,五公裡乘以五十,二百五十公裡呀!這确定不會跑死人嗎?
王港一兇,“體能鍛煉自然要累了,不累不能叫體能鍛煉。”
亞瑟歪着嘴,覺得這可不是道理。王港的斯巴達比本田好一點了嗎?他沒看到。
王港淡定地又說:“不用擔心,你傷了我可以治。”
亞瑟:“這……”深深地感到一股寒意,這不比本田菊還恐怖嗎!
王港不給他反卝抗的機會,直接說了句,“出發。”
亞瑟沒來得及啟動,王港這就飛起一腳過來。
亞瑟驚得頓時飛奔,沖出去老遠。
他奮力奔跑,跑到一半時已是氣喘籲籲,隻看那山像是一點也沒有靠近的感覺,心拔涼拔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