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事卝件，提諾也為失去愛德華記憶受損這件事惋惜，但他不由得想起王耀在靈域做過的事，他認定王耀的強悍非他所能理解，那麼，像他一般考慮周到的人，進入靈域時怎們就沒去探一探愛德華的記憶呢？

要知道記憶完全可以通卝過靈域探取，隻是并不容易。這對于一般的适格者而言比如他，可能有難度，但對于王耀應該沒有任何困難。

“我記得老闆你說過，無論是靈域的哪個層次都有記憶分布，分布得越裡面，記憶越核心。要想讀取記憶，最重要的有兩點，一是找到記述之間，二是取得魂核的允許。如果老闆您早就想到用這個方法，怎麼沒在愛德華的靈域裡做這件事？”

“你以為我不想嗎？但愛德華如此防我，守墓人還都是他的模樣，我怎麼下手？”

“對了，守墓人……怎麼會是愛德華自己的模樣？”

“因為他整個的靈域已經内縮枯萎，開始集中于一點，化不出别的東西來了。長期服用LM就會出現這種情況，他又屬于敏卝感但有野心的人，精神上容易鑽牛角尖，容易極端，就變成這樣了。”

意識和靈域千姿百态，哪怕進過百次靈域，也不能輕易說某些情況是通用的，在這方面，或許隻有核心管理組的人能解答一二。提諾在此也極為受教。

“所以……這是不是說他的精神狀态已經很糟糕很脆弱了？”

“當然。但這種脆弱又很神卝經質，點不好就爆，爆了靈域就崩潰了，靈域一旦崩塌，人就陷入腦死亡的狀态。這樣的情況，我怎麼下手讀他的記憶？”

提諾想的确如此。

在聽到這樣的答卝案後，他多少松了口氣。雖然他也知道不得以任何理由傷害病人的規定由王耀所定，但王耀有時候特别渾身上下都有些黑化，這種時候誰也不能保證他受自己頂下的規則。

“……那就隻能從别處搜集線索，至少靈域記憶這條是行不通了。”

半晌，王耀從臂膀裡擡起頭來。

“你這段時間都會在亞瑟身邊吧？那正好就在錦繡研究院裡。我把治療愛德華的任務也交給你，他暫時也在這裡。你負責他的這段時間，不僅要緊跟他的病情，還要注意他周圍所有來往的人。”

“那老闆你……”

“我當然也會負責這件事，但我還有其他線索要查，不可能24卝小卝時一直都在這裡。我會讓13号協助你。這件事有任何進展，你都直接向我彙報，随時電卝話聯卝系。”

提諾還是第一次接到能随時與王耀聯卝系的任務，要知道提諾屬于理療部，理療部的部卝長是賽倫斯.阿維——一位同樣資深的适格者和理療師，理療部的治療任務大體都由她安排，王耀極少插手。這件事之所以由他安排，關鍵就在于它不僅是一起治療任務。

在這裡，王耀作為管理部部卝長，職務上來說是與賽倫斯.阿維平起平坐，但管理部是核心管理組的執行部門，對于公卝司的重大決策幾乎是第一時間知曉，決策如何執行，人員如何調度，一旦此決策涉及到公卝司層面，管理部就有權調用任何部門的任何人。

王耀雖與賽倫斯平級，但在權力上要比她大得多。能夠有與王耀随時聯卝系的權力，提諾心中幾乎又是忐忑又懷有期待。

“任何時候都能聯卝系？真的嗎？”

“當然。”王耀的臉色依舊不好，“這件事的安排我會同時通知給賽倫斯，你也不用擔心其他有的沒的。”

“好！”提諾一向了解王耀，他總是能将事情安排周到，不過因為工作交叉多出事來。

王耀看向提諾，眼中帶有濃重的憂愁。

他忽然拉上提諾的臉頰，在拉開後又将他的臉頰肉卝彈回去。

提諾完全不知王耀為何這麼做，且都是如此突如其來，就在前一秒，他還為能夠得到這樣一個任務而感到興卝奮。

“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就這麼高興？”

“嗯？”原來提諾的心情早就被王耀看在眼裡，“我……沒有高興。”大體上，提諾也認為自己不該高興，畢竟他還有亞瑟導師這塊沉重的工作。但被王耀觸卝碰着捏了把臉，讓他多少有些不知所措。

王耀歎了口氣，“我知道你沒有高興，也知道你為了亞瑟的事很生我的氣。我盡量…保證亞瑟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