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諾難得地臭了臉，“才不是方法的問題，我當年就還這麼測的，不會錯。就是你太慢了。”

亞瑟抓抓腦袋，：“行行，是我太慢。那難道再來一次嗎？”

提諾道：“沒有辦法，誰讓你今天才剛會開閉靈。”

亞瑟：“那你就讓我多練幾天啊。”心想你自己用了一個月才學會開閉靈，我一天就成了，如果你的是正常進度，我可不得再練幾十天？

提諾道：“現在對着這杯水練不一樣的嗎？”

亞瑟：“你……”

有時候，亞瑟覺得提諾還真會在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節省時間。他與王耀不同，王耀能讓你感到一種以趕時間為目的感覺，而提諾，不，他絕不是為了趕時間，他隻是純粹認為兩件事可以一起做。

沒有辦法，亞瑟又來了一遍開閉靈，這一次時間又縮得更短，但仍然沒有激起水杯裡的任何變化。提諾不願放棄，在将要淩晨兩點的深夜裡，要求亞瑟不斷重複開閉靈。

亞瑟當真是到今天才感受到提諾身上居然有這麼一股執着勁兒！他幾乎就沒有讓，不，是完全忘了讓亞瑟休息！他一心就隻是想看見水杯有變化！

這夜兩人練到最後終是沒有成果，亞瑟畢竟還在恢複期，練久了更是累得爬不起來，最後提諾也不得不放他回去休息。到了第二天，兩人就這樣遵循療養指示繼續一邊泡養，一邊努力嘗試撬動那杯測靈水的神卝經，直到得第三天夜晚，測靈水終于有了變化。

提諾指着杯子道：“你看，裡面的水變成膠狀了。”

亞瑟定睛一瞧，隻見那杯子裡放的已然不是任何液卝體，而是一坨形狀怪異的透卝明膠團。他揉卝揉眼睛，覺得自己肯定不會看錯，因為燈光下，這膠團晶瑩剔透，直将透過它的燈光完全扭曲。他試着伸手進去捏一捏，發現膠團挺有彈卝性。

“變化……”提諾呆呆地，說出這兩個字。

亞瑟問：“什麼？”

提諾道：“變化，你是變化系。”

亞瑟：“哈！？”隻覺這結果确實出他所料，他心裡直感别扭，心想自己對魔法造詣如此之深，怎麼也該是個異質系才是，為何卻隻是變化系？他沒有看不起變化系的意思，隻是普通人與魔法人的區别，難道不該是有些特殊性在？

提諾疑惑：“怎麼，你不喜歡？”

亞瑟嘟嘴：“我怎麼說也該是會魔法的人……”

提諾：“……”

亞瑟問道：“你怎麼就判斷我是變化系？”

提諾指着那膠狀測靈水說：“那我就給你講講我自己測靈時，賽倫斯部卝長跟我說的事。她是這麼說的：七種靈能類型作用于測靈水後的效果雖然多少會因人而異，但還是有共同的特質可凸顯。力量系的靈能容易賦予測靈水過多的能量，從而讓測靈水有足夠震破水杯的力量；防禦系的靈能則有鞏固測靈水的效果，讓你怎麼也無法打破水杯，就是那把大錘子來也不行。”

“而暴擊系的結果更明顯，你靈能一出，水杯就能瞬間炸裂。不過這不是水杯炸裂，是測靈水受到了暴擊系靈能的沖擊後，又對水杯形成了沖擊才造成的。跟它有些相像又不太一樣的是速度系，速度系不會産生瞬間爆卝炸的情況，但現象也閃現得很快，不過它們更柔和，比如你可以突然看見測靈水被分成了兩半或者三四半，而後過一陣子又合上。并且它們的截面都很平，這就是速度的痕迹。”

“而剩下的控卝制、變化和異質就又是另外一些特點了。”提諾溫柔的藍眼睛閃閃發亮，像是太陽映襯下閃閃的藍海。亞瑟能感覺到他對這些是如此地感興趣。

“控卝制系，意味着能對水形成操縱，某些時候這些測靈水會因為控卝制系的靈能入侵而全都貼在一邊，或是像空中花園一樣，隻在杯子的上面和下面留出一大片空位。而異質系則是徹底改變的水的本質，它可能讓水變成血！”

聽到這裡，亞瑟根據提諾之前所提到的關于幾種類型的本質區别，猜道：“那讓我來想想變化系。好吧，結合我測出來的這個結果，當然前提是你判斷的也很正确，那變化系對測靈水的影響就是改變他們的形态，比如讓液态水變成固态水。”

提諾喜上眉梢，鼓掌道：“不錯，就是這樣。”

“好吧。”亞瑟依舊失落。

但他依舊死不甘心，“我說提諾，就是有沒有一種可能，可能異質系的結果也能讓水産生形态上的改變？”

提諾：“你還真是不死心啊……”

亞瑟：“你，你就說有沒有嘛！”

提諾：“我都說了沒有你不是不信嗎？再說了這不是我總結的，這是研發組的總結，是你王耀靈神給出的結果，你就說你打不打算相信！”

聽見這樣的回答，直叫亞瑟面紅耳赤，“什…什麼王耀靈神！你這也太誇張了！真是胡言亂語！他要是神的話我就是宙斯！真是太可笑了！”話雖如此，但卻再沒了辯駁的底氣，隻嘟嘟囔囔地，蹲在一邊畫圈圈，還自言自語：“他說的就一定對嗎？不不不，當然不。但是誰知道呢，或許可以相信一下。不過怎麼說呢，這隻是我還對靈能不熟悉罷了，誰知道以後我又能發現什麼？”

提諾看着亞瑟這般傻裡傻氣的自言自語，真想走上去踢一腳，心想難道他就這麼喜歡異質系嗎？

不，他不是喜歡異質系，他隻是太喜歡魔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