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便照着方法，将自己帶入虛無。有了聚靈的經驗，他對這個适應得更快了些。

提諾在他耳邊娓娓道來，聲音由近及遠，但無論如何變換，每一個字他都能聽清楚。

接着提諾道：“心中想着緊緊卝握住你的靈佩。”

亞瑟依樣照做。

提諾再道：“将進入的意識傳達給它。”

亞瑟便将意識傳達給靈佩。

便在此時，靈佩朝他反沖來一股巨力，像是在拒絕他。

他皺眉，心跳加速，想要用自己的意識将其壓下去，耳旁傳來提諾的聲音：“不要心急，一點點壓。不能太快，太快你會受傷，但也不能弱于這股力量，讓它反沖回來，一定要注意保持平衡。”

這樣真卝實做過一遍，亞瑟才發現開靈域當真并不容易，這裡沒有标尺給他量，能準确地告訴他需要輸出多少意識，又不需要輸出多少力，他能靠的隻有感覺。他也看不見這股力，不知它如何反沖，又能沖到哪裡。

他額間開始冒出細汗，把握不好度，砰地一下，摔倒在地。

亞瑟喘着粗氣，睜開眼睛，道：“……被反沖了。”

提諾将手伸給他，笑道：“沒關系，再來。”

提諾一句再來，要亞瑟的心情由陰轉晴，他搭上提諾的手回答：“好，再來！”再次進入開靈域的過程。

這一來又是幾天的功夫，兩人每日仍舊堅持‘無象心通’的修卝習，一面也在練習自開靈域。自開靈域又比開閉靈難上幾倍，幾日下來，亞瑟累得滿頭大汗，身心疲憊。提諾慰藉他說，靈能是内功，可不是兩三天就能會的，比世上的外家拳卝腳功夫可要難多了，外家功夫練上個一兩個星期，也能有個花架子了，可靈能卻不是如此，亞瑟才幾天就有這個水平，已經非常不錯了。

亞瑟問道：“東方功夫裡曾有什麼‘氣’的概念，說的就是這個‘靈’嗎？”

提諾道：“你知道的倒是不少，這問題我也問過王老闆，他是這麼對我說的。”

“‘氣’能禦體，氣靈能強内力，我們的‘靈’并不能；‘氣’不能化萬千世界，但我們的‘靈’卻可以，所以是有差别的。他說本田菊曾因為弄不清這兩者的區别，而經曆過一段很艱難的時期。他歎說，凡東方文化圈内的人，在這‘靈’上故而有理解上的便利，卻也因為了解太多而容易混淆，有時候反倒不如我們。”

亞瑟茫然點頭，感歎道：“王耀懂得真多，這‘靈能’聽起來如此神秘，也不知道母星上是不是獨他一家擁有。”

提諾道：“我們組卝織最早是由克裡米諾.阿維博士成卝立的，這你不知道嗎？聽說是阿維博士和他的研究團隊一起發現了靈域，并将其應用于治療LM所引起的身卝體變異的疾病。照這麼看來，靈域會被發現當然是因為LM了，LM這東西……聽說本來就産于我們格瑞特，所以知道‘靈能’的……也該隻有我們一家吧。”

亞瑟喃喃道：“但王耀說制卝作靈佩的靈石來自于母星，格瑞特并沒有。靈佩的作用是什麼呢，它能化武，能撐持靈域，能幫我們進入靈域違——”

提諾道：“它還能測出一個人的靈能量。”

亞瑟道：“哦，原來如此，那他簡直就是一把打開靈域的萬能鎖啊。”忽而一想，道：“不對，它和LM有什麼關系？沒有任何關系啊，它隻跟靈能有關。”接着腦袋又是一歪，道：“嗯？但是靈能與靈域又有什麼關系，一個人沒有了靈能，難道就沒有靈域了嗎？”

提諾隻覺亞瑟胡思亂想，又在拼命鑽牛角尖，生怕他就此成個瘋卝子，連忙道：“你可别再想了，再想我害怕……”

但亞瑟卻是想得停不下來，兀自喃喃自語，忽地‘啊’地大叫一聲，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提諾道：“你知道什麼了？”

亞瑟興卝奮道：“我知道了，靈能和LM的藥方是兩樣東西，你完全可以分開看待它們！”

提諾并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亞瑟卻高興得很，叫道：“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但要解釋給提諾聽，卻又無從下口，隻是說：“你不要把靈能看成是LM的衍生品就是了，你相信我。”

可提諾不明白，就算如此又能怎麼樣呢？

可令人詫異的是，往後的兩三日裡，亞瑟功卝力大進，原先一直不穩定的開閉靈變得基本穩定了，‘萬象心通’的功夫修卝煉起來也順暢至極，最要緊的是自開靈域，他原本一直毫無進展，但這幾天卻接連成功了三次！

提諾大感驚訝。

這日，馬爾法又送了午餐來，她與提諾道：“小卝姐讓我來了解一下，柯克蘭先生恢複得怎麼樣了。”

提諾道：“他還好，一切都比較順利，沒有出現什麼問題。”

馬爾法道：“兩個星期的時間眼看就要到了，小卝姐說，伊萬少爺昨天問起了亞瑟的康複和訓練情況，說如果可以的話，明天請兩位幫忙診斷一位所裡的病人。”