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工作?”
“理療師哦。”
“……你說誰才能當理療師?”
“适格者。”
“……你說我的能力夠得上适格者?”
“是。”
“……什麼适格者?”
“……”
本田菊笑容不止,就是嘴上不開口,還在凳子上搖來搖去。
亞瑟實在是看不懂,應當說從剛才開始他就聽不懂,賠個花,突然就要換換職業了。他的花檢師真的沒當幾天。
“為什麼突然要換,就因為它的錢足夠賠償我踩壞的花?”
本田菊這會兒的笑容亮了起來,嘴也動了,“首先,因為這份工作現在很缺人,可以給你直接減掉50%的賠款。”
亞瑟的疑心越來越大,“……我說本田店長,這種事原來是可以說減就減的嗎?就你一句話的事?”
本田立馬否認,“當然不是!這是我為你争取的人情,您能理解嗎?你的這些錢太多了,因為在我店裡虧的,所以補償人就是我,而你則是補給我。但我把你推薦為适格者,如果你真成了理療師,那我就有優秀人才舉薦獎勵,我用這個獎勵多少可以抵消損失,您能理解嗎!”
他說這話時臉上紅撲撲的,很努力想要争取什麼。
亞瑟也是第一次聽見什麼‘優秀人才獎’,先不管這些,至少他說出來的話還有點邏輯。既然如此,那他是要去做這個什麼适格者,不,理療師嗎?
他有些踟蹰,薪酬高也意味着更危險,仔細想一想現在的職業——花檢師就已經夠奇怪的了,再來一個理療師,聽着能不瘆得慌嗎?
“你們到底在玩什麼把戲?”他兩條粗眉毛已經散發出極度不滿,“半個月前我第一天上班,你們讓我瞎了快一個星期,還給我來了個地獄特訓;現在應該算我第二天上班吧?你們又突然不讓要我換崗位,說隻是因為錢多。”
“那……如果柯克蘭君沒有踩壞那麼多花,工作大概也不用換吧。我們隻是為你提卝供一個更好的選擇。”本田兩臉頰紅撲撲的,不敢看亞瑟的眼睛。
“那如果我不接受呢?”
王港道:“你是不想還錢了嗎!”
“當然不是,但我也可以不通卝過換工作來還錢。我一點一點還不行嗎?”
“那你要還到猴年馬月?”
“我也可以找卝人借錢還。”
“你找公卝司借的工卝資都還沒還!”
亞瑟無卝言卝以卝對,這真是他現階段的軟肋。
眼看亞瑟就是不肯在口頭上說一句‘願意’,王港逐漸青了臉,而本田菊的氣色也是越來越糟。兩人面面相觑,眼神裡傳遞信息。
一個問:“放棄嗎?”
一個回答:“不行。”
一個說:“那怎麼辦呢?”
另一個答:“直接上手。”
一個表示:“那可不行,格瑞特怎麼都還有法可依,我們要做良卝民。”
另一個皺眉:“那你想怎樣?”
這個想了一會兒,說:“直接拿合同讓他重新簽。”
另一個眉毛一橫,“簽你個大頭鬼,那不更麻煩嗎!”
這個為難了,問:“那你要怎麼辦,除了動手。”
橫眉毛者表示:“直接給他解釋适格者是什麼不就完了。”
為難的菊子搖頭,“不行,這太危險,必須先簽合同。”
橫眉港怒氣沖霄漢,“死闆的菊子,迂腐的菊子,我看你比大哥還蠢!”
兩人争鬥不下,擠眉弄眼,反而将亞瑟冷落在一邊。
亞瑟看他們眉來眼去,鬥得不可開交,想說話又怕破卝壞氣氛,也不知道他們到底鬥到哪個篇章,自己能不能跟上他們的進度。
他想要他們至少解釋一下,這适格者和理療師到底都是什麼,可兩人都不理他反自己鬥得歡,要他一時不知如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